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達咬牙切齒地道:“王不必太生氣,楚遠舟若是再敢來,忽必達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我王的周全!”
拓因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裡有一抹無可奈何,心裡卻終究是有些欣慰,他低低地道:“孤當年將你升爲侍衛長真是沒有看錯人。”
拓因王朗聲道:“楚遠舟啊楚遠舟!你實在是欺人太甚,只要孤還活的一日……”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話,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記爽朗的聲音傳來:“拓因王才一夜沒有見到我,是否在想我?”
拓因王聽到楚遠舟的聲音當即將後面那句“孤必定會想辦法將你碎屍成段”給嚥了回去,他輕咳一聲道:“世子怎麼這麼早就來呢?”
“早嗎?”楚遠舟笑嘻嘻地道:“好像不太早了吧!拓因王你看,太陽都曬屁股了!”
拓因王一看外面的天,太陽的確已經明晃晃照着大地,在屋檐下投下光亮的影子。
拓因王輕咳一聲道:“昨夜醉了,一覺酒醒,不想竟已到了這個時辰。”
楚遠舟笑呵呵地道:“昨夜和拓因王那一頓酒喝得真是痛快,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酒縫知已千杯少了,拓因王,你就是我的知已啊!”
他的話一說完拍了拓因王一下,拓因王這些年來縱情聲色,身子早已被掏空,他這一下又用了幾分力,拓因王頓時有些招架不住,險些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又發作不得。
拓因王的臉上掛了一抹免強的笑意,其實已經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了。
楚無舟卻又道:“難得遇到這樣喝酒的知已,所以拓因王,我決定今夜再來找你喝酒,不知拓因王意下如何?”
拓因王條件反射就欲拒絕,楚遠舟卻又搶在他的前面道:“我聽說拓因王是真正的千杯不醉,昨夜醉了想來是因爲狀態不好,不適應那種酒,今夜我換一種酒來和拓因王喝!皇上讓我陪拓因王喝酒,真是天底下最爲痛快的事情,拓因王,你覺得呢?”
楚遠舟眼睛直直地看進拓因王的眼睛裡,拓因王的眼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心裡更想將楚遠舟一巴掌拍死,卻也知道楚遠舟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不能太駁了楚遠舟的面子,當下只得淡淡一笑,免強應了下來。
楚遠舟一見拓因王應了下來,臉上的笑意就更加濃了些道:“拓因王果然是個爽快人,我喜歡!”
拓因王只得免強笑了笑,楚遠舟卻又道:“對了,方纔拓因王說起我的名字,不知道在說我什麼?”
拓因王的心頭突突直跳,當下只得違心地道:“孤在誇世子是個少年英才,年紀青青,就已經是一國首輔,當真是讓人驚歎!”
楚遠舟笑了笑道:“拓因王謬讚了,我能當上首輔,其實是吾皇的器重,整個大周比我有才的人多得去了,只是皇上捱不過我父皇的勸,給我在朝堂上謀個差事做做罷了,要說多有能力,實不敢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