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乙此次出使洋夷任務艱鉅,九死一生,有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所以道光特意準了徐乙半年的假。
在這半年裡,徐乙帶着古月從南和縣遊玩至歸綏,夫妻兩人甚是恩愛,也甚是歡愉!
期間,徐乙還安排徐潤和張巖來了一趟京城,讓兩人領略了皇城的威嚴,和感受了一下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
徐乙這麼做是有目的,自己出使後,淞滬的大事決斷都交代給了奕彤,在做生意這方面,奕彤絕對是把好手,但他還是擔心徐潤和張巖生出異心來。
其實,徐乙就算在國外,還是可以通過書信往來的,因爲畢竟各國都有公使在淞滬,所以通信還是很方便的,只是時間長些罷了。
奕彤和徐乙一起又去了趟黑龍潭,兩人纏繞在一起,直至精疲力竭,纏綿歡樂至極……
最後,洞府裡能採摘的天材地寶,都被徐乙採摘殆盡,並煉製成了丹藥。
這次出行,徐乙也甚是重視,爲了防備萬一,他自己配備了不少的丹藥。
半年很快就過去了,再有半個月就要出洋了,徐乙正式收蕭天皊爲弟子,兩人單獨談了一天一夜,徐乙將《五元法籙》裡的絕學秘籍,都傾囊傳授……
在古月的安排下,蕭天皊和玲兒訂了婚,徒弟結婚,徐乙這個師傅,又沒少喝酒,楊林、楊宇、苗超等親朋好友連聚了三天,大家都捨不得徐乙離開,一切都用酒來表達了……
上書房——“老師,你真的要出洋了?”奕訢滿臉苦容道。
徐乙點點頭,看着自己的弟子,笑着說道:“是的,三日後我就要離京了,先去塘沽,然後再轉海路出洋。”
“可是……老師此去萬里遙遙,弟子怕……”
奕訢的眼紅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同時因爲徐乙的因爲自己莽撞而即將離去,以後再無人指點自己,心頭既內疚又有些彷徨。
輕輕嘆了口氣,徐乙拍了拍奕訢的肩頭:“六阿哥,我的安全無須擔心,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美國公使庫欣麼?此去西洋,他會幫我打點一切的,等一年半載後,我就回來了……”
頓了頓,徐乙繼續說道:“老師此去,原因你或許猜到了一些,心中千萬不要有什麼想法,還是我以前說的那些話,收斂起性子,結好四阿哥,等待時機……”
“老師……”
奕訢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
徐乙笑着抹掉奕訢的眼淚,摸着愛徒的頭,問道:“這些天,四阿哥對你怎麼樣?一切還好吧?”
奕訢點了點頭:“一切還好,前些時候我藉着機會暗示了四哥,告訴他自己無意皇位。他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近來對我比以前更親近了許多。”
“這就好!”
徐乙讚揚地點點頭,奕訢這麼做他非常滿意,看來這孩子受了磨難後,的確比以前穩重多了,而且還懂得了怎麼示拙以人。
“我走後,千萬別荒廢了學業。”
“弟子明白……”
看着奕訢情緒低落的樣子,徐乙笑了:“不用爲我擔心了,其實此去西洋,對將來大有好處。”
“好處?”奕訢有些不明白徐乙的話,難道他指的好處是指?
“師夷之學以制夷,這句話你還記得吧?”
“老師所教,當然記得!”
徐乙點頭說道:“記得就好!既然要師夷,不親自去看,親自去聽,又怎麼能學到洋人的精髓?所以,此次我去西洋,更想是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究竟和我們在大清見到的有什麼不同。好好了解一下外面,瞧清楚這些洋人的國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們又是怎麼強大起來的,爲什麼會強大。只有真正看到了,學到了,我們才能想辦法去挽救自己的國家啊!”
奕訢從來沒有沒徐乙想的這麼深刻,直到徐乙把這次出使的真正目的告訴他後,他才恍然大悟。看着這位比自己年紀大不了多少的老師,奕訢突然有一種父子一般的感覺。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憂心憂國的老者,一直照顧着自己,關懷着自己,並甘願爲這個國家作出犧牲。
師徒兩人沒談太久,爲了怕奕詝知道,奕訢只能目送着徐乙離開。瞧着徐乙漸漸遠行的背影,耳邊迴響着他臨走的那番囑託,一種從未有過的堅韌與成熟,慢慢在奕詝神情中浮現……
道光或許是想表示大清帝國的威儀,也或許是道光對徐乙自告奮勇擔任使臣的獎勵,三天後,徐乙的出使場面異常隆重。道光拖着病體親自出宮,率領在京所有官員爲徐乙送行,當然了惠親王、曾國藩、鄭仁軍、楊森等人都站了最前面。
“徐愛卿,路途遙遠,一切小心……”
道光拉着徐乙走在最前頭,難得地說出如此話來。
在這場面下,徐乙當然懂得如何處理。叩頭拜謝君恩,再慷慨激昂,在道光面前暢所直言,還弄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姿態,使得道光感動萬分。
就這樣,在一八五零年的正月底,徐乙離開了京城,從塘沽南下,從而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轉折——出使西洋。
“小姑娘,你面含桃花,滿臉春色,正是‘爲見芳林含笑待,桃花灼灼有光輝’的大好時機……可惜時運不濟,恐怕好事難成……”
塘沽碼頭的某個角落,一位帶着黑框眼鏡的老先生正唾沫橫飛的拉着一個美女的手侃侃而談,只不過說的話卻是多少讓人聽的彆扭。
稍微留心的人一定會大感奇怪,明明他是在給人家看相,爲什麼要拉着人家的手呢?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沒有在給人看手相,而是在摸手,難道他居然會傳說之中的摸骨算命?
美女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他剛纔批命時的用詞不當,她最在意的還是術士口中說的話,酥胸急劇的起伏几下,盡顯波瀾壯闊的春色。
美女慌忙的追問道:“那大師您認爲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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