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得還好麼?”一大清早,陳木端着早餐進來。
山裡面的人本來是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的,不過南楚遺民卻保留了吃早餐的習慣,所以陳木給陳華端來了早餐。
“昨晚上睡得挺舒坦,就是不像在雪染坊的時候那樣有溫香軟玉在身邊,總感覺少了些什麼。”陳華嬉皮笑臉道。
也不知怎麼的,陳木一個正統的讀書人,面對陳華這種調侃,卻絲毫都不覺得反感,好像陳華說出來的這些話比別人說出這些話要不那麼惹人厭煩一些。
“你啊,就想着在金陵城裡過的好日子,這可是山上,沒有那麼多溫柔似水的姑娘。你要是不怕捱打,村子裡面倒是有不少漂亮姑娘,都是雲英未嫁的,你可以去撩撥一二。”陳木調侃道。
陳華立馬來了精神,三下兩下將稀粥白菜吞了下去,然後一抹嘴巴:“告訴我,漂亮姑娘都在哪兒呢?”
見他竟然是想要動真格的,陳木頗爲意外,不過還是將漂亮姑娘的位置告訴了陳華:“村子西北角有一條山道,走上兩百丈就能看到一條山溪,現在這個時候,姑娘們都在山溪裡面打水盥洗衣服,你要是不怕就過去唄!
不過我得先聲明,我不過去,最多就是遠遠的看着你捱揍。”
陳華挑了挑眉毛道:“切,有什麼好怕的,要說捱揍,我還真不怕,皮糙肉厚的,怕個錘子。”
說罷,他就率先往那邊行去。
陳木遠遠的跟在後面,不敢走太近,真的只是遠遠的跟着。
沒多久陳華就越過那道山坳,能夠看到一羣穿着各色服飾的女孩子在山溪旁邊,有的在打水,有的在嬉戲,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年紀較大的婦人。
陳華一個男子吊兒郎當的走過去,很快就陰氣了這些女子的注意,有人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也有人十分警惕的盯着他。
大家都知道這是村子裡的客人,只不過她們都沒弄明白這個客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山溪算得上是草頭男人的一塊禁地,一般來說男人是不會來山溪這邊的,也不算是什麼規矩,只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而已。
不過陳華是個外人,對草頭人並不熟悉,不知道也在所難免。
當他走近了之後,一個草頭人的婦人朝他不停吆喝,手不斷的揮舞着,似乎是讓他離開。
可陳華置若罔聞,眼睛色眯眯的盯着那些青春年少的姑娘看,這時正在洗頭髮的一個姑娘直起腰身走過來對他道:“尊敬的客人,這裡不是男人來的地方,請你離開。”
陳華驚喜的發現,這個姑娘竟然是這羣姑娘裡面比較漂亮的一個,白皙的臉蛋,黑長的頭髮溼漉漉的搭在肩上。
下面的小腿白生生的,看上去煞是可愛。
見陳華盯着她的小腿看,姑娘忍不住慍怒道:“我說的你沒聽見嘛,看什麼看,小心揍你。”
陳華乜眼笑道:“揍我?嘿,我聽很多人說過這句話,但是那些人最後都死了,不過還是頭一回聽一個大姑娘說要揍我。
行,我倒是想要嚐嚐被姑娘揍的滋味,來來來,你看哪裡好上手一些,你就揍哪兒!”
姑娘估計也是頭一次見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往陳華的襠下踹。
說時遲那時快,陳華飛快的伸手撈住了她的腿,入手絲滑細膩,陳華忍不住還摩挲了一把:“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姑娘,你朝哪裡動手不好,偏偏朝我襠下踹,這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姑娘瞪着杏眼道:“你莫不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走,你怎麼還不走。莫不是你們齊人都是這樣無理的存在?”
陳華淡淡道:“齊人並非無禮的存在,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姑娘這樣美麗的存在,鄙人挪不動腳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說了,這南疆十萬大山,也沒人告訴我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不能去,就算有些地方不能去,該告誡我的應該也是大頭人才對,不可能是你一個小姑娘吧!”
姑娘氣得直想跺腳,可自己那嫩白的小腿可還在眼前這個登徒子手裡握着呢!
州外那些人大姑娘小媳婦都圍了過來,看樣子頗爲不善,陳華卻是渾然不懼,依舊站在那裡口花花。
“滾曲氣,啊條累個又戝字。”一個婦人喝道。
於是乎,周圍的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討伐起陳華來。
陳華也聽不懂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麼鳥語,索性就來了個不加理會,依然色眯眯的看着被自己握住小腿的姑娘。
他是真的想不到,在南疆十萬大山裡面,竟然還有這麼水靈的姑娘。
也不是陳華想要輕薄人家姑娘,主要是他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姑娘,一言不合就往襠下招呼,所以他打算看看這姑娘到底有幾分能耐。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賤得可以。
很多男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喝烈酒騎烈馬馭烈女。
越是烈性的女子,越是能夠喚醒男人內心深處的征服,陳華也不例外,一個賤男人而已。
這女子口口聲聲要動手收拾他,模樣又不差,他當然不介意好好調戲一番。
這種事情他在金陵城和龍城都不敢做,因爲有禮法約束,在這南疆大山之中,他便沒有了許多顧及。
然而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陳木看到他抓着一個女孩子的玉足之後,頓時亡魂大冒,想要出聲制止陳華,卻不敢開口。
要是讓人知道陳華是他激將過來的話,到時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老師郭興邦不會放過他,就算是阿里郎也不會放過他。
急得跳腳的陳木在原地打轉,可是想不出良策救陳華於水火之中。
當然,這個水火之中只是陳木以爲的水火之中,陳華並不這麼覺得。
那邊矛盾已經激化,有人直接拿打衣服額棍子往陳華身上招呼,看樣子是已經不管他客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