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摟住爹地的脖子,嚎哭着不放手。
“乖乖,爹地抱。”上官凌浩輕輕地拍着兒子的背,抱着他往前走,“薩絲,我們都回去吧。”
上官凌浩沒有再將兒子交給薩絲,不爲別的,而是小傢伙明顯喜歡他抱着。
等到上車之後,他就將躺在副駕駛座的白涵馨喚醒,兒子抱給她。
“涵馨,你怎麼樣了,還不舒服嗎?我們這就回去了。”他說完繞了過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看到薩絲還站在外面,就說道:“薩絲,快上車啊。”
薩絲朝着他一笑,然後就上車了。
“媽咪的寶貝,怎麼哭了?”白涵馨覺得胸口不悶痛了,抱着滿臉流水的Eric,就覺得奇怪,小傢伙很委屈地看着她。
然後,坐在她的懷裡,一直蹭着自己肥軟的小屁股。
“怎麼了?不舒服?”白涵馨抱着他換了一個姿勢讓他舒服地躺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Eric梗嚥了一會兒,終於漸漸地在母親馨香的懷裡緩緩地睡了過去。
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快日落之時了,白涵馨覺得有點累,但是薩絲還興致勃勃地想要參觀一下上官家的別墅,想要四處走走看看。
如此,總不能沒有個主人帶着她這個客人吧?
所以,白涵馨就帶着兒子上樓,上官凌浩帶着薩絲四處走走看看。
白涵馨上樓就覺得很累,抱着還在沉睡的兒子一起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纔起來。
起來之後,發現Eric的身上、自己的身上也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燒烤的味道,所以她就讓保姆上來將Eric抱去洗澡,她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到她洗澡好了出來之後,就看到保姆抱着Eric面色慌張地說道:“少奶奶,真的是太對不起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保姆的臉色很難看,很惶恐——
白涵馨正擦着溼發,微微地蹙眉,臉色慣然的淡漠,卻是好脾氣地安慰道:“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保姆點點頭,然後抱着Eric放到了白涵馨身旁的沙發上,將布料柔軟的嬰兒浴袍拿掉,露出白白嫩嫩的肉團來。
Eric很胖很白嫩,人家一將他放下,他就自動自發地朝着白涵馨的懷裡爬過去。
此時,白涵馨不用保姆說,自己也看到了——
兒子光-裸-的屁股上以及兩腿內側都是一塊塊的紫!
她臉色冷沉了下來,看向了保姆,“這是怎麼回事?”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保姆乾的,因爲她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保姆面露猶豫,但是小少爺這一天都是她負責帶的,她有這個責任。
所以,她微微地低下了頭,自己只是一個下人,其實也深怕說錯了點什麼。
只是,情況確實就是這樣的啊——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這畢竟關係到小少爺身上的傷,今天我們都出門在外,小少爺沒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出門之前,還是我親自給他換的衣服,還沒有看到這些傷,而在外面的時候,也就我們幾個人帶過小少爺……”
幾個人,就是指保姆、涵馨和上官,還有……薩絲!
“少奶奶,你回去車裡了之後,小少爺被薩絲小姐抱了一會兒,我還記得,過了沒多久,小少爺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放聲大哭,然後現在……”
保姆說着,低下了頭。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白涵馨的水眸,冷沉了下來,冷得都快要結冰了。
她看着兒子腿上屁股上青紫的一塊塊,心疼得都快掉眼淚了,抱着兒子,讓保姆將衣服取來給他穿上,只是,穿的是一條開檔的褲子。
“你先去拿點藥來,我給寶寶擦擦看能不能消掉凝青。”白涵馨不動聲色地說道。
低垂的眸子裡,其實——
滿滿殺氣!
一小姑娘,她縱然知道她有點小心計,但是真的萬萬想不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Eric粉粉嫩嫩的,讓人心疼還來不及,對着這幾個月大的嬰兒,她還真的狠得下手,心腸到底多黑?
她來到上官家,上官也好,她白涵馨也好,都是念着她是恩人,以禮相待。
可是……
白涵馨正在輕輕地給兒子上藥,可是,小傢伙皮膚太嬌嫩了,輕輕一碰還是很痛,哇哇地哭着滿臉淚痕。
不過,白涵馨還是狠着心擦完藥了,剛剛擦完藥就看到上官凌浩走進來。
他看到了那些藥瓶,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你受傷了?”
可是,說完又覺得不對,瞧兒子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兒——
他連忙走下來,看着沉着臉的白涵馨,“老婆,怎麼回事?”
白涵馨將兒子抱給了他,小屁屁向上撅着,她給擦的是透明的藥水,所以,並不遮掩那些青紫的一塊塊。
“兒子被人掐成這樣了,我們都沒發現。”
她淡淡地說道。
上官凌浩聞言,臉色大變!
抱着兒子猛然地抱起來!
白涵馨知道他是個聰明人,話都說到這兒了,他不可能不明白。
“上官,你先別衝動。”白涵馨站了起來跟了上去,“再怎麼樣,也還得給她父親一個面子。”
她不是沒生氣,只是這些事情,還真的不能不給對方的父親一個面子。
知恩圖報這一點,她白涵馨也懂。
換做了是別人,她早弄死對方!
上官凌浩抱着兒子腳步一頓,等到她也跟上了,才沉着俊臉微微地點點頭,“可是,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今晚我就派人將她送走!”
他臉色比白涵馨還難看——
也許,跟白涵馨所想的一樣吧,沒有想到那麼一個小姑娘竟然會對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外面看着單純,怎麼會有這樣毒辣的心思呢?
“涵馨,都是我不好,要是一開始就將她遣回家……”
“這個不關你的事。人家爸爸救了你一條命,女兒過來這邊,你還不招待不成?”白涵馨挽着他的手臂與他一同走出去。
好好招待沒有錯的,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那小姑娘是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