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聖山的路是很窄的,不過即便是山上最狹窄的地方,也能夠同時容納三個以上的人並排行走。
上山之後,主要的道路已經被他們破壞了,但這卻不會對武朝大軍的進攻造成太大的障礙,因爲他們開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除了這些修路探路的人之外,走在最前面的,也只是一般的軍隊,那些修爲超強的將軍級人物並不走在最前。
而在聖山之上,楚天帆則帶着他的人埋伏在最重要的道路之上,任由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上了山,楚天帆也並不下令攻擊。
終於,在上來了兩位將軍級人物之後,他們反攻了。
首先是點燃他們埋在路下的火 藥,摧毀了道路,同時楚天童一人守在那道路的唯一入口,徹底的阻斷了後來的軍隊。
武朝的大部分軍隊也只是人境的修爲,所以他們兩邊比起來,依舊是聖山上的隊伍佔優,至於那兩位將軍,其中一位是九品武君,另一位則是八品。
楚天帆當先找到了那位九品武君,沈白石等一大批人則是盯上了另一位。
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只用了一刻鐘左右,武朝的軍隊便都被擊殺了。不過武朝的軍隊數量太過龐大了,主帥一聲令下,軍士們都是蟻涌而來,並且越往後的軍隊,實力則是越強。
在楚天帆的親自帶領之下,他們一連退守了數次高地,一日下來,他們損失了數千人,不過殺敵數量卻是他們死掉人數的十倍以上。
對於他們這樣一支雜牌軍來說,這樣的戰績其實已經很優秀了,而且到了夜間之後,他們白天丟失掉的高地大部分也還可以被奪回來。
初戰告捷,這極大的鼓舞了山上百姓的士氣,也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守山的隊伍。而在山下,連續的失敗卻並未能讓武天陵失去鬥志,他反而越發的亢奮,連夜組織了更強的攻山隊伍,次日天曉便又開始攻山。
一連十餘日,武朝損失了十幾萬的軍隊和數十位將軍,卻也只能到達聖山的中部。
而山上的百姓則是徹底的聯合了起來。楚天帆以及他的隊伍用實際證明了他的決策之英明,並且在這十來日的戰鬥裡,他也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能力。
山下,武天陵也終於冷靜了,內心深處,他也對這大部分都在雲彩之上的大山心生了更多的敬仰。他也習慣了聽取別人的意見,不過一時之間,他們卻還是找不到適合的攻山計策。
“大人,帝邊有三大城,我們既然短時間內無法攻上聖山,那爲何不先發兵,先摧毀其他兩城呢?”
“是啊武王大人,這聖山地勢險要,絕非強攻之地,我看我們以其強攻,不如困守,而且先肅清帝邊,也可絕其後患。”
提意見的人中,其中一位便是龍不敗。這些日子的攻山,他自己甚至都上過山,所以他自知強行攻山的話,折損太大,而且對方是困獸,哀兵必勝,此時招惹他們,這是不利的。
“好,我帶人去滅城,你就留在這裡,繼續攻山。”龍不敗提出了意見,武天陵也採納了,不過這卻和他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他不想留下來攻擊這所謂的聖山,他想做的是帶着軍隊去攻擊其他城,這樣既可以擺脫武天陵的轄制,又可以立功撿寶。可是他忘記了,這撿便宜的事情,武天陵是從來不會放過的,所以這最辛苦的事情還是得他自己來做。
他內心有些不滿,可王令如山,他也不得反抗,而只得默認了這一指派。
武朝大軍停止了攻山,山上的人也終於安定了下來,有了前面的經歷,他們的信心更高漲了。
內心估摸着武朝大軍短時間內不會再攻山了,而他的修爲一時也難以突破,所以楚天帆便又想上劍山看看,他想去問天劍身旁試試能不能找到突破契機。
依舊和他第一次上劍山一樣,是沈白石和陸天然陪着他,只不過這一次的楚天帆卻是走在最前面的,他已經長大了。
劍山依舊偉岸,天劍也依舊神聖孤獨,站在這天劍之前,楚天帆所面對的也還是之前那般的巨大威壓,他依舊不敢太靠天劍太近,而只能遠遠的瞻仰。
問天劍上的裂痕異常的明顯,並且兩年不見,那裂痕明顯更多了。
“我們現在有天劍庇護,所以武朝的強者無法上山,但天劍上的裂痕正在增加,他極有可能在下一次的雷暴中破碎,屆時只怕……。”這番話是陸天然說的,他對天劍的感情,不亞於其他任何人。不過他現在說這番話,更大的目的還是提醒楚天帆,天劍很有可能不能庇護他們太久。
“怕什麼,天劍之後不是還有大荒嗎?”
“天帆,你……。”
楚天帆其實是在感慨,他知道天劍的職責,他在保護着武元大陸,在組織着荒域的擴張。而他若是被毀了的話,大荒必然擴散,屆時這諾大的武元大陸都將被大荒吞沒,屆時這大陸上的一切紛爭便都將再無意義。
不過他的感慨聽在沈白石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可怕。
“天然,你陪帆兒在此,我有急事要辦。”說完了話,沈白石便急匆匆下山去了,山頂上便只留下了楚天帆和陸天然二人。
陸天然遠遠的站着,而楚天帆則是逐漸走近天劍,一直到了天劍的鋒芒足以傷他的地方坐下。
在天劍的強大威壓之下,他感覺自己異常的弱小,而在這裡修元也是不現實的,他的身體所適應的是魔氣,他絕對不敢在天劍之下把弄魔氣,但即便沒有魔氣,他卻也是能夠修煉的。
在天劍這特殊的氣場裡,對他的劍道修煉是很有好處的。而且現在的他,除了原來的劍術之外,五祖還交會了他更爲強大的鬼劍。
鬼劍的強大,從他之前能夠對超武修爲的白無常造成傷害這點上便能夠看出來,所以這也是目前楚天帆最費心鑽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