弗萊德垂眸看着諾西,心‘波’一陣‘蕩’漾。
“諾西,我真的好喜歡你!”
他看着諾西眼角隱約可見的水光,忽然間一陣心疼: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如此處心積慮的對待她呢?
淚,忽然間滾落眼角,諾西噙着淚光的樣子楚楚動人。她一定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麼‘誘’人。
她就那麼可憐兮兮的看着弗萊德,渴望他不要對她做出什麼禽獸之事!
“別怕,我不會強行佔有你的。”他苦笑一聲,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你是我的‘女’神,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知道不能傷害她,你還把她帶到酒店來?”
窗外,響起一個‘陰’森森且充滿殺氣的聲音。
弗萊德慌忙起身,朝大廳衝了過去。
看到安辰墨拿着突擊步槍從窗戶鑽了進來。那張冰塊似得的臉頰沒有一絲表情,冒火的瞳孔透着濃濃殺氣!
弗萊德傲然一笑,轉身拉上了臥室的‘門’。
“早就想和你較量較量了!傳說中的鬼魅,到底是何方神聖!”
弗萊德從櫥櫃裡翻出一副拳擊套戴在手上,也順便扔給安辰墨一副。他使勁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音。
安辰墨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把槍扔在了沙發上。他撿起拳擊套緩緩的戴在了手上,微眯着眼睛盯着弗萊德。
“說個底限吧,是死,還是斷胳膊斷‘腿’!”他‘陰’森一笑道。
“不不,我們不賭這個!”弗萊德淡然一笑,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玉’佩。
“我想你肯定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我們賭這個!贏了,你拿着它和諾西一起走。但如果輸了,你要把另外一塊給我,從此以後,跟諾西斷絕來往。”
“翡翠冰荷?”安辰墨眉峰一冷,眼底迅速掠過一絲冷光:他敢把翡翠冰荷拿出來,是太過於自信?還是有埋伏?
“怎麼,不敢?”
弗萊德挑眉,嘴角泛起一絲不屑。
“弗萊德,你太把你當回事了!”
安辰墨冷然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臂,“來吧!”
“我在想,你對諾西的感情,有幾分是真的!你竟然答應跟我賭,你就沒想過你如果輸了,她就像一個物品似得被你丟棄。你若贏了,她也不過是一個你贏來的物品。呵呵呵!”
弗萊德無不譏諷的話讓安辰墨的臉唰的一下沉了下來。他瞪着弗萊德,瞳孔涌起濃濃的殺氣。
客廳的空氣忽然間凝結,變得劍拔弩張!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無話可說了吧?今天抱着維娜的感覺,還不錯吧?我很難想象諾西如果知道維娜是你的初戀情人,會是什麼心境。”
“弗萊德,誰告訴你這些事的?”安辰墨的臉‘色’鐵青,整張臉都泛着怒火。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我只是分析了一下你對諾西的愛到底有多少而已。否則你也不會把她當成物品似得打賭吧?”
弗萊德淡笑着,語氣很是平靜。他看到安辰墨怒火高漲的樣子,心中就特別亢奮。
他幾乎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安辰墨逐漸紊‘亂’的氣息。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淡定,安辰墨。你不能被他‘激’怒,不能!
睨着弗萊德淡定從容的模樣,安辰墨拼命的想讓自己安靜下來。他現在才領教到弗萊德的本事。他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我跟你打賭,是因爲我從來不會輸!我愛小傻蛋,勝過愛我自己。”安辰墨咬牙切齒的道,擺起了一個攻擊的pose。
弗萊德邪魅一笑,打開了電視。
電視的晚間快訊裡面,播放着傍晚在警察局‘門’口的那一幕……
今天傍晚亞麗農場發生爆炸,整棟莊園瞬間變成廢墟。BOYYD集團的少開科爾在莊園舉行生日宴。據悉,參加宴會的哈佛金融系學生裴諾西涉嫌吸食R-1興奮劑,警方就此時做出了調查……
新聞還放了諾西滿臉猙獰的照片,在滾動播出。
期間連接的,全部都是有關於安氏加工區慘遭恐怖分子襲擊的事情。
媒體的大肆播報讓人煩不勝煩。主持人那一臉正經八百的模樣更讓人惱火。
安辰墨的臉扭曲得無法形容,他的雙手哆嗦着,嘴‘脣’不斷的‘抽’搐着。
“找死!”
他怒喝一聲,飛拳朝弗萊德衝了過去。動作快速,犀利得不得了。
弗萊德‘陰’寒一笑,側身躲過安辰墨的攻擊後,忽的掄起拳頭劈頭蓋臉的朝他砸了過去。
他的連環拳快若閃電,而且拳拳勁爆有力。
安辰墨一時間竟然找不到進攻的破綻。他只能舉起雙手躲避着弗萊德的進攻。
“我哥哥是不是你殺的?”
弗萊德一邊進攻,一邊咆哮。費德勒的離去讓他很傷心,很憤怒。
“哼!”
安辰墨冷喝一聲,沒有回答!弗萊德的泰拳很厲害,他不敢掉以輕心。
“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諾西!你還是回去抱着你的小情人過日子吧。”
“弗萊德,我若是你,早早就住口了,你一定沒嘗過惹怒我的滋味!”
一絲‘陰’戾的氣息從安辰墨瞳孔冒出,他忽的抓住弗萊德的胳膊一扯,擡起膝蓋就撞了上去。
弗萊德卻不避不躲,他揮起拳頭兇悍的朝安辰墨的膝蓋砸了下去。那拳套的下端,忽然冒出一縷銀光。直刺他的膝蓋。
“偷襲我!哼!”
安辰墨忽的目光一寒,擡手朝弗萊德的腦袋揮了過去。
這一拳結實有力,直打在弗萊德的右臉頰上。他頓時收回拳頭後退了幾步,一股溫熱的鮮血從他的鼻腔冒了出來。那漂亮的嘴角,也溢出一絲血絲。
弗萊德擡起胳膊輕輕擦了擦鼻頭,‘陰’森森的笑了笑。
“安辰墨,你今天既然敢來,我就有本事把你擱在這裡!”
語音未落,弗萊德連續兩個迴旋踢朝安辰墨踹了過來。
安辰墨忽的飛身躍起,飛起一腳朝他的胯下橫掃了過去。
唔……
弗萊德一聲痛‘吟’,捂着襠部退到了一側。額頭的汗水頓時如瀑布般落了下來。
他怒視着安辰墨,眉間再無輕鬆之‘色’。
安辰墨狠狠的擦了一把汗水,雙瞳冒着熊熊烈火。
他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俊朗的臉愈加的‘陰’寒。
“啊……”
一聲咆哮,安辰墨飛身掄起一記重拳朝弗萊德腹部打了過去。
“這一拳,是警告你做人別太噁心!以後不要輕易挑釁我,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着弗萊德緩緩倒地,安辰墨的字如同從冰窟窿裡跳出來似得,冷得凍人心骨。
他瞥了眼桌上的‘玉’佩,擡指抓在了手中,“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要送禮物給我,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他‘陰’戾一笑,把手中拳套扔在了弗萊德身邊,大步朝着臥室走了進去。
安辰墨一打開‘門’,就見得躺在‘牀’上的諾西,正亮着一雙冰冷的眸子看着他。
她的眼神好陌生,讓安辰墨的心微微一震。
“小傻蛋,我來接你了!”他輕言到,俯身抱起了諾西。
諾西的身體滾燙滾燙,可她的眼底卻透着冷光。她把弗萊德和安辰墨的對話盡收耳底。她聽到了那個初戀小情人幾個字。
她記得,他明明告訴她從未愛過任何一個人‘女’人,他騙她嗎?
緩緩閉上眼睛,諾西的心忽然間‘抽’疼了起來!
“怎麼了,小傻蛋?”看着懷中一臉悲涼的諾西,安辰墨微微蹙眉。
他抱着諾西走到窗前,朝着夜空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
頓時,一隻軟梯從空中垂落,掛在了窗戶前。
把槍掛在身上,安辰墨一手摟着諾西,一手抓着軟梯跳出了窗戶,消失在夜空。
爵士商務酒店,頂樓。
匆匆抱着諾西回到酒店,安辰墨被她一身緋紅的顏‘色’的嚇呆了。碰着她那滾燙的皮膚,竟然會有一種特別灼人的感覺。
諾西逐漸陷入昏‘迷’狀態,躺在‘牀’上不省人事。
安辰墨抱着電腦瘋狂的尋找着有關於R-1興奮劑的資料,這是什麼時候產出的東西?竟然找不到資料?
雪狼等人用各種手段找出了現如今所有興奮劑的成分和狀態,都沒有像諾西這樣狀態的。
一股涼意從心中升起,安辰墨慌忙撥通了歐陽的電話。
“小傻蛋吸入了R-1的興奮劑,你快想辦法救她!”
歐陽聽得諾西吸入了R-1興奮劑,頓時沉默不語。
“喂……死了嗎?沒死回個話啊?”
“R-1興奮劑根本沒有‘藥’物可以控制,等她‘藥’‘性’過了就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啊?”
“這種興奮劑根本沒有上市,你們那裡來的?有的話,給我一點,我研究一下‘藥’物成分……”
“你TM的!”
安辰墨砰的一下扔了電話,心急如焚的衝進了臥室。
看着‘牀’上燙的跟火一樣的諾西,他心疼得不得了。
“小傻蛋,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諾西的肌膚紅得跟血一樣,樣子特別的嚇人。這要是等下去,會不會把人給燒壞了?
歐陽說‘藥’‘性’過了就好了,可是這麼恐怖,‘藥’效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冰塊降溫?可以嗎?
可是萬一把人凍壞了,怎麼辦?
這是誰幹的?這TM是誰幹的?弗萊德?科爾?還是蕭元?
安辰墨睨着諾西昏‘迷’不醒的樣子,一股怒火迅速從心間燃起。他忽的拿起M16突擊步槍,大步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