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琪輕輕抹了抹淚道:“琪兒自小就不在孃親的身邊,早前就一直盼着早日長到十四歲能回到王府裡伺候孃親,如今人終於回來了,孃親卻被父王趕到別院去了,琪兒心裡難過。”
路竹聽到楚天琪這樣說話,心裡也極不是滋味,這原本該是母女抱頭痛哭一場的事情,可是路竹卻沒有哭,反倒厲聲對楚天琪道:“琪兒,記住孃親的話,不要動不動就哭,只爲該哭的事情而哭,不常哭的女子,眼淚是最好的武器。“
楚天琪將淚水抹盡道:“琪兒記住孃親的話了。”
母女說話音,楚天佑寒着臉走了進來,路竹輕聲道:“佑兒,爲娘爲別院之後,你不可意氣用事,平日裡沉着一些,卻也不要捲入女子的後宅之爭。”
楚天佑輕輕點了點頭,卻問道:“娘,你去別院小住一段日子,不必爲我們兄妹擔心。”
路竹聽到楚天佑的話心裡有些安慰,她緩緩地道:“你能這樣想,爲娘就很開心。”
楚天佑的眼裡卻已有了一絲怨毒,路竹的性子,楚天佑再清楚不過,從來都不是輕易認輸的,這一次栽在雲淺的手裡,遲早會再想法子翻身的。
路竹輕輕將楚天琪和楚天佑的手拉在一起道:“你們兄妹兩人一定要齊心,可別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兩人輕輕點了一下頭,路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不緊不慢地道:“我明日離開,總有一日還會回來!”
她的話說得很是堅決,可是這一次將事情鬧到這一步,她也知道她想要再回王府並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她堅信她一定會想到法子回來的。
楚天佑在旁看到路竹的樣子,眼裡有些不甘,他自認在武功上,他也許不是楚遠舟的對手,但是才華和能力一點都不輸給楚遠舟,可是他所擁有的一切和楚遠舟擁有的一切卻成了巨大的反差。
這中間最大的差別,不過是他不是楚王妃所生罷了。
他這些年來也在很用心的經營一些事情,他要用事實來證明他不會比楚遠舟差。
楚天佑想到這裡,眸子裡已有了濃濃的殺氣,那些局已開始在運轉了,雖然如今時機還沒成熟,還差一點機會,只是他覺得他會等到那一天,讓全天下的人爲他側目!
楚王在屋子裡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眼裡有了一分怒氣,擡腳就欲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將腳縮了回來,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邊的侍從輕聲問道:“王爺不出去看看嗎?”
“沒什麼好看的。”楚王輕輕地道:“雲淺行事素來囂張,再則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路竹的錯,這一次王妃也參與了這件事情,只怕只要本王一出去,王妃還得質問上幾句。”
侍從聽到楚王的這句話愣了一下,覺得這些話不太像是楚王能說得出口的。
只是他也是個聰明的,知道楚王不出去的根本原因只怕還是因爲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