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纔會在這個日子裡,不聲不響地一個人跑來這裡,單獨地跟楊陽說着他們之間的悄悄話吧。
“龍炎烈啊龍炎烈……何苦呢?”他一邊開車一邊自我解嘲。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跟死人爭得了寵。
理智告訴他如此,只是,這心就是那麼奇怪,不受理智控制,每每一想,還是酸酸澀澀的。
返程回到市去,已經是夜晚。
她風塵僕僕,他也風塵僕僕。
回去之後,他沒有問她,只是從她的手中將女兒接過來,溫柔地對她說:“你去換身衣服,出來喝點湯再吃飯,今天下雨溼氣重。”
她看着他好一會兒都不說話,看着他的頭髮帶着被冷風吹拂過的痕跡,隱約的,她似猜到了什麼……
可是,他不說,她便也不問。
“你也還沒吃吧?一塊兒去換衣服,念念讓吳媽抱着。”她淡淡一笑,伸出手自然地摟在他的腰間。
他一直有些壓抑不住的失落和陰鬱的心情,因爲她主動的摟抱,頓時好轉,而後……放棄了掙扎。
有什麼好失落的,現在能夠擁有她不就是挺好的嗎?
傻了纔會想要跟一個過去的爭寵。
他暗罵自己的小心眼,鳳眸漸漸地暖和了起來,伸出手將她扣入了懷中,“走吧,我們進去換衣服。”
這一天,終於,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多問什麼。
方雪豔起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人了,懶懶地起牀洗漱了之後,她便走了出來,看到他穿戴整齊,卻端坐在沙發上。
似乎是在等她。
“你還沒去上班?”她走了過去,靠着他坐下。
她起得有點晚,因爲每晚都被他折騰到很晚才睡……
阿澤一早就去幼兒園了,聽見吳媽在嬰兒房哄念念的聲音。
“豔豔,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談談。”龍炎烈伸出手,將她攬入了懷裡,神色認真地問道。
方雪豔水眸沉了沉,笑着擡起,就着他剛毅性感的下巴親了一下,說道:“嗯,你說吧。”
他深邃的眸子,緊緊地凝視着她,看着她面帶笑容,有些緊繃的俊臉緩緩地出現了鬆動,似乎心底也放輕鬆了一些似的。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勁緊了緊,薄脣輕輕滴摩挲着她的臉,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可是,心呢?
昨晚一夜,其實,他一直睡不好,反覆地在想着:她現在對自己的這種在乎,到底是何種程度的?
是想要負責的那一種嗎?
不是他一個大男人放不開,竟然還講究這個,可是,當初她始終不願意跟自己結婚,纔會有了楊陽那一出,現在如果她真的有心跟自己在一起,那麼他覺得,她纔是真正的比以前在乎他了。
婚姻不過就是一張隨時可以撕掉的紙,他看重的不是這張沒有用的紙,而是在這張紙背後的意義。
“豔豔,現在我們都住在這裡,這個地方其實太小,我覺得繼續生活在這裡的話,挺不方便的,你覺得呢?”他說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