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離開酒樓的時候,心裡微微有些躁,便讓侍衛將馬先牽回去,他一個人信步在街頭走着,他路過一間首飾鋪的時候,想起自成親之後還未給雲淺送過任何首飾,便擡腳走了進去。
首飾鋪裡的顧客大部分都是女子,見他進來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楚遠舟由得那些女子隔着紗簾看他,他無比淡定的由得人看,挑了一支碧玉簪遞給掌櫃道:“就要這支。”
他的耳朵尖,聽得一旁的女子竊竊私語:“他就是楚王世子,昨夜裡包下整個東湖的畫舫尋歡作樂,結果被他家的瘋女人給攪了局。”
“惡人自有惡人磨,早前他在京中不知欠下多少風流債,活該如此!”
“不過他長得還真是好看,配給雲淺那個瘋子實在是可惜了些。”
楚遠舟的眉頭微皺,拿起案上的一枚金簪伸手一揮,那金簪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直直的****了說他閒話旁邊的木柱之上,那些女子嚇了一大跳,立即禁了聲。
楚遠的眼睛微微一斜道:“姑娘難道不知道背後說人閒話會被人拔舌根的嗎?”
離金簪最近的那個女子適時暈倒在地,他的眼睛掃都沒有掃那個女子一眼,卻無比淡然地道:“爺就是俱內又怎樣?”
他這一問那些女子都傻了眼,楚遠舟拿着玉簪把玩了一下後,將玉簪攏在袖子裡,再輕輕甩了一下略顯寬大的袖袍道:“這世上沒有哪個男子是真的俱內,所謂的俱內,不過是因爲我愛她,願意被她折騰。”
他說完這句話,拿着玉簪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徒留下一屋子有些驚悚的衆人。
楚遠舟走出去之後,望了一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陽,輕輕聳了聳肩。
因爲楚遠舟的這一番話,京城裡的流言又滿天飛了起來,一衆女子在感嘆楚遠舟轉性的同時,心裡又都對雲淺生出了嫉妒之心,若雲淺是個才貌雙全的美人,得楚遠舟這樣的男子一心一意對待她們也認了,可是些雲淺在京中百姓的眼裡,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加瘋子。
瘋傻的女子都能得到像楚遠舟這樣的男子的愛情,她們自認爲比雲淺不知道強多少倍,爲何就得不到比楚遠舟更好的男子的愛情呢?她們心裡不服。
京中女子只記得楚遠舟的好,將他曾經的那些風流韻事忘得一乾二淨,還美其名曰“浪子回頭金不換”。一夕間,楚遠舟由京城裡出了名的浪一蕩子成了絕世好男人。
京中的茶館酒肆裡的說書先生俱都將楚遠舟和雲淺的事情編成故事在講,京中的夫人小姐們聽得津津有味,原本有些寂寥的說書業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自那之後,楚遠舟出門之時,處處可見女子向他丟香包手帕之物,以期能進到楚王府做他的妾室。
楚遠舟對這種事情比較淡定,直接無視,還時不時的在那些香包和手帕上踩上兩腳,碎了京中閨秀們一地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