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平心裡嘆過一聲之後,立刻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這個女人。
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微微一緊,他發現這個女人身上的嗜血蟲在不停的吸取着空氣中的靈力,而這個女人確無法吸收,只有一身內力,這個女人沒有給荊平照成什麼威脅,而他身上的千條嗜血蟲,卻讓荊平微微感到有些棘手。
“早聽聞血煞門薛門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傾國傾城。”荊平先是客氣的說了一句。
“本門也早聽說過荊先生的醫術通神,看來今日一見,不但醫術通神,就連武功,也是通神了。”
薛狂也是回了一句。
“我曾聽聞貴門已經把我當成了必須收服的人,爲了讓我順從,還派人不停打探我家中親人住處,想以此要挾,我說的可對?”荊平話題一轉,客氣之聲立刻變爲了嚴肅質問。
“不錯!正是如此!”薛狂也是斬釘截鐵的答道,
荊平聞言,微微一笑,“我還聽說,因爲找不到我的親人緣故,所以你們血煞門已經把我的家人當成了目標任務?不找到誓不罷休?”
“不錯,但這是規矩!荊先生,若是你現在同意入我血煞門,你立刻就是我血煞門的門主!而我則自動變爲副門主!誰也不敢再拿你的家人威脅!你的家人,更會受到整個血煞門的保護!”薛狂話語一變,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拉攏起荊平來。
荊平沒有反應,只是嘆息一聲。
“而且我還是處女之身!深明男女陰陽之道!若是你入我血煞門之中,我立刻成爲你妻!到時你父就是我父,你母就是我母!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薛狂話語一落地,身上掛着的千條嗜血蟲立刻散開,同時揭開了臉上的一張皮!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喔!”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驚歎,回覆真實面目的薛狂,竟然是如此的勾人!
薛狂發出了一聲不之所謂的呻吟,杏口微張,眼神迷離,在露出真面目看向荊平的一瞬間,一直玉手輕掩在一點豆蔻般鮮紅的嘴脣上,溫柔中透漏着期望,讓在場的所有男人看了都不禁口乾舌燥。
此時誰還有心思參加什麼大戰,全都被這個女人給夠了魂兒去。
薛狂神態真切,看着不似作僞,眼睛在看着荊平的同時似乎還有一道水光閃過。
這一幕落在了荊平的眼裡,不由得心裡暗自唏噓感嘆,只覺得薛狂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本來以爲她也就是個江湖梟雄的狠辣角色,偏偏見了自己卻來這麼一手,不管是真是假,不管是什麼目的,荊平都開始暗暗佩服起來。
薛狂此時外面的衣衫盡褪,現在只剩下了貼身的褻衣,一件緊束在身體上的白色蟬衣,腳下羅襪生塵,長長的頭髮也散了開來,拖曳過身後,如水般披散在地面之上,微一抖動便如黑色波浪,滿空升香,好不阿娜多姿,加上這女人白皙豐滿的皮膚,兩隻眼睛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一層霧氣萌動,就好像是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一樣,楚楚可憐,令人一眼看到就忍不住就想攬入懷中,親蜜憐惜。
“果然是個美人兒,在她的對比下,彷彿世上的所有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俗不可耐,這種女人要是跑到了江湖之上,肯定會使不知多少人多少門派仇殺!若是放到了朝堂之上,肯定是一個六宮粉黛無顏色,自此君王不早朝的禍水。”
這個女人的美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之外,本來還是一臉冷酷陰毒之色的血煞門主,轉眼間就變成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這種女人會使男人心中火熱的同時又自慚形穢,是完全能使所有男人甘願爲她做牛做馬的女人。
就好比現在,這個女人身邊的五十餘名血衣衛彷彿也被門主的真面目給震撼了,他們眼中出現了一絲近乎狂熱的目光,彷彿遇到了他們生命中唯一女神,爲了這個女神,他們本來就極爲忠心的思想,已經開始變得更加強烈起來,這種更加強烈的思想,會使的這些血衣衛更加癡狂,可以肯定,若是薛狂想要一名血衣衛的心,那這名薛衣衛會絲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心臟拿出來獻給這個女人。
這種狂熱,已經可以理解爲瘋狂。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被薛狂迷住了,就連顏門主,也不禁目光迷離,不停的吞嚥口水,眼中癡迷和理智之色在不停變幻。
但是荊平不同,經過這幾年的修煉內勁和靈力,早已讓他磨練出一顆可以識破一切表象的心。在他眼中也會有美醜之分,但他的內力與武功早就融入到了日常生活當中,坐臥行走皆是武學,無一不蘊含道理,而如今又是剛見識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其理性之堅,簡直可以勝過一切外來的誘惑。
只要緊守本心,則外魔不侵。
這個女人緩緩的向前行走,直接走向了真武殿的區域,若是正常的情況下,所有真武門的人早就拿起武器了,可現在,卻都呆呆的看着這個女人緩緩前進,還拔劍?被這個女人捅兩劍他們都會搶着上前!
她自然而然的站到了荊平面前五尺處,把手伸出,就好像等待荊平去拉他一般。
荊平沒有任何動作,她兩眼一顫,彷彿就要滴下來眼淚,站在哪裡輕輕一跺腳,豐滿如水的身軀一陣搖晃,滿臉都是撒嬌不依的癡情可愛神態,美豔之中帶了一點純潔高貴,同時又帶出了一絲小女兒般的天真可愛的真性情,真是讓人看了不由心中一陣發癢。
“這方法不錯。”荊平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表演,心中沒有一絲一毫被她迷住的表現,只是暗暗觀察這個女人的動作,她的所有動作都是有靈氣環繞,所以才變的如此迷人,而她本身又沒有靈氣,只是她暗中操控的那些蟲子,在不停的吸取空氣中游離的靈氣,同時在不停的給這個女人灌注,雖然不能灌注到體內,但是灌注到體外保留一下還是可以的。
不然她的動作,根本就無法吸引住在場的所有人。
眼睛輕輕的掃過四周的所有人,這個女人很聰明的沒有對其他人露出半點情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瞭解男人了,男人都是有着極強佔有欲的動物,在如此的情況下,隨隨便便向着四周任何一個男人展示美麗,都會讓對面的男人憤怒。
以這個女人的心思和功底,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低級又致命的錯誤。
薛狂一邊動作一邊觀察荊平的反應。
她發現荊平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一點慾望,只是純粹的看着,就像看着一朵花一棵樹一樣,這對薛狂來說幾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的美貌,加上自己苦練的魅惑之術,再配合靈氣,無論是從天上地下都是應該得到明月般的注目纔對,可爲什麼眼前的這個人,看着自己卻不被自己的迷戀?眼中哪怕一絲波瀾也沒有?而且他關心的好像更是自己的動作?所有的男人,哪怕是傻子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美貌視而不見,難道這個少年是一個真正掌握了靈氣運用的人?
薛狂心裡面的念頭轉的極快,但是在對面,荊平還是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觀察她的動作,同時擡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這隻左手就這麼緩緩的擡起,只是瞬間功夫。
一刀透明的刀刃,就這麼懸在荊平的左手上。
荊平見此,微微一笑,隨即右手又是一運靈力,一團火焰,在他的右手之上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