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找到朗宇的時候,他已經被N多美女包圍了,那些女人個個嫵媚動人,都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塊每人分一塊。
但朗宇自己根本不自知,還在一個勁地揮手想要推開她們說“讓開,別,別擋着我,我的求偶訊,訊號。”
他可能是喝太多了,說話舌頭都打結了。頭也擡不起來,一直耷拉着。
但詭異的是,這些女人並沒有因此而走開,反而在他身邊不斷地揩油,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了。當然,也有人把他的腕錶也順便摸走了。
楚楚眼尖地看到了那個順表的人,頓時衝上前擡手一巴掌給揮了上去,“你要不要臉啊,趁別人酒醉你偷東西?”
“你亂說什麼啦?”那女人愣了一下,連忙把手背在了身後,“你他媽的說什麼吶,誰偷東西了?”
“你當我沒看見嗎?把表拿出來,還有你們,都滾開!”她一手拽着那女人推到了朗宇身邊,推開了他身邊的那些女人。
偷表的女人應該是個慣犯,手一扔表就順勢落在了遠處的人羣,被有心之人撿了過去。然後她才轉過身陰森森地怒視着楚楚,衝過去就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媽的賤人,敢打老孃,你丫是不要命了麼?”
這女人長得五大三粗的,掐得楚楚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她的手在櫃檯上不斷摸着什麼,不相信摸到了朗宇的酒瓶,頓時抓起酒瓶蓋頭就給她砸了下去。
“啊……”
那女人一聲尖叫,腦袋頓時血流如注,很快就流了一臉,其他的女人這才嚇得跑開了,遠遠地強勢圍觀。
與此同時,酒吧的保安也圍了上來,都冷冷地盯着楚楚,覺得她是來鬧事的太妹。
“我這是自衛,我是自衛的,是她先掐我脖子的,她偷我朋友的表還不承認。”楚楚很害怕,但還是拽着那半截玻璃瓶護在朗宇面前,渾身都在哆嗦但就是不走開。
“放屁,你他媽沒看到老孃穿的什麼衣服嗎?還缺你那幾個錢啊?喂,各位保安大哥,姐可是經常來這
裡玩兒的,不知道給你們貢獻了多少錢呢。怎麼樣,這賤貨欺負我了,是不是應該給她點顏色?”
那女人很囂張,一臉煙燻瞧不出她長什麼樣,但肯定是很兇,那兩顆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得,還是個吊白眼。
“是啊,要給嬌妹一個說法。”
四周有幾個混子也圍聚了上來,爲了拍那女人的馬屁,個個都虎視眈眈地怒視楚楚,一副要把她生吞的模樣。
楚楚此刻嚇得臉色煞白,雙手拽着那半截玻璃瓶直對着他們,固執地擋在朗宇面前。她其實嚇得都要哭了,她不是凌陌,自然無法應對這種陣仗。
“打,打她,這種賤貨打死她算了。”
那些混子瞧着楚楚嚇得花容失色說話就更狠了,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樣子,像是要衝上前打人。
大家都曉得,酒吧的保安其實也是看場子的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維護社會和平的人。瞧着楚楚那樣子,這些人也沒把她太當回事了。
朗宇此刻已經酩酊大醉,根本都不曉得四周發生了什麼事。情況看起來似乎很糟糕,並且非常不妙。
“賤貨,老孃今天看看你橫到哪裡去。”那女人瞧見保安都不做聲了,頓時氣勢就來了,殺氣騰騰地走了過來,作勢要打楚楚。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人也算是正當防衛的。你們誰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跟你們拼命。”楚楚厲聲道,已經被他們逼到了緊靠着吧檯,沒有任何退路了。
“給我打!”
那女人一聲吆喝,也砸了一個瓶子準備衝上去,但忽然間有一隻手直接橫在了她和楚楚之間,手裡還抓着一張支票。
“誰……誰把這女人扁,扁一頓,這,這五萬支票就歸誰!”
軟軟的話還帶着濃濃的酒氣,一身耷拉着跟只螻蟻似得,但那隻手卻像罩上了佛光似得耀眼無比,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那支票,不少人眼睛已經在泛綠了。
頓然間,音樂停止,羣魔亂舞也不舞了,所有人都圍聚過來,看着這一個詭異的畫面:一個
耷拉着腦袋的男人高舉着一張支票,面前站着一個手握半截瓶子在不斷哆嗦的女人。
場面大約靜止了三分鐘,忽然間一個混子一把拽過那女人的頭髮,不由分說地拳打腳踢起來,其餘人見狀也連忙加入了其中,一邊打還一邊這樣說。
“嬌妹,你就忍忍哈,咱們先拿了這五萬塊再說,到時候負了你的醫藥費咱們一人還可以分個萬把塊呢。”
楚楚連忙把支票放在了吧檯上,扶着朗宇就匆匆地離開了酒吧。她沒再敢去關注那女人被打得怎麼樣了,她只擔心他們能不能順利的離開。
所幸的是沒有人追上來,她很快扶着朗宇下了樓。瞧着他那滿臉的緋紅,她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郎大哥,你怎麼喝醉了呢?”
“我,我沒醉,我都,都知道你是誰。”朗宇說話還是舌頭打結,星眸里布滿血絲,看起來特別詭異。
楚楚睨他一眼沒有說話,扶着他走到車前,又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把他撫上去,再扣上了安全帶。
朗宇重重的喘了一聲,靠着椅背再不說話了。酒勁一上來,他終於是扛不住了。
馬路上車輛不多,楚楚把車開得很慢,斜睨着一直眯着眼睛的朗宇,她的眼神又控制不住地炙熱了起來。
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可她就是無法控制的去喜歡,去愛。
其實她大概是猜到他今天喝酒的原因,因爲她也接到了凌陌的電話,說他們要在蓮花廣場舉行訂婚儀式。他應該是傷心了,所以來這裡買醉,否則按照他那種中規中矩的男人,也不可能如此奔放的。
是把他帶回家呢?還是帶回家呢?
楚楚一路上都在糾結,心好澎湃,特別不安地跳動着。如果……假如……大概……也許……
她要不要賭一把?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楚楚,我沒醉的。”
朗宇還在呢喃,那聲音透着傷心和絕望,楚楚輕咬了一下脣瓣,忽然心一橫,開着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自己家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