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永宏做了個請的手勢:“陳將軍息怒,這件事某的確有錯,而且不才還在其中添油加醋了一番。那廖陵兒一顆心都懸在大皇子身上,對旁人那是連正眼都不會給。
然而大皇子卻是天潢貴胄,一個青樓女子,年紀也這麼大了,便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大皇子將來當不當皇帝都不會娶她爲妻。
再說了,豪門之中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像將軍這般能夠自己決定?就算選擇一個青樓女子,也沒人敢管?
皇子不同,不管將來能不能當皇帝,世俗都不會允許。
我不過是看她可憐,給她找一個歸宿而已。”
陳華冷哼道:“找一個歸宿?這個歸宿怕是找錯了吧!你可知道我青蛟軍回京的消息泄露出去之後,到時候會有多少兒郎無辜慘死?”
“我當然知道,但是敢問將軍!”駱永宏猛然起身,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陳華:“將軍沙場爲將,可知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兒郎,懷着一腔熱血上戰場,到最後連屍骨都找不到?
沙場戰鬥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皇位之爭?陛下之所以留下這麼大一盤棋,其目的難道將軍不知不成?”
陳華道:“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隨意去揣測的,陛下怎麼想的只有陛下自己知道,我們是臣子,就應該要做到臣子的本分。
任何逾矩的事都不能做,否則的話,就會掉腦袋。
駱永宏,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你要是覺得三言兩語就能把我這個蠻不講理的丘八給打發了,那就是癡人說夢。
你把我的兄弟都給賣了,今天要是不給一點實惠,這事只怕沒那麼容易善了。而且我還不怕跟你說,我青蛟軍的兄弟都進了京城,任何一個有任何一點損傷,我都會記在你駱永宏的頭上。
只要我陳服章不死,將來不管誰當皇帝,我都會想辦法弄死你。而且我不會在你孑然一身的時候弄死你,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會在你娶妻生子,子孫滿堂的時候再動手,讓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兒子女一個個的死在你的眼前。”宋閨
駱永宏沒好氣的道:“你別嚇唬我,我不怕你嚇唬,大不了就是一輩子不娶妻生子罷了。你跟我耍無賴,不就是爲了要點好處麼!
我要是沒點好處給你,敢在這兒跟你聒噪半天?你這混不吝的性子真的跟陛下說的一模一樣,一般人還真的拿你沒辦法。
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算是彌補這次的過失,在漠北有一個叫安城的將領現在已經投靠了大皇子,而且他的一萬人已經進入了京城,聽說,還有三萬人左右會在之後半個月的時間陸續到達京城周邊。
這個消息,可能夠彌補?”
陳華眸子一縮,暗道:安城?
這小子可是自己心腹裡面的一個,身份地位比劉鵬等人還要更進一步,他想過可能是邊軍其他的將領背叛,但是萬萬沒想過竟然是出身青蛟軍的安城背叛了自己。
駱永宏似乎看出陳華心中在想什麼,嘆了口氣道:“唉...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一成不變的,有些人經過一些事之後就會發生變化,只是咱們都以爲會有那麼一兩分香火情在而已。
倒不是說我不相信安城對你有香火情,可是事關自己的榮華富貴,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依然念着那點可憐的香火情。誰不想飛黃騰達?
你陳服章若是不想飛黃騰達,當年又怎麼可能會在漠北紮根下來?”
陳華哂然一笑:“難怪陛下會將你當成一個宰輔之纔來培養,先生果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啊!不過先生告訴我的這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先生不妨將日期告訴我如何?”
駱永宏無可奈何的搖晃着自己的腦袋:“你啊你啊!陛下可是真的把你的性子給摸得一清二楚了,給你一點好處,你就順杆子往上爬。
時間我是真的不知道,現在連大皇子自己都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發動進攻。所以你也別想着從我這兒打探到太多的東西,有那個閒工夫,你自己叫人查去。男神大促銷:女人,請拿下
大晚上的,你不用睡覺,我可是要睡覺的,好走不送。”
陳華翻了個白眼:“用不用這樣啊!行吧,你早點休息,希望你今天告訴我的消息是有用的,如果沒用,反正我會找你麻煩。”
說完,陳華就離開了駱永宏的家。
回去之後,他還有事情要辦,所以也不會真的在駱永宏家裡待着。
其實像駱永宏這樣堪稱國士的人,有些東西都不用說得太透了,一點,人家就明白什麼意思。可陳華偏偏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個聰明人看待,什麼話都是直接說得透透的,所以這讓駱永宏感到心裡有些鬱結。
當然,這是陳華故意爲之,駱永宏這一點還是能夠看出來的,就算知道對方是故意爲之,他也覺得心裡十分憋屈。
奈何陳華這小子就是天之驕子,一方面在漠北立下赫赫戰功,另外一方面也着實爲大齊辦了幾件足以樹碑立傳的好事,加上又是李神通最疼愛的一個孩子李幼薇的丈夫,所以他在李神通心中的地位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一個女婿半個兒,更何況又是一個李神通這麼喜歡的年輕人,他只恨陳華不是自己的兒子。
如果陳華也是皇子之一的話,只怕李神通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將皇位傳給陳華。
可惜,李神通沒有陳華這麼有些的兒子,這也是他爲什麼要一門心思的找一個最爲合適的接班人的原因,就算這個接班人沒有陳華那麼優秀,也不要遜色太多。
而且他必須確定這個接班人有能力的同時還能夠跟陳華交好,否則的話,陳華雖然對皇位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如果皇帝對他的兵權有興趣,只怕就會讓liú xiě shì jiàn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陳華不是那種醉心於皇位的人,卻也不是一個誰都能欺負的人,特別是別人用莫須有的罪名對付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