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兩壇杜康都喝完之後,楊宇就回去了,眼鏡喝的有點多,回房間去睡了,範嫂和賈嬸麻利的將餐廳收拾了一下,也回自己的大房間了。
“趙兄,賈嬸在前院給你收拾了間屋子,今天你剛到,別忙活了,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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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乙先轉了馬廄看到阿飛、追雲和逐電正在食草,他知道這是趙虎加的料,於是他向門房走去,見到趙虎坐在屋裡,正忙着用繩子穿鈴鐺呢。
“徐大人,沒事,這裡有牀,我以後就在這裡睡吧……”
趙虎見到徐乙進來,連忙站了起來。
徐乙擺擺手,說道:“別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吧,這裡一般沒什麼事,你回去休息會吧……”
“那我還是叫你徐爺吧,真的沒事,我在這裡挺好的,徐爺你去休息吧……”趙虎道。
徐乙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楊宇兄可能沒給你說這裡的待遇,前面三個月,你的工銀是五十兩銀子一個月,吃住全包,後面咱們再說,只要你願意在這兒幹,以後就是要在京城娶妻落戶,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這樣行嗎?要是嫌銀子少,你就提出來,沒有關係的……”
想要別人真心實意的給你幹活,不下點本錢是不行的,雖然趙虎是楊宇介紹來的,但是你待遇給的不高,別人未必就真的願意留下來。
“行,行,不少了,真的不少了,謝謝,謝謝徐爺……”
趙虎聽到這份工銀待遇之後,神情微微有些激動,他是家裡的長子,下面還有個弟弟,已經成家了,由於他在外面服役,弟弟要奉養父母,幾乎都沒什麼收入,日子十分的清貧,家裡種地一年的純收入也沒有十兩銀子,眼下聽到自己一個月就有五十兩,心中着實吃了一驚。
自己這裡包吃包住,等於是每月都能存下來五十兩銀子,一年那可就是六百兩啊,父母這輩子拿在手裡的銀子,都沒有這麼多的。
此時趙虎心裡,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徐乙不讓自己殺人放火,他就把這條命賣給徐乙了,他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士爲知己者死”那句話,還是知道的。
要不然怎麼說財帛動人心啊,從古到今,一分銀子難倒英雄漢的事例多不勝數啊。
和趙虎談過話後,徐乙也算是放下了心思,僕人有了,護衛也有了,並且從這幾個時辰的接觸來看,人品都很不錯,這樣即使自己ri後爲官外出,家裡也能放心的下了,這讓他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翌日上午,徐乙和胖子幾人剛吃完早飯,正在前院交流功夫,古月和徐蕾蕾就來到了宅子,古月轉了一圈,看到範嫂和賈嬸把宅子收拾的乾乾淨淨,她的俏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嗯?這牆上?”古月看到院牆上布了三道鈴鐺,有些驚異。
“這都是趙虎兄弟設置的防禦!”胖子解釋道。
眼鏡道:“院子裡的樹上也布了暗鈴,是用來提放輕功高強之人的!”說完,眼鏡用手,指了指院中的那棵老槐樹。
古月和徐蕾蕾順着眼鏡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槐樹上隱秘之處,也布有鈴鐺,想來這院落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脫趙虎的耳朵了。
“趙虎真夠細心的!”古月心悅誠服道。
徐乙微微一笑道:“這都多虧了楊宇兄啊!”
正在這時,門環的叩門之聲響起,趙虎搶先開了大門,楊林邁步而入。
“虎子你已經到位了啊,以後跟着徐爺好好幹!”楊林拍了拍趙虎的肩膀道。
趙虎點頭道:“謹遵楊爺的訓導!”
“楊兄來了!”徐乙和古月幾人紛紛上前見禮。
“徐兄弟你這宅子人氣很旺啊!古小姐也在啊,正好省的我再跑一趟了!”楊林對衆人寒暄之後,接着對徐乙道:“徐兄弟,今天晚上我爺爺在三笑樓要給一位重要的人物接風洗塵,他老人家點名要你和古月小姐參加!”
徐乙道:“既然是楊爺爺有請,我一定會去,只是不知所請何人啊?”
“是啊,我去合適嗎?”古月疑問道。
楊林道:“晚上主要是爲剛從盛京歸來的林則徐大人接風,惠親王會帶着爾醇側福晉參加,古小姐對爾醇福晉應該是不陌生的吧?更重要的是藉此機會,我爺爺很想和古小姐多聊聊關於古老的近況,他和古鐵鷹老爺子多年不見也甚是牽掛。”
“好的,晚上我會和徐大哥一起去的!”古月道。
聽到古月答應了,徐乙自是十分的喜悅……
酉時末,古月和徐乙來到了三笑樓,今天楊遇春楊老自然是主人,楊林和他的父親順天府丞楊森已經在酒樓門口相迎了,“徐賢侄、古小姐快請上樓,惠親王夫婦已經到了,正在與家父聊天!”
“楊叔,看來我們倆來晚了啊!”徐乙尷尬道。
“他們也是剛到,在泰山閣,你們先上樓吧!我等候一下林大人。”楊森道。
聞言,徐乙和古月與楊林稍作寒暄,就連忙朝二樓的泰山閣走去,走進房間,惠親王正和楊老聊的熱火朝天。
原來惠親王、楊老以及林則徐三人以前南征北戰,共事多年,特別是當年在平張格爾叛亂之際,他們三人配合十分的默契,三人亦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現在雖說楊老退了,可平時惠親王很忙,又加上林大人因爲*戰爭失利而獲罪,被髮配到了盛京,自此三人難得相聚,今日有此良機,所以,惠親王和楊老一見面聊的十分開懷。
“徐賢侄,古月你們倆快來坐我旁邊喲!”楊老見到進門的徐乙和古月立即更加高興了。
“拜見王爺!”
“楊爺好!”
徐乙不敢怠慢,也是立刻上前施禮。
“今日算是家宴,徐賢侄切勿拘禮!”楊老道。
惠親王見到徐乙也十分的高興,因爲近期奕羚格格已經能慢慢地行走了,這可都是徐乙的功勞啊!
徐乙和惠親王、楊老寒暄的時候,古月已經和爾醇福晉聊上了。
“古小姐好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爾醇福晉笑盈盈道。
“爾醇福晉您的氣色可是一直都這麼好啊!”古月滿臉笑容道。
“哎,這都多虧了你給我設計的首飾襯托的唄!”爾醇福晉笑道。
聽到爾醇福晉的話,徐乙不由多打量了一下爾醇福晉帶的金簪子,但見簪頭呈花蕾狀,宛若一朵玫瑰悄然綻放,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綵鳳,簪身與簪頭以花葉紋,連接過渡,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端的是飄雅出塵。
前年給爾醇福晉從古氏首飾珠寶行訂購首飾的事情,惠親王自然是記得,但是他卻沒想到這些首飾是出自眼前這位小姑娘之手;楊老聞言也很欣慰,正欲出言讚揚,只聽楊森喊道:“林大人到!”
衆人都紛紛起身,徐乙只見林則徐面容清矍,目光睿智,畢竟是當過幾任封疆大吏的人,行止之間有一種特別的大氣和威嚴,頓時使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懼感,林則徐的夫人亦是面色慈祥,大方得體!
“林賢弟……”
瞧着林則徐笑盈盈地站在那裡,惠親王和楊老的眼前忍不住模糊了一片,話語之間忍不住有些咽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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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楊兄……我回來了……”林則徐卻滿臉笑容道。
“一別八年,林賢弟可安好?……你兩鬢的白髮比以前更多了些……”楊老有些哽咽。
“我過的好着呢!”林則徐樂呵呵地拉起楊老的手,談笑風生,接着他轉身對惠親王道:“王爺,雖然我身在盛京,可是您日理萬機,輔助聖上整治朝綱、頒佈了新法、查處貪官等等這些利國利民之舉,我可是一直在關注啊!”
“元撫,當年楊兄我們三人一起共事的時候,立下的但凡朝事要‘用心、用力、用德’六字箴言我可是始終銘記於心並時時自勉喲!”惠親王微笑着道。
衆人寒暄一陣之後,大家紛紛入席,除了爾醇福晉選喝白酒之外,古月與林夫人、楊森的夫人都選了果茶飲品,當着惠親王、林則徐這樣的高官,徐乙是不敢敞開懷盡情暢飲的。
爾醇福晉看了看徐乙,又看了看古月,她打心底欣賞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古月無論家世還是樣貌無疑都是出類拔萃的,她把古月叫到身邊,從手袋中拿出一個精巧的首飾盒,裡面是一對祖母綠手鐲,爾醇福晉微笑道:“這是南方貢榜王朝(緬甸)歲貢來的鐲子,他們稱之爲翡翠,你是珠寶界的行家,送給你最合適了!”
“福晉,謝謝您的好意,可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是不能收的!”對於南方貢榜王朝的翡翠,古月還是略有耳聞的,她知道十分的貴重,聽說爲了這翡翠,京城現在還風靡賭石呢!
爾醇福晉道:“古小姐你莫要推辭,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能遇到徐公子這樣的才子,真是郎才女貌,這幅手鐲算是我和王爺送給你們倆的禮物吧!”
古月對於徐乙給奕羚格格治療腿疾的事宜,她還是聽說過的。
但爾醇福晉的這番話具有絕對的意義,她等於確認了古月是徐乙未婚妻的身份,於是古月紅着臉只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