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開始的時候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和徐乙對了幾句話之後,眼中慢慢恢復了清明,職業的*守讓他停住了嘴。
“你早上突然昏迷迷,被人送回來的……”
徐乙大致說了陸梃的情況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楊宇,問道:“楊宇兄,你早上是不是突然感覺身上一涼,然後就沒知覺了呢?”
“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在翻看那個死者眼瞳的時候,感覺身上冷了一下,然後……”楊宇坐起身體,苦笑着說道:“然後就……”
“楊宇兄,把案發具體的地點告訴我吧!”
事情和徐乙想象的有些出入他原本以爲楊宇是因爲破壞了對方的陣腳而使煞氣反噬,卻沒想到是由死人眼瞳侵入的,這樣的事情徐乙還從未聽聞過。
“徐乙,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不行我得回提督府……”
楊宇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這一清醒過來,腦裡頓時滿是昨兒發生的事情,說着他就坐了起來。
這案有些古怪,從現場看,是其中一人發狂將另外一個人給咬死了但是殺人者也莫名其妙-的死亡。
殺人案楊宇的多了,但是用牙咬死人的,他還是第一次得見……
“楊宇兄,你這一昏迷可是嚇着嫂子她們了,先想着和她們怎麼解釋吧……”
徐乙搖了搖頭,趁着楊宇準備穿鞋的時候將房門給打開了,焦急的等在門外的楊林等人,一下擁了進來。
“楊宇!”
“夫君!”
“爹爹!”
三個不同的稱呼讓剛剛清醒過來的楊宇有些傻眼,看着眼睛哭得紅腫的妻和一臉憔悴的楊森和楊林,這硬漢的眼睛也有些溼潤了。
楊森也是剛到楊宇家,見到侄子無恙,又是欣喜又是不解的看向徐乙,問道:“徐賢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啊?”
“楊叔,我就這臉色啊,和以前沒啥不一樣吧?”
徐乙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楊叔、嫂子,沒事的,楊宇兄是勞累過度,我給他掐了下人中就醒了,休息兩天就好了,你們別讓他亂跑啊……”
聽到徐乙的話後,楊森雖然不怎麼相信,但這會也不是詳細追問的時機,當下說道:“哦,楊林你快去給你爺爺報信兒,讓他老人家不要過來了……”
“楊叔,嫂子,你們先忙着,就先走了啊……”
剛纔動用術法,的確傷了神識,在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徐乙拔腳就往外走去。
“對了,趙虎,你先留下幫幫忙,晚上再回吧!”快走出房門的時候,徐乙回頭交代了一句。
出了楊宇家的大門後,太陽也快要落山了,落日的餘暉灑在了徐乙的身上,讓他充滿寒意的身體感到了一絲溫暖,蒼白的臉上也現出一絲血色來。
徐乙趕回府邸的時候,古月正和徐母聊天呢,徐乙打了招呼,就匆匆忙忙的鑽進了後院,留下一臉迷糊的古月和徐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到後院,徐乙運起丹田的玄氣,結合天氣靈氣,很快就將體內殘餘的陰煞之氣清理完了。
見時間還早,徐乙默唸咒語,葫蘆娃幻化成形出來了,“主人,距離上次在黃浦江讓我放風,已經一個多月了,快悶死我了喲!”
“你就知足吧,近來我也忙啊!”徐乙道。
“當官不利於修煉的,這個你比我清楚的呀!”葫蘆娃邊煩着筋斗,邊萌道。
“你懂什麼……”徐乙白了葫蘆娃一眼道。
“主人,每次你說不過我的時候,都會說——‘你懂什麼?’,哦哦……”
徐乙無語……
在丹廬裡拿出了幾件玉器,徐乙揣在兜裡之後,收回了葫蘆娃,方纔推開房門往前院走去。
“徐乙,醒啦,快去吃飯吧,一會把古小姐送回去!”
見到徐乙來到前院,蓮姐安排範嫂趕緊給徐乙把飯菜端上來。
徐乙邊吃邊和古月聊了聊關於楊宇昏迷的事情,關於楊宇中邪的事情,徐乙自然沒有說。
戌時,徐乙把古月送回家,徑直趕往了西壩河西里,到的時候已經是亥時末了,徐乙走入了楊宇所描述的那條小巷裡。
“嗯?怎麼回事?”
剛走進小巷,徐乙的頭皮卻是一陣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炸起,體內的神識,竟然像是要脫體而出一般!
震驚之下,徐乙連忙收斂神識,好不容易將紊亂的神識歸納入體之後,這才定睛往前方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乙發現,在自己身週一直延續到附近的民宅,離地三尺陰氣瀰漫,旁邊的花壇,全都枯萎了,整個就是生機死絕。
在花壇的西側,有一條白色警戒線,徐乙知道,這應該就是昨天發生慘案的地方了,不過屍體早已被搬走,在地上還有一攤烏黑的血跡。
“這……這是天生陰地,還……還是後天所爲的?”
感受着這濃郁的陰寒之氣,徐乙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裡陰氣之濃厚幾近實質,甚至要比徐乙以前睡過的亂墳崗還要更甚三分。
“不對,這是人死之後的煞氣!”
略一分辨,徐乙就得出了答案,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驚詫之極的神色,將這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變成死絕之地,這要死多少人才能凝聚如此大的煞氣啊?
“萬人坑?!”
眼睛看向這被煞氣籠罩的地面,徐乙渾身發寒,腦中冒出了一個名詞,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地下三尺,恐怕就藏着無數具的死人屍骨!
像這種地方,如果不將地下的屍骨全部啓出,陰氣絕對不會消散的,身體稍微弱一點人從這裡經過,說不定都會產生幻覺導致見鬼事件的發生的。
即使是徐乙,長時間站在這裡也有些受不了……
“這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了……”
行走在這陰煞之地,徐乙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裡的煞氣過於濃郁,只要稍作引導,就能致人於死地,加上白天提督府也來勘探過現場,徐乙幾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跡。
風水術士佈陣,一般都會殘留一些天地神識,只是那絲殘留的神識,完全被這滿地陰煞給衝散掉了,徐乙即使本事再大,也無法看出那人所佈的陣法來了。
“嗯?這是什麼?”
徐乙突然發現在枯萎的花壇邊,似乎有些黃色的粉末,徐乙走到那處地方,蹲下身用手捏住了一撮,拿在眼前分辨了起來。
徐乙一眼就看出了粉末的來歷,心頭不禁一震,“玉石的粉末,這……這是陣法運轉過後碎掉的!”
至此徐乙可以肯定,昨兒發生的咬人致死案件,一定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案,拍了拍手裡的粉末,徐乙循着剛那個位置,撥開枯萎的花朵找尋了起來。
經過一番查找,徐乙發現,在第一堆粉末的十幾米的地方,一共找到八塊玉石的粉末,碎掉的玉石靈氣盡去,看上去和些散落的石灰差不多,估計正是因此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不過這些玉石所擺放的位置看在徐乙眼裡,卻是讓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奶奶的,果然是陣法?”
原因無他,這個玉石所擺的陣法,已被徐乙看透——七星追魂陣,只不過設計僅僅能引動煞氣入體而已。
不過在這極陰之地,如有煞氣被導引出去,在瞬間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神志不清,如果體質稍弱的話,當場喪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徐乙走到陣法中間,微微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奶奶的,別讓我在京城裡碰到!”
雖然佈陣之人毫無修爲可言,但總是會留下一些生人的氣息,而且這個人身上應該不止有一條人命,帶有一種特殊的陰煞之氣,徐乙剛一番探查,卻是將這股氣息給尋找了出來。
不過徐乙終究不是神仙,他也無法遵循這股氣息找到當事人的,而且掌握的東西太少,即使起卦占卜,也是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徐乙只能轉身離去了……
半年後,西壩河河堤擴建的時候,一個驚人的發現被披露了出來——在這塊方圓幾十米的地方,挖掘出了一個萬人坑,而坑中屍骨尚未完全腐爛,按照年代計推算,應該是在明末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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