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萬人騎兵,秦軍這次來真的。”
冒非眼神有點慌張,沉聲道,“蠻人部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牛羊上萬,婦孺上萬,這些人都哪去了?”
“既然,帶着這麼人,那麼秦人的速度肯定不快,兩天時間而已,能去哪裡?也就是說,他們可能還沒出內河地盤。”
“唔~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冒非有些神經質般的喃喃自語。
“頭領的意思是?”隨從滿心不解。
“頭領,不會想進攻大秦的軍隊吧,現在他們只不過說百人,哪裡是上萬秦軍的對手,哪怕贏丹一人,足以全部擊殺他們!”
冒非沉吟片刻,向他的隨從招手道:“你,對說你呢,馬上帶十幾名弟兄,去看看有沒有逃亡在外的蠻族人。我就不相信,沒有一個人活人逃跑。”
“是,頭領。”
手下答應一聲,連忙召集十幾個兄弟,開始四散尋找蠻人的下落。
確實這麼大的蠻人部落,不會全部被秦軍抓住,多少會有漏網之魚。
而這些漏網之魚不是跑去了深山,就是往被逃去,怕是終生不敢會內河之地了,前天那恐怖的一幕,讓這些蠻人算是嚇破了膽。
不一會,果然有了收穫,一個時刻,他們便折返回來,手中多了一人。
手下翻身落馬,抹去額頭汗水,向冒非道:“頭領,您說對了,抓到一個逃跑的蠻人,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冒非目光一冷,沉聲道:“速速帶來!”
話音方落,兩名匈奴勇士抓着一名面色蒼白的蠻人走上前來,來到冒非面前往地上一扔。
那人嚇得猛地一抖擻,連聲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
冒非抽出彎刀,架在蠻人人頸項之上,冷聲道:“別廢話,老子問你說你說什麼就行”
那人叩頭如搗蒜,連聲道:“好,好!”
“那我問你,秦人帶着蠻人部衆往哪裡去了?”
“陰……陰山,他們往陰山方向去了。”
“什麼!?”
冒非兩眼一厲,那人慌忙答道:“我說的全是真的,那羣魔鬼……真的全都往陰山去了!”
“陰山……”
冒非感覺不妙,頭上細汗露出。
先是屠殺瞞族部族上前青壯,而後裹挾着剩餘的蠻族人北上陰山,這些秦人究竟想幹什麼!
冒非年輕的臉上閃過不解,陷入深思。
……
陰山關口。
浩浩蕩蕩的牛馬組成的車隊,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此刻秦軍的部隊,分出兩股箭頭,一頭繼續北上,一頭開始向東放下轉移。
一切都是很有計劃的行動。
蠻人的騎兵,看到自己的婦孺被大秦的軍隊帶走,心有不甘。
但看向周圍,密密麻麻的大秦軍隊, 以及火器營的武器裝備,他們表示不敢反抗。
進過陳平兩天內的說服,蠻人大部分人已經對贏丹所灌輸的美好將來,已經滿是心動,但這一切需要實際的東西才行。而這些馬上就能讓這些蠻人享受得到。
繼續往前十里地,穿越山地後。
來到草原平原之地。
這裡數百里,水草豐美、走獸成羣。
正值秋季,草原上牛羊成羣結隊,膘肥體壯馬兒張開四足肆意奔馳。 山腳下的一處營寨,一股股炊煙裊裊升起,沒入碧藍的天空之中。 整片營寨一片安和之氣,很是美好,如果放在現代,這將是人間仙境。
大營裡的青壯全都隨王庭出征去了,這裡只剩下老弱婦孺外加少許的匈奴勇士留守,營地空虛,基本沒有什麼抵抗力。
一位瞎了眼的老婦人靜靜地坐着,手撫着馬頭琴,輕輕吟唱着草原上的曲子。
一羣六七歲的匈奴孩童趴在柔軟的草場上,眯起眼睛聽得入神。 不遠處,有面容青澀的匈奴少年正在馴服烈馬,一次次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一次次地爬起來,青澀的臉上滿是倔強。 旁邊的一處馬圈裡,幾名匈奴少婦圍坐在一起擠着馬奶,看着純白的馬奶一股股射進瓦罐裡,一張張黝黑的臉上笑開了花。
“呀啦索~~”
清脆動人的吟唱聲從草原上悠然而起,一名面色紅潤,青春靚麗的匈奴少女驅趕着羊羣從遠處回來,確不知道死亡在向她們靠近。
“咚咚咚!”
大秦特意的號令。
也是傳遞消息的聲音,是做好準備的意思。
隨着號角聲響起,好似有無盡的殺機從草原上突然蔓延開來,少女的
目光一凝,往南望去,不好。
只見草原盡頭,一條黑線在緩緩靠近,慢慢放大,伴隨着天空也好想暗了下去。
聲音也是緩緩響起,沉重的馬蹄聲響起,使得草原大地開始抖動。
萬人便是山海,看不到盡頭。 而且這可不是上萬人,排成一排,快速飛奔而來。
藏在草地裡面的小動物已經感受到了來着遠處的殺意,嚇得連忙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尖的匈奴人已經發現了不妙。
下一刻。
匈奴少女的臉變的煞白。
那是一隻軍隊!
浩浩蕩蕩的,上萬人的騎兵部隊!
恐怖的黑甲騎士突然出現在地平線上。
騎陣之中,一杆黑色大旗正迎風獵獵招展,上繡“秦”字醒目大字。 看起來很是矚目。
這是一種威嚴的象徵,也是實力的象徵。
“是秦人!!”
“是秦人的軍隊來了!”
營寨中,立刻就有識字的匈奴人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