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淡淡地道:“楚王府的待客之道素來是講究個尺度,絕計不會別人打上門來了還讓人去打。方纔平南候世子妃一聽說我有孕在身,就動手踢我腹部,這難道就是平南候府裡的家教?”
雲淺的眸子裡有一抹殺氣溢出,語氣雖然很淡,卻已透着幾分寒氣。
她不說楚天玉的出身,只說楚天玉如今是從何而來,此次楚天玉是代表平南候府進的京,那麼此時就得將一切都往平南候府的身上算。
而方纔鬱興的所作所爲,雲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鬱興也不是什麼好鳥,她自不需要對他客氣。
鬱興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此時心裡已經開始衡量這一次的事情是往大里鬧好,還是往小裡鬧好,他微微想了一番後心裡已有了計較。
他正欲說話,雲淺卻又瞟了楚天玉一眼道:“我的生父是有些事情做得不太妥當,所以纔會惹怒皇上。可是看看平南候世子妃的所作所爲,似乎比他還不如,他至少不會在去對一個孕婦下手,可是你的行爲實在是讓人不齒!如此算算,只怕平南候府裡的家教還不如雲府。”
楚天玉被雲淺的話氣得不輕,她大怒,正在此時,楚王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原本打算罵雲淺的話立即變成了哭泣,她大哭道:“父王,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雲淺都對我做了什麼!我千里迢迢的趕到王府,才一進來,她就讓丫環打我!”
雲淺見楚天玉的變臉速度,心裡極度不屑,她原本還以爲楚天玉是個二逼的貨色,沒有太多的心機,心裡不痛快就要出手打人。
可是如今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楚天玉,她這一手變臉的技術,比之路竹和蘇巧慧,那是一點都不差。楚天玉方纔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因爲她生性暴怒衝動易怒,而是在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把雲淺和楚王妃放在眼裡。
她不過是覺得這兩個女子是該死的,不用給她們任何面子。
她有這樣的想法是覺得楚王府裡是楚王說了算,只要把楚王哄好了,那麼一切都好說。
楚天玉的話一說完,立即將她那張被圓圓打得高高腫起來的臉湊到楚王的面前,這是準備來告狀了。
她看了楚王一眼,見楚王的面色陰沉,她的心裡有幾分得意,然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雲淺一眼,眸光裡滿是不屑。
雲淺看到她的樣子微微掀了掀眉毛,她也知道楚王一直對路竹生的孩子有些偏愛,此時看到楚天玉的樣子她心裡淡然,反正楚王如何看她,她並不在乎。
楚王冷着聲道:“怎麼回事?”
雲淺覺得楚王比以前有進步了,若是以前楚王聽到這樣的話,十之**是要先罵她一頓,此時卻會先問一句,不管他的心裡有沒有疑心,或者對楚天玉如何偏心,都還沒有做到像以前那麼誇張。
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初楚王發現路竹對楚王妃下毒的**時,他對路竹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