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煩?”徐乙心裡一動,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倭國人出爾反爾,簽了和約又想悔改了?
似乎是徐乙的表情讓盧奇看出了他的憂慮,盧奇連忙擺手說道:“部長閣下,事情不是您所想象的,真沒有什麼大事,的確是出了點小麻煩而已。”
“哦!既然是小麻煩,那就好……”徐乙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接着有些好奇地問道:“……盧奇將軍,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說說,究竟是什麼小麻煩?”
盧奇歪着腦袋想了想,咧嘴笑了起來:“當然可以!其實是件小事,剛纔我的副官告訴我,我們船上出現了三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不請自來?難道是倭國人?”徐乙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答案,同時警惕地把身體往前一挪:“將軍,這可不是小事。您可千萬別小看這些倭國人,出爾反爾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您說的人,很可能是幕府暗地派來的,或者是那些心有怨恨的武士,千萬不能大意!”
“部長閣下,沒您說的這麼嚴重……”見徐乙有些誤會,盧奇笑着解釋道:“這三位客人不是來報復的,只不過是幾個偷渡客而已。傑科剛纔已經帶人把局面控制住了,估計現在都已經給押下船去了。”
“偷渡客?”徐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不由得疑惑地問道。直到盧奇解釋了一下偷渡的意思,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是這樣,呵呵。”徐乙放鬆了心情,也笑了起來。不過,他放心之下,突然又對這三位盧奇嘴中的“偷渡客”起了興趣。
原因很簡單,偷渡這概念,在中華文化圈裡,向來是爲人不恥的。特別是在與華夏文化一脈相承的倭國中,鄉土觀念也異常嚴重。就像徐乙此次出使一樣,老死不離故土的想法,早就深入人心,成了一種千年傳統。雖然倭國在很久以前有過遣唐使之類的前提,畢竟時隔久遠,而名古屋幕府二百多年來,閉關鎖國,兩耳不聞窗外事,早就讓倭國人成了習慣。連對於相距不遠的友鄰華夏,而今的倭國都少有往來,現在怎麼會有幾個倭國人想起偷上軍艦,搭船前往遙遠異國的想法呢?
況且,艦隊在名古屋的這些天,倭國人也漸漸知道了這些“南蠻人”的國家在遙遠的大海另頭,間隔千里之遠,究竟又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三個倭國有這麼大的勇氣,做出如此行徑來?
想來想去,徐乙覺得既好奇又有些不可思議,並對這三人起了興趣。瞧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盧奇,徐乙略微猶豫了一下,提出了想見見被抓住的這三個“偷渡客”的要求。
“我沒有聽錯?尊敬的部長閣下,您想見這三個偷渡客?”盧奇驚訝地問道。
“呵呵,反正也沒事,閒着也是閒着。”徐乙學着盧奇平時慣用的表情,攤着手笑道:“好奇心!將軍閣下,我只不過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哈哈哈!可以!當然可以!”盧奇豪爽地笑了起來。
當徐乙走出船艙,來到甲板的時候,還沒等他找到盧奇的副官傑科中尉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哀求聲和大聲的訓斥聲。
“拜託了!拜託了!求求你們,讓我們留下吧……讓我們幹什麼都行,只能讓我們留下……拜託了……”
發出嚴厲的訓斥聲的人正是徐乙在找的傑科中尉,而用着中文,伏在甲板上不斷叩首,並向傑科苦苦哀求着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倭國武士,而在這個武士左右,還伏着兩個比他還年輕的半大孩子,嘴裡用着日文一起哀求道。
“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要知道,擅自跑上軍艦,按軍法是要被處決的!現在沒要你們的命已經算是便宜你們了,還不給我滾下船去!”傑科似乎已經和這三人糾纏了好一會,言語之間帶了一絲怒火。可這三人絲毫沒有下船的意思,依舊不斷叩首哀求,就連幾名水兵上前拉扯,都拼命地用手摳住甲板上的裂縫,死也不離開船上半步。
“傑科中尉,這三個就是‘偷渡客’麼?”徐乙這時候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一面輕聲問道,一面打量了一下這三個年輕的武士。
“部長閣下,您來的正好。”徐乙問話間,把盧奇同意自己來瞧瞧的意見告訴了傑科,傑科正在爲這事惱怒,見盧奇同意徐乙來了,臉上一喜:“部長閣下,請您向這幾個白癡解釋一下,他們簡直就像幾隻討厭的蒼蠅,怎麼都趕不走。我的上帝……弄得我頭都快大了!”
徐乙笑了笑,點點頭,轉身看了看這依舊不斷哀求的三人,指着中間會說中文的那個武士,開口問道:“行了!別磕頭了。起來說話!”
因爲一直伏着,再加上徐乙開始用的是英文,所以那三人都沒注意到徐乙的到來。直到徐乙用中文開口時,他們才一愣之下才停止了不斷的叩首,擡起頭來。
“起來吧!我有些事想問你們……”徐乙這纔看清楚了他們的容貌,年齡最大的似乎二十左右,而那二個半大孩子估計才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他們都年紀很輕,但表情剛毅,眼神堅定,一瞧就是那種武士世家出身的子弟。
“大人!您就是清國的尚書大人吧!”年齡最大神情一喜,急急地問道。見徐乙點頭後,他欣喜若狂,不但沒有爬起來,反而更賣力地磕起頭來,口口聲聲讓徐乙幫他們一把,只求能留在船上。
“等等!”徐乙皺起眉頭打斷了他的請求,見他們絲毫沒有起身的念頭,也不再勉強,直接問道:“其它的先別急着說,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這兩個同伴又是誰?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上船的目的又是什麼?爲什麼一定要想留在船上?”
“回大人的話,在下名叫豐臣舊機,這兩個是在下的同伴,和田中交容和西鄉龍勝,我們幾個都是武士……”
豐臣舊機雖然會說中文,但水平有限,解釋起來磕磕巴巴地,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原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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