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路竹還在的時候,平南候府每年會得詔回京敘職,她每年還會跟着敘職的隊伍回一次孃家,自從路竹死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楚王府。
而路竹死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側妃,也就是個妾室,只是比王府裡死一個奴才的級別高一點,而當時楚王正在暴怒中,府裡的下人也沒有人敢把這事告訴楚天玉。
還是後面楚天佑醒來之後,心裡覺得氣不過,將路竹和他的事情派人送了封信去平南候府。
只是那封信送出之後之後,楚天玉回了一封信,她由於有孕在身並沒有回楚王府。
對於楚天玉的爲人,雲淺也有所耳聞,她不同於路竹和楚天琪的綿裡藏針,是個頗爲彪悍的女子,在她未出閣之前,頗得楚王喜愛,她又喜歡舞刀弄劍,以前楚王常帶她騎馬,也曾請了武師教過她武藝。
雲淺未出嫁之前曾在京城裡小姐們的聚會上見過楚天玉幾回,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只是她卻覺得,路竹死了,楚天佑死了,楚天琪如今被楚王趕出了楚王府,如果楚天玉再沒有一點表示,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書秀輕聲道:“二小姐可不是個善與的,我倒有些替王妃擔心。”
“我們過去看看。”雲淺淡淡地道。
書秀微驚道:“世子妃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去看了,我聽說那個二小姐脾氣火暴,而路側妃之死從楚天佑和楚天琪的嘴裡傳出去,只怕他們都算在世子妃的手上了。而楚天佑又才死了沒多久,他死的時候又是和世子妃一起在別院裡,若說他的死和世子妃沒有關係,二小姐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我知道。”雲淺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書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浣玉卻在旁道:“就是,他們要那樣算又如何,如果不是他們處心積慮的想要算計世子妃,他們只怕也不會死,在我看來,他們就是活該!”
雲淺笑了笑道:“浣玉這句話說得有些道理,人家都上門來找事了,我如果不去的話,未免也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怕她了!再說了,母妃的性子素來溫和,真遇到個兇悍的也未免應付的過來。”
閨中的女子,大多都是溫婉秀氣的,平日裡鬥鬥嘴什麼的看得是各自的水平,那些陰謀和算計什麼的,憑的也是各自的本事。
可是有句古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長於宅斗的閨中小姐遇到橫蠻無理的閨中小姐,真要打起來鬧起來,雖然陰謀和算計什麼的能在以後的事情裡扳回來,可是如果當場發作,真要動手的話,被打了也算是白捱了。
書秀一想也有道理,楚王妃雖然聰明,卻是個善良的,未必會是楚天玉的對手。
雲淺卻又吩咐道:“把青青和圓圓叫過來一起去吧!”
她聽過一些關於楚天玉的事情,她有孕在身,不想冒任何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