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小隊一共只有十二人,但卻是整支隊伍裡最具有戰鬥力的小隊。這十二個人並沒有像其他士兵一樣裝備着先進的後膛槍,也不是拿着對手所使用的標準前膛槍,而是與戈登所配帶的一樣,每人腰間各插着兩把六響槍(科爾特左輪連發手槍)。
六響的科爾特左輪連發手槍是兩年前美國剛生產出來的一種新式武器,由於剛開始生產,暫時還未成爲美軍隊的標準裝備,現在只不過是一種試用期的產品。但是它強大的威力卻讓所有使用過它的人感到震撼,在這個絕大多數軍隊還是裝備着前膛槍,後膛槍還剛開始進入實用的年代中,能不用輪換裝彈就可以連續打出六發子彈的連發槍,它的作用是可想而知。
徐乙還不知道,就是裝備了這種六響槍的美國騎警,在不久前的美墨戰爭中大發神威,憑藉這種犀利的兵器,一舉擊敗了數倍於己的墨西哥軍隊,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裝備如此新式武器的第四小隊果然不負戈登的厚望,立即投入戰鬥的隊員們閃電般地抽出腰間的六響槍,擡手就沉着地向近在咫尺的敵人扣動了扳機。
一顆顆子彈,準確射向已經快衝破防禦的對手,及時彌補了其他戰友裝彈射擊中產生的間隙。每人兩把六響槍,十二發不會停息的子彈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火力網,頓時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根本就沒料到隊伍裡會有如此強大武器的騎兵們,當自認勝利即將在望的時候,卻一個個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彈墜地,而那些離得較遠的騎兵也驚愕萬分地勒停坐下的馬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能夠連續不停發射的武器收割同伴的生命,所有人都吃不準,這些可怕的武器究竟還能向他們射出多少子彈。
而在這時候,剛纔還被騎兵鋪天蓋地的攻擊,給壓得透不過氣的其他士兵也緩了過來,在第四小隊的支援下,他們迅速調整了隊形,利用手中比對方先進的後膛槍快速裝彈,乘着對手發愣的機會,瞬間就把岌岌可危的局面給扭轉了過來。
“撤退!馬上撤退!”
騎兵的首領見勢不妙,驚慌失措地掉轉馬頭向後就跑。騎兵的攻擊力雖然強大,但失去一鼓作氣的衝刺後,等於就像一把被折斷劍頭的刺劍。何況這些騎兵所使用的都是前膛槍,持續射擊的頻率遠遠比不上戈登的士兵所用的後膛槍,短暫的衝鋒中只能射出一顆子彈,接下來的近戰能依靠的只有戰馬的衝擊力與身邊的馬刀。雖然騎兵的人數衆多,但無法在衝破防禦的情況下持續戰鬥,所以與戈登的士兵交火中並佔不了多少上風,更何況在千鈞一髮之際,戈登又使出了他們從未所見的殺手鐗——裝備了六響槍的第四小隊。眼看着偷襲失敗,而又已經射出唯一一顆子彈的騎兵再不跑的話,就可能在對方緩過來的打擊下全軍覆滅。在這種情況下,騎兵的首領毫不遲疑的就選擇了逃跑。
“想跑?給我追上去!”
見敵人倉皇撤退,終於防守成功的戈登剛鬆了口氣,但轉眼就瞧見在血淋淋的戰場上,他所帶的隊伍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戰友巨大的傷亡讓他痛心欲絕,戈登頓時暴跳如雷,領頭就跳上一匹戰馬,指揮着已經重新裝滿子彈的第四小隊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
形勢完全顛倒了過來,剛纔還氣勢洶洶的騎兵現在成了狂奔而逃的喪家之犬,而前一刻還爲保命處於守勢的戈登,現在卻變成了勇敢的追擊者。失去射擊能力的前膛槍,它的用處就連燒火棍都不如,而戈登他們手中的六響槍卻能不斷向前開火,一逃一追之間,戈登他們手中的六響槍幾乎沒有停息,十三個人輪換地裝彈與持續的射擊,讓前面逃命的騎兵心膽皆裂,頭也不回地*馬臀,落荒而逃。
一直追出好遠,打得對手丟盔卸甲,四散逃命後,出了一口惡氣的戈登這才下令停止追擊,帶着大獲全勝的第四小隊返回了剛纔的戰場。
徐乙這時候已經從藏身處走了出來,他淡然地站在空地上,眼神有些惘然地望着周圍剛經歷過戰火的地方。
雖然戰鬥的開始與結束都是那麼短暫和突然,但其激烈的程度卻是徐乙前所未見的。這場火器對火器的碰撞,要比盧奇艦隊炮轟名古屋時給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何況他身處戰場中心,更能切身體會到它的殘酷與猛烈。不僅如此,對於戈登在緊要關頭扭轉乾坤的一刻,讓徐乙驚愕萬分,尤其是第四小隊所使用的六響槍連續開火的場面,再次顛覆了他認爲武功纔是無敵的概念,特別是連射槍支的出現,讓他徹底明白冷兵器與騎兵的時代已經完全結束了。
當一支軍隊擁有都能連射的六響槍時,只要佈置合理,就算對手擁有先進的單發後膛槍,都無法衝破它的防禦。
“部長閣下,您沒有受傷吧?”
正當徐乙愣站着,深深沉浸在震撼後的沉思時,戈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戰場,他遠遠地瞧見徐乙那樣子,出於關切,忍不住高聲詢問道。
“哦……沒……我很好……”
徐乙回頭瞧見是戈登,連忙平復了內心的感慨。
“戈登先生,那些強盜都打跑了?”徐乙鎮靜自若地向追擊回來的戈登問道。
戈登帶着恨色點點頭:“這些傢伙跑的還真快,不過他們丟失了不少人手,應該不會再有膽量來找我們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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