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肢重續這樣的事情在二十一世紀不是難事,雲淺在做保鏢之前,曾在一家三甲醫院做過一年的醫生,對於斷肢重續這樣的手術也做過好幾回,依那時的醫療條件,這隻能算是一個小手術。
雖然放在這個世界是個大事,但是隻要經脈和神經找對,並不算太難。
楚天佑聽她說得信心滿滿,又看了一眼她的樣子,當即冷喝了一聲,便見得一個侍衛將飛花別院裡的一個粗使丫環拉了過來。
楚天佑一把抽出佩刀,一刀便將那個丫環的手給剁了下來,那丫環慘叫一聲,頓時便暈了過去。
雲淺早知道楚天佑性子暴戾,卻沒有料到竟暴戾至此。
她咬了咬牙,楚天佑卻看着她道:“來,你如果有本事能將她的手接好,我就信你的話。”
雲淺的眼裡寒氣濃重,當下咬了咬牙道:“醫者不可無救,你現在就開個方子,你立即派人去買藥!”
“可以。”楚天佑冷哼一聲道:“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她的手不能長好,你還得死!”
有三天時間就足夠了。
雲淺沒有再理他,而是彎下腰先替那個丫環止血,然後再將斷手撿了起來,洗淨之後備用。
藥很快就買來了,雲淺的手裡並沒有太多現代化的工具,做這樣精細的活是極度不便。
她想了想,命人將藥煎了,做好消毒的淮備之後,就將頭上的長髮拔了下來做爲縫合的線,然後再將金針等物自懷裡取了出來。
她今日來這裡就知道有危險,身上的藥倒是備了不少,只是那些藥大都是害人的毒藥,卻也因爲擔心自己會出個什麼事情,所以身上也備了不多的金創藥。
楚天佑見她帶着幾個侍衛在屋子裡忙來驚忙去的樣子,又見她極爲熟練的模樣,心裡已自信了幾分。
雲淺此時沒有功夫去管他,這個小丫環說到底也是一個無辜的,是因爲她的一句話纔會被砍了手,她自然有義務要將她的手接活。
她原本是中醫出身,大學的時候又唸了幾年西醫,對於手術和人體的脈絡自然再清楚過。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見藥一準備好,便又給那丫環餵了一劑**,原本是需要麻藥的,只是今日裡太過匆忙,她也來不及去配麻藥,直接就用**代替。
其實這兩種藥的藥性相近,若是免強使用,倒也可以用用。
雲淺縫完最後一針線之後,額前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再細細地替那丫環將手包紮了,由於是斷肢再續,不能包得太緊,也不能太鬆。
她對這個手術心裡是有些把握的,只要今夜這個丫環燒得不是太厲害,她就把握。
楚天佑看到她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道:“你最好祈求她的手沒事,否則的話,很快就到了你的死期。”
雲淺給那丫環包紮完之後,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她從早上出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此時已餓得不輕,當下也沒有力氣去和楚天佑打嘴皮子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