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步三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岳父大人,母后纔剛有身子,你千萬要注意點,不能讓孕婦生氣,一定要百依百順。
還有啊,一些東西也要忌口啊,這樣,明天我寫一份單子,以後母后的營養餐就交給我了,你天天那麼忙,也沒時間照看!”
“快滾!”李世隆咆哮道。
秦墨縮了縮脖子,退出宮殿,就看到跪在外面的李新和林蓉。
“秦墨,我母后怎麼樣了?”李新此刻也顧不得跟秦墨的仇恨,連忙問道。
“母后沒事,你就偷着樂吧,要是母后有什麼事,你以爲你現在還能好好的跪在這裡?”秦墨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來都安南殿,李越有些發矇,“憨子,你怎麼還在宮內?”
“哎,別提了,哥們今天可太倒黴了!”秦墨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去,給我倒杯水!”
李越連忙給秦墨倒水,“你快說啊,到底怎麼了!”
“哎,事情是這樣的.......”秦墨喝了一口水,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李越心驚不已,“難怪今晚皇宮戒嚴了,我還說怎麼了!我現在能過去看母后嗎?”
“今天太晚了,母后被大舅哥給氣倒了,又有了身子,岳父大人現在寶貝的不行,連我都被趕出來了。”秦墨嘆了口氣,使喚起李越的貼身太監,“小王,去給我打個洗腳水來!”
王保保連忙道:“是,駙馬爺!”
秦墨使喚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這位也跟他們主子關係好到穿一條褲襠,李越也常說,兩人是過命的異姓兄弟,秦墨的話,就是他的話,讓他小心伺候着。
而且秦墨對他也挺不錯的,王保保也心甘情願。
打來了洗腳水,小心的放在秦墨的腳下,伸手便去脫秦墨的鞋,秦墨連忙道:“別,我自己來就行了!”
秦墨脫下鞋子,將雙腳放入熱水中,然後舒服的斜靠着,李越也脫了鞋子,跟秦墨一起泡腳。
“臥槽,你的臭腳,誰讓你放下來的?”
“咱兩大哥不笑二哥!”李越對秦墨豎了箇中指,然後長舒口氣,將王保保揮退,然後問道:“憨子,你說父皇今天差點殺了太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當然是真的,要不是我跟老高拉住,明天朝廷就得辦國喪!”秦墨哼哼道:“老高的胳膊還被岳父大人砍傷了呢,這件事啊,我看還是有人在算計大舅哥,岳父大人現在雖然生氣,但是事後肯定能查出來。”
李越一愣,“憨子,怎麼說?”
“那兩個小太監光明正大的在宮裡說這種事,不假嗎?”秦墨搓了搓腳,暗暗提醒李越,“那兩個人偶更假,大舅哥就算真的想詛咒岳父大人和母后,怎麼會輕易讓老高找到!”
李越聽秦墨這麼一分析,心中的念頭頓時打消了,“對,你說的很對,這件事越想越蹊蹺,難道又是前朝餘孽做的?”
“不清楚,要麼就是其他小舅子!”秦墨說道:“看着唄,第二天誰去找岳父大人,誰的動機就越大!”
李越驚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秦墨說,他明天真的會去找父皇編排太子!
“小垃圾,你聽哥們的,不管他們怎麼吵架,怎麼爭寵,你都別管,就一門心思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秦墨再次提醒,李越能不能領悟就是他的事了。
只有展現出超人一等的能力,李越才能入李世隆的法眼。
李越暗暗點頭,“憨子,你說的有道理,不管我怎麼爭都是沒用的,只有不斷的表現自己,立下功勞,孝順父皇和母后,以進爲退,才能夠穩坐釣魚臺!”
“反正我告訴你,你要是瞎胡鬧,我可懶得管你,你是不知道岳父大人今天有多嚇人,那稱心一劍就被他砍了腦袋,才殘暴了!”
李越也吞了吞口水,連太子都差點被砍了,他還是悠着點比較好。
當天晚上,秦墨就住在了安南殿。
李世隆也在立政殿歇息。
翌日,天不亮,秦墨就起來了。
李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憨子,你起這麼早作甚,今天又不上朝!”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還不快起牀跟我去御膳房,做些開胃的食物!”秦墨一邊穿靴子一邊罵道。
李越也瞬間清醒了過來,“憨子,你等等我!”
兩人穿戴整齊後,進到了御膳房忙碌。
等到天亮之後,秦墨做了滿滿當當的開胃早點,餃子,混沌,豆漿,油條,包子,還有幾種溫和的小粥。
做完這些,秦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這些東西放到蒸屜裡,“你送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不去給母后請安?”
“不了,我今天還要去山莊看看!”秦墨說了句,扯下身上的圍裙,大步離開御膳房。
李越想了想,讓人將這些東西拿到了立政殿,而此時李世隆跟公孫皇后也纔剛起來。
“陛下,越王求見!”
“這麼早他來做什麼?”李世隆皺起眉頭,“讓他進來!”
“宣越王覲見!”
很快,李越進來,連忙下跪,“兒臣參加父皇,母后!”
“這麼早,你不在安南殿讀書,來這裡作甚?”李世隆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父皇,天不亮憨子就把我叫起來,去御膳房給父皇和母后做了早膳,昨天憨子說,兒臣又要當哥哥了,心中歡喜萬分,特意做了一些開胃的食物!”李越笑着說道,好似秦墨只跟他說了這件事一樣。
李世隆眼中的冷光褪去,公孫皇后則是左顧右盼,“秦墨人呢?”
“去山莊去看養殖場建的怎麼樣了!”李越如實說道。
李世隆暗暗嘆了口氣,真是個好孩子,要是換做其他人,這會兒肯定屁顛屁顛過來邀功了。
“把早膳呈上來!”李世隆說道。
緊跟着太監擡着大蒸屜就進來了。
看着桌子上二三十樣早點,公孫皇后道:“這孩子,怎麼做這麼多,吃的完嗎?”
“母后,憨子不知道母后想吃什麼,酸甜苦辣每樣都做了幾種!”李越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