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因高帶着蘇我幸子來到了鴻臚寺,不過此時此刻,鴻臚寺門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
“打哪兒來的?”看守現場秩序的小將問道。
“這位將軍,我等遠渡重洋,從倭國而來.......”
“哦,知道了,排隊吧,前面正在辦理入京手續,辦手續之前,我們要檢查你們帶來的東西,要是發現了違禁的東西,直接驅逐出境!”小將一揮手。
倭國隨行的侍衛連忙湊了上來。
“大膽,這裡是大乾鴻臚寺,誰敢不服從,斬!”
“次吟!”
那一瞬間,數百名士兵拔出了長刀。
還有數百名士兵弓弦入滿月!
那一瞬間,倭國衆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蘇因高連忙道:“將軍,我們配合,我們配合,都退回去,讓將軍們檢查!”
他怒不可遏,大乾的士兵怎麼如此刁蠻了?
但是沒辦法,這些人太過強硬了。
“這還差不多!”維持現在秩序的,是六扇門的人,當首的,正是徐缺,他一揮手,幾十個人開始對他們搜查,各種搜,還要搜身!
“那轎子裡的人誰?出來,接受檢查!”
“將軍,那是我倭國孝德天皇的嫡女,是我倭國最貴重的公主,你們不能搜查她,她是受大乾皇室冊封的!”蘇因高強忍着怒火說道。
“你都不讓她露面,鬼知道她什麼玩意,趕緊的,咱們都督下了命令,就算是一條狗,都要把它的毛給剪咯 ,看一看是什麼品種的!”徐缺哼了一聲,“邦國的公主又怎樣,趕緊的,讓她出來。”
他直接一刀斬在了轎子上,轎簾瞬間就劃開了,露出了裡面的人兒。
“喲,還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娃啊!”徐缺撇了撇嘴。
當蘇我幸子從裡面走出來,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乖乖,倭國的公主都這麼早熟的嗎?”
“這就是大乾的待客之道?”蘇我幸子一口流利的大乾話,怒視着徐缺,雖然她還沒有徐缺的肩膀高,但是那又怎樣,“不弱連我同轎子一起砍了!”
這一下,倭國的士兵都暴動了,“八嘎!”
羞辱他們可以,羞辱他們的公主,他們願意以死來捍衛公主。
蘇因高冷着臉,卻沒有制止。
“還敢抽刀子是不,誰他媽敢動一下,給我亂箭射死!”徐缺怒聲道。
都督可是特意交代過的,倭國過來,要重點關照一下的。
雖然,他不知道倭國有什麼特別的。
正在一旁的鴻臚寺主薄崔晉連忙上前道:“徐長史,不要動刀啊,這麼多邦國的使臣都在,你要是動刀了可要出大事的......”
“他們既然站在大乾的國土上,那就要守大乾的規矩,不聽話,滾出大乾的國土,這是都督的原話,要不,你去找我們家都督說說?”徐缺冷聲道。
崔晉一拍大腿,忍不住道:“這個秦景雲,管吐蕃還不行,其他邦國也要管,他就不怕出事嗎?”
說着,快步找到正在煮茶的唐堅,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唐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沒打起來吧?”
“嗨喲,您要是再不出面,真要見血了,到時候可不僅僅是倭國一家的事情了。”
對於秦墨把鴻臚寺的事情接手過去,他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後面一想,一隻羊讓他趕,兩隻羊也是趕,他願意管就管唄。
正好讓秦墨殺一殺他們的風頭,滅一滅他們不該有的心思。
可是動刀就不行了。
茶也顧不上煮了,匆匆來到了秦墨這邊,他這會兒喝着茶,享受着那個小太監的腳底按摩呢。
“景雲你怎麼還在這裡!”
“怎麼了,老唐,吐蕃使臣到了?”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唐堅苦笑道。
“哦,那沒事,我跟下面人說了,吐蕃使臣到了,我在出去。”秦墨滿不在意的說道。
“別,你手下一刀子把倭國公主的轎子給砍了,這會兒倭國衆人都暴動了,這要是處理不好,那就是大事,我細胳膊細腿的,扛不住啊!”唐堅苦着臉道。
“靠了,敢在大乾的地界炸毛,給他們臉了是吧。”秦墨連忙坐直了身體,“小高,別按了,給我穿鞋!”
穿好鞋後,秦墨冷着臉走了出去,這會兒外面氣氛緊張的要命。
“小雀雀,什麼事?”
“見過都督,這倭國小娘們不下轎接受檢查,卑職害怕他們窩藏兇器。”
秦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先是一愣,旋即罵道:“是誰這麼殘忍,把她打的這麼腫?”
“都督,那不是打的,這娘們早已及笄了。”徐缺小聲提醒道。
秦墨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她及笄了,我說她藏了兇器呢?不給搜查是吧,那就別搜了,全部把他們遣送回去,派一路兵將護送,禁止他們跟任何人交談 !”
蘇因高看着秦墨,見他身着公爵服裝,腰間還掛着紫金袋,就知道此人是大乾的高官,連忙道:“在下蘇因高,倭國陪送使,這位大人,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您不能如此不講理!”
秦墨低頭看着他,反手一個大比鬥,“來人,把他砍了!”
蘇因高都被打懵逼了,這大乾的高官也太魯莽了吧,一言不合就打人,還要砍人!
徐缺作爲秦墨最得力的狗腿子,執行起命令來,是絲毫不打折扣的。
他抽出刀,朝着蘇因高直接斬了下去。
“不可,刀下留人!”
唐堅嚇得渾身冒汗,急忙上前阻止,那一刀卻是從中間拐了彎,直接砍掉了蘇因高的襆頭。
蘇因高只覺得腦袋一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倭國人也沒想到,大乾人說砍就砍。
這一刀,直接崩碎了他們的憧憬和嚮往,感覺自己來到的是一個罪惡的國度。
“看什麼看,都滾回去排隊,誰要是再敢阻撓搜查,要麼遣反,要麼斬!”秦墨衝着其他邦國的使臣吼了一句,那些人連忙轉過頭去,連隊伍都排的更加整齊了。
蘇我幸子看着秦墨,“好,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大乾的待客之道,你敢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秦墨冷笑一聲,“好,那你聽好了,我姓李,名一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