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出生於雲貴高原東側的武陵山區內,在古代的時候,這個地方就被稱之爲苗疆,以蠱蟲、蠱術聞名於世。
這種神秘的巫術在華夏南方的鄉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爲煞有其事。
不過到了清末,人們對於蠱術或者蠱蟲的恐懼,也逐漸褪去了,就如同鬼神之說一般,更多人願意相信那只是一些世人編織出來的傳說。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蠱術是真實存在的,至今那些苗疆深山裡也有着完整的蠱術傳承。
只是這種傳承條件極爲苛刻,每代只傳一人,並且這個傳人都要用一生率守護自己的村寨,這些人一般被稱之爲族老。
下一代的傳承,都是由族老來挑選繼承者,一般會挑選兩至三個人,用盡各種殘酷的方法訓練他們,活到最後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傳承。
裴東在十二歲的時候,成爲了族老的傳承者之一,不過他沒能經受住那殘酷的考驗,最終被淘汰掉了,奄奄一息的他,被族老扔到了萬蛇窟裡。
原本掉入萬蛇窟的人都是必死無疑的,但裴東命大,被洞窟內的一棵樹給攔下了,清醒過來後的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了出去,終於逃得了性命。
不過雖然沒有喪身於蛇口,裴東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到村寨還是會被族老處死的,因爲他已經得到一些蠱術的傳承,而按照規矩,除了族老之外別人是不能掌握這些本領的。
從小生活在深山裡,裴東並不缺乏求生的技能,在遠離自己村寨的原始森林裡生活了一個多月後,他養好了身上的傷勢。
深怕被村寨中人發現的裴東後來併入到了另外一個苗寨之中,安穩的生活了十多年,但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曾經的村寨的族老。
族老的傳承是受到所有苗人承認的當發現裴東還活着的時候,他的噩夢也就到來了,那位族老施展各種手段,有好幾次都差點將他置於死地。
不過裴東終究是瞭解一些蠱術的,九死一生之後,終於逃出了十萬大山,不過外界的生活,也讓他有些傻眼和不知所措。
這時候的裴東已經變得狡詐異常,再也無復當年那個苗疆少年的樣子了。
而在一次行竊之後,爲躲避當地捕快的圍剿時,裴東在鄂省一處森林中的山洞裡,發現了一本殘缺的手稿,這本手稿是華夏古代的一個風水師留下來的。
當時裴東並沒有把這手稿當回事,不過有一次他發現一個地形與手稿中描述的陰煞之地極爲相像,裴東心血來潮之下,按照手稿中的描述,在那裡佈下了一個陣法。
布好陣法後,裴東引了一隊當地的捕快進入到了那裡,讓他吃驚並且狂喜的是,陣法居然起了作用,那一隊六個捕快,竟然互相殘殺了起來,最後全部死掉了。
這個發現,讓裴東對那手稿視如奇珍,只要一有閒暇,就對手稿中的奇門陣法進行研究和推敲。
只是這部手稿殘缺的太過厲害,而且也沒有功法配合,研究了幾十年,裴東也只不過能使出七八個陣法來。
只是裴東這人也有些歪才,結合自己幼年時學到的一些蠱術,竟然讓他研究出了自己的本命蠱,有一段時間,裴東在南方几聲居然闖下了不小的名聲。
隨着*戰爭爆發以後,洋人洋商不斷涌入華夏,洋人販賣*的同時,也喜愛華夏的古董,當時從那手稿中學得些墓葬風水的裴東,就做起了摸金的勾當。
最開始的時候裴東是單槍匹馬自己單幹的,在和一些地方盜墓勢力發生幾次衝突後,裴東也逐漸培養起了自己的勢力,十幾年下來,他在內地盜墓界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裴東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二十多年,深知兵法之道,除了團伙中人之外,基本上沒在外人面前露過面。
並且裴東每次下手盜墓之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要下手的目標,將陪葬品盜出之後,他也不會出現在交易現場,稍有風吹草動,就會一遁千里。
所以裴東雖然名聲響亮,但是他的身份一直保持着神秘,多次逃過捕快的追剿。
多年和六扇門周旋,也讓裴東異常的警覺,這次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對,才突然離開京城,並決定去回疆躲避風頭的。
現在的裴東早已不比從前,他與許多洋商文物走私團伙都有交集,去回疆之後也能過上富翁的生活。
不過在臨走之前,裴東還是決定將半年前接下的一筆單子給做了,畢竟英國的那位私人收藏家出價十萬兩銀子,這對裴東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誘惑了。
這筆生意對裴東來說風險不大,主要是需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因爲他這次要盜取的不是什麼物件,而是被塵封在大雪山的上的一具屍體。
在外國的收藏界,五花八門收藏什麼的都有,英國就有一個大收藏家,對於收藏古屍極有興趣,他的城堡裡,最少有不下於一百具百年前古屍的標本。
在一年前來華夏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位收藏家,從哪裡獲知的在昭烏達盟一處冰山洞窟裡,發現了一具穿着毛皮衣服,被凍在冰層裡的屍體。
據說這具凍在冰層裡的男人屍體,毛髮畢現栩栩如生,不管是從收藏的角度還是從研究的角度而言,都是有非常大的價值的。
不過英國人知道自己目標太大,名聲也不是很好,即使將屍體從千萬年的冰凍中取出來,也無法運出華夏的,所以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裴東,出高價請他出手。
來到蒙古的昭烏達盟的這兩天,裴東已經去了兩趟大雪山。
只不過這兩天雪山氣候十分惡劣,根本就無法到達英國人給出的地點,都是半途而返,所以裴東只能先做前期準備,等氣候稍微變好一點,再繼續這次行動。
到目前爲止,除了裴東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雪山的目地何在,而與馬建新的一番對話之後,裴東也決定讓自己這個便宜徒弟代替那具古屍,永遠的將其留在雪山上了。
爲了不引人注意,裴東五人一共開了四個房間,除了裴東和肥仔住在一起,其他人都是單獨住的,賭了幾把牌九之後,各人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間。
“四個人?怎麼還少一個?”
吃了頓烤羊肉心滿意足回到客棧的徐乙,在一番推演之後,發現還有一人沒有沾染上的他的靈氣,並且聚靈陣已破,卻是再也無法將靈氣傳入到那人體內了。
徐乙不知道,在馬建新等人離開的時候,裴東壓根就沒有出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肥仔前去反鎖房門,他的陣法只能付諸到另外兩人身上。
不過徐乙也沒在意,五個人的小團伙,想必那一個人也不會單獨行動的,只要跟住了另外四個人就行了。
“五個人全都出去了!”
第二天辰時初,徐乙就發現那四個人有了動靜,拉開窗子後,他看到一行五人分別騎了馬,揚塵而去。
“大哥,這昭烏達盟有什麼好玩的沒有啊?南邊那是什麼地方?”
半個時辰後,徐乙坐在了客棧不遠處的一個早餐鋪子裡,和一個蒙古族的中年人閒聊了起來。
“那邊是察罕陀羅海山啊,‘玉川峰’你知道嗎?就是在那座山上……”
中年人很好客,看了一眼徐乙的穿着,說道:“小夥子,你要想去爬山,可是要多穿一點衣服的。”
聽到中年人的話後,徐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那五人大包小包的每個人都拎了不少東西呢。
準備了一些防寒物品,徐乙策馬揚鞭就趕往玉川峰了,出了城郭便是一望無際的開闊地,道路兩旁都都是草原,半個多時辰後,道路開始變的陡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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