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乙把銀子塞到那人手中,接着說道:“我過幾天要改建這裡,這垂花門有些礙事,哥幾個搭把手,咱們把它給推到算了,省得到時候我從後面開門麻煩……”
這個宅子原本是有後門的,不過早年被穆家的人給堵上了,垂花門後面的走道也被他給封死了,徐乙要建客棧,自然要將給重新開啓了。
那幾個勞力看來拆牆很有經驗,他們找了個鐵錘在垂花門的底部砸了幾錘。卸掉了一排磚頭,原本看上去很堅固的垂花門,頓時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
胖子和眼鏡也到後面幫忙,大家一起使勁,“轟!”的一聲,垂花門連帶着周邊的一堵牆倒了下來,灰塵四溢,搞得前來幫手的王五等人身上也變得髒兮兮的。
“呵呵……成了,幾位大哥,今兒謝謝您了啊,回頭等這客棧開張,我請諸位吃頓酒……”
見到位於風口的這堵牆和垂花門都倒塌下來之後,徐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座院就是天然的陰陽交替之地,稍微點化一下,就能使其發揮作用了。
“那徐爺,這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看這一身髒的……”推牆的時候,大家都是搞得灰頭土臉,加上院也搬空了,沒人再願意留這兒了,衆人推着幾車垃圾就走了。
徐乙和眼鏡、胖子明天還要參加會試,也沒多呆,和王五幾人打了個招呼就打算離去了。
“靠,怎麼有點冷啊?”走在最後面的王五忽然打了個寒戰,身後似乎有股冷風吹在了他脖子上,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看到,近期天氣晴朗,春暖花開,這無緣由的一陣涼風,讓王五腳下加快,走到了徐乙三人的前面。
“徐爺,慢走啊,哪天來家吃飯!”
“您哪天開工,到時候需要幫忙您說話啊……”
“是啊,您千萬別客氣,都是街坊,能用得您就說話……”
一院得了便宜的人,站在宅院門口將三人送了出去,至於這些人心裡在怎麼編排徐乙,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估計沒什麼好話。
“謝謝大叔大嬸了,改天一定叨擾……”
徐乙嘴上客氣着,就和眼鏡、胖子一起離開了這個他纔是主人的院子。
“但願你們的膽都別太小……”轉過身去,徐乙臉上的微笑已經變成了冷笑。
原本徐乙對於是否推倒那個垂花門,心中還有些猶豫,但是那些人的貪婪,促使徐乙下了決心,將這近乎天然形成的陰陽風水之地,改造成了“五元絕殺陣”。
俗話說孤陽不生,獨Yin不長,必須yīn陽和諧能使得萬物生長,當年穆家建造宅院的時候,是經高人指點的,那堵帶着垂花門的後牆,就是擋住了東北艮位“鬼門”的關鍵所在。
現在徐乙將後牆推倒,等於是把“鬼門”給打開了。
所謂“鬼門”,其實就是擋住了東北方位yīn煞之氣的地方,現在“鬼門”一倒,這個四合院的yīn陽之氣頓時失衡了起來,王五之前感覺到脖涼颼颼的,就是yīn煞侵入導致的。
而院中間的那數百盆花盆,也是有講究的,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一個高明的陣法,可以將前面兩個院的陽氣盡皆吸收過去,讓“鬼門”處的煞氣長驅直入。
這個院本就處在整個什剎海yīn陽交替的所在,龐大的yīn煞之氣,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席捲整個院落,徐乙不用想,都會知道接來下所發生的事情了……
“孩他爹,你說這姓徐的客棧能開起來嗎?”
喧鬧了大半夜的院沉寂了下來,不過經過這麼一檔事,基本上誰都睡不着了,各家都在議論着剛所發生的事情。
王五從後院回來之後,一直感覺有些不得勁,聽到媳婦的話後,沒好氣的說道:“你管那麼多幹嘛,我看那小子就是個二世祖,沒吃過什麼苦頭,以後栽了跟頭就知道了……”
“嗯,我看也是,應該和那穆洛是一路貨色的!”做了多年的小生意,王五媳婦自我感覺有幾分眼光。
“這個宅子淨出敗家子!”
王五心裡有股沒來由的煩躁,接着說道:“別惦記着別人的事了,睡覺吧,明兒還要擺攤呢……”
“啊,鬼,有鬼啊!”
就在王五房裡的燈剛熄滅的時候,院裡突然傳來一身慘呼,似乎聲帶都被撕裂了一般,那種悽慘讓所有聽到的人心裡都是一陣發憷。
“怎麼回事啊?”趕緊點着油燈,王五連上衣都沒穿,隨手抄着頂門棍就衝了出去。
“劉姐,怎麼了這是?鬼在哪兒啊?”
院裡各家的燈都點亮了起來,衆人紛紛披着衣服走了出來,最先趕到的王五發現院正中站着個臉色煞白的人。
見到大夥都起來了,呆立在原地的劉姐膽子似乎壯了點,指着後院的方向,聲音顫抖的說道:“鬼,有鬼,一羣伸着舌頭,披頭散髮的女鬼!”
“您說什麼呢?這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啊?”
王五對劉姐的話呲之以鼻,看這女人平時也夠潑辣的,沒想到膽這麼小,在這裡住了小半年了,什麼時候鬧過鬼啊?
“劉姐,您把鬼叫出來給我看看啊?那……那是什麼?”
王五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後院門口之後,伸頭往裡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頭皮一陣發麻。
藉着中院傳來的燈光,王五清楚的看到,三個穿着宮女服飾,伸着長長的舌頭女人,正款款從後院的門前走過。
走在最後的一人還回頭向王五看了一眼,那慘白的臉色和血紅的舌頭,頓時讓王五連連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
“媽……媽的,真……真有鬼啊?”
看着圍上來的衆人,王五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股惡臭從他下身處傳出,卻是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你小子也就是個窩裡橫,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見到王五這副樣子後,石老頭提着油燈,往後院照了一下,鄙視地說道。
“哪兒有鬼啊?他劉姐,你和王五都看花眼了吧?”
石老頭甚至走到後院,把院子裡的油燈都點着了,除了後面推倒的垂花門處傳來的風聲,整個後院都和往常無異。
“沒……沒看錯,有鬼,真的有鬼啊……”
王五的聲音裡已經是帶着哭腔了,他清楚的看到走在最後的那個宮女,還咧嘴對他笑了笑,那蒼白和麪孔和血紅的舌頭,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王五話聲剛落,劉姐也開口說道:“沒錯,是有鬼,是五個女鬼,身上都穿着宮女的衣服,頭上還戴着帽子,不,不對,不是帽子,是宮女的頭飾!”
“不對,我看到的是三個女鬼,媽呀,那臉老白了……”這會圍上來的人多了,身上有了股暖意,王五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聽到兩人的話後,四周的人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如果一個人說有鬼也就罷了,偏偏兩個人都看到了鬼,而且還說的似模似樣的,不由得衆人不相信。
尤其王五和劉姐平時都不是善茬,一個好勇鬥狠,一個性格潑辣得理不饒人,以這二人的性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嚇成這副模樣的。
“這事兒倒是有些邪性我怎麼也感覺後院似乎寒冷了一些啊?可能是要變天了吧?”在後院轉悠了一圈的石老頭,出來之後也感覺心裡有點發毛。
“無緣無故的,那穆洛就賣宅子,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回頭請高人來看看,做場法事也許就好了……”
聽到王五和劉姐的話後,院子裡的衆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看到兩人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他們都相信兩人真是撞鬼了。
“爹,那…那您看現在怎麼辦啊?王五可不像是說謊話啊?”別看石老二長得粗獷,膽子卻不大,聽到衆人的話後,那腿腳就有些打顫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城根下,明朝和當朝死在這皇城裡的宮女太監,沒有十萬也有八萬,難保不會是那些冤死的鬼魂遊蕩了出來。
“什麼怎麼辦?這朗朗乾坤有個屁的鬼,就你們這膽子,能幹成什麼大事?”石老頭沒好氣的敲了兒子一個爆慄,說道:“你老子我活了六十多年了,也沒見過什麼鬼行了,你們給我搬張牀過去,我今兒就住後院了!”
石老頭是個倔脾氣,眼瞅着這些人都相信後院有鬼,不禁較起真來了他要用事實說明,這世上是沒鬼的。
石老二怕自家老子出事,開口說道:“爹,我看還是算了,等明兒請個道士來驅鬼吧……”
“請個屁的道士,有鬼你老子我就抓了!”
石老頭沒好氣的對兒子罵了一通,*着他從雜物間裡搬了一張剛纔從後院擡出來的牀,對着衆人說道:“行了,散了,散了吧,都回家睡覺去……”
見到石老頭睡到後院裡去了,衆人心中的恐懼也逐漸消了下去,這要真有鬼,肯定先找石老頭的麻煩啊,先回去睡個安穩覺再說。
不過回到房中的衆人,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隱約聽到後院傳來一陣哭泣聲,直到天亮之後,有幾戶人家都沒能合上眼睛。
“石頭叔,您您這是怎麼啦?氣色怎麼這麼難看啊?對了,昨兒好像聽到哭聲,您聽到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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