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只是斜斜地看了浣玉一眼,卻並不阻止,浣玉說得其實並沒有全錯,路竹的這幾個兒女的確是有些讓人無語,用“賤”這個字來形容其實也是合適的。
書秀心裡也很痛快,卻又有些擔心地道:“世子妃,楚天玉今日裡在楚王府裡吃了一記虧,她這樣走了,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夭蛾子來!”
雲淺緩緩地道:“如父王所言,平南候府手握兵權,如今的楚王府又受到皇上的關注,他們沒有見皇上就直接來了楚王府,這是要被皇上猜疑的,可是如果他們是楚王從王府裡趕出去的,那就又不一樣。如今的楚王府,不所她弄出什麼事情來,就怕皇上猜疑楚王府和會平南候府聯手,所以父王這樣做是對的。”
她知道楚王今日之所以如些對待楚天玉,除了楚天玉所行之事太過惡毒和狠厲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楚王爲了避嫌。
楚王府能在朝中屹立不倒多年,楚王又豈會沒有兩把刷子,只是像這一次楚王將公事和私事一起處理,她覺得這樣的事情其實真的不錯。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有了一抹笑意。
到傍晚時分,青青便回來了,她輕聲道:“世子妃,楚天玉和鬱興離開王府之後他們一直罵罵咧咧,然後在路上遇到了明王,明王邀鬱興去喝茶,鬱興拒絕了。”
雲淺的眸光深了些道:“楚墨的速度很快,楚墨一直想拉攏楚王府卻不得其法,轉而去拉攏鬱興,這也不失爲一個好的法子。平南候府裡的兵權雖然遠不如楚王府,但是平南候府裡的兵權也有不少,且在朝中也有很大的影響,他若是得到了平南候府的支持,的確能爲他添加一個籌碼。鬱興拒絕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如今楚天琪和楚束有婚約在身,鬱興肯定是要支持楚束的,但是如果楚束徹底毀了,那麼一切就得另當別論。”
“世子妃當真厲害!”青青的眼裡滿是敬佩道:“當時明王攔着鬱興的時候,就說了一句‘若無楚束之事,墨恭迎平南候世子到明王府做客。’”
雲淺聞言眸光深了些,她看了青青一眼道:“楚墨真是這樣說的?”
“是的。”青青有些好奇地道:“世子妃,這有何不妥嗎?”
雲淺的眸光深了些道:“倒不是有什麼不妥,而是楚墨的性子素來內斂沉穩,他在沒有將事情確定的時候是不會說出任何和未來有關的事情。如今他會這樣對鬱興說,只怕他已經想到了對付楚束的法子。”
楚墨的心機何等深沉,又是何等的含而不露,平南候府楚墨是一定會想辦法拉攏的。
書秀輕聲道:“楚束只要被關在宗人府裡一直不出來,對楚墨而言就是不是威脅。”
“可是皇上之前下過詣意,說一個月後就會讓楚束和楚天琪成親,既然要成親,那麼放出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浣玉在旁道。
雲淺不緊不慢地道:“浣玉這一次倒是聰明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