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國的老者哪懂什麼字據啊遂只能秉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態度等待着任人宰割。
贏丹這一番操作下來,即便是嬴政見慣了世面亦是覺得這樣的結果大大超出了預期。
也正因爲如此,在嬴政對贏丹的評價裡贏丹身上又多了一個標籤,那就是:黑心!
當然,在嬴政這裡黑心這是一個褒義詞。
他恨不得這樣的“大塊朵朵”的行徑能多來幾次。這樣便能讓大秦擁有一隻數量客觀的騎兵軍團了。
待贏丹寫好了字據又讓嬴政親手寫下來名字蓋上了印章。這便纔拿到吐蕃國使者面前讓其按手印畫押。
而這,也是贏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吐蕃國來使的模樣。
老者倒還好說中規中矩的中東面孔並無太出奇的地方。
反倒是吐蕃國的公主威蒂娜雖然紅紗遮面看不清容貌。
但僅僅憑藉其前凸後翹的身段白光水嫩的肌膚,就讓贏丹這個不近女色的大男人心跳呼吸都快了幾分。
等二人按完手印贏丹轉身之際,吐蕃國公主威蒂娜臉上的紗巾卻是微微動了動,好似開口說了些什麼。
而吐蕃國公主這輕微的舉動除了身旁的老者聽到之後臉色微微一變之外,就算是作爲翻譯的邊商也沒能察覺。
等贏丹回到原位嬴政適時開口說道:“太子覺得朕該派多少人馬護送這批物資軍備?”
贏丹隨即伸出三個手指,說道:“臣覺得三千騎就差不多了。”
嬴政聞言,當下一合計,遂點頭說道:“朕也覺得三千騎剛好合適,既然太子與朕想法一致,便這麼安排吧。”
“傳朕旨意,命上將軍章邯即刻調撥挑選三千悍卒,用以護送五萬套大秦軍備支援吐蕃。”
嬴政說到這,蒙毅當即停筆問道:“陛下,不知此行統軍將領選誰人擔任”
嬴政略一思索,便開口說道:“便讓那驪山軍副帥,章邯的副將洪昇來擔任吧。”
聽到嬴政選了洪昇擔任此行護軍統領。蒙毅,包括贏丹在內,都是不可察覺的臉色微變。
過了這麼久,還以爲父皇挺大度,都“不追究”洪昇的失職之罪。
沒想到這報復心一上來,便是往死裡送
果然是常言說得好,伴君如伴虎
贏丹心中一嘆,不可避免的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錯覺來。
是日,吐蕃國使者團共計八十人,便被安排在了咸陽城東側的差館內歇息,並被准許在咸陽城內走動。
正當威蒂娜在幾名隨從的護衛下於咸陽城東興奮的瞎逛,以領略大秦的風土人文時。
好巧不巧的,胡亥在李總管的陪同鼓動下,正乘車準備到宮內找嬴政討要大司農的封賞。
這威蒂娜跟他的護衛不懂大秦禮節啊,看到豪華的馬車除了愣在當場,卻是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籲~
隨着車伕一聲呼喊,馬車應聲而停。
“特孃的沒長眼睛啊,胡亥世子的車駕也敢攔。”
車內的胡亥,李總管主僕二人聽到動靜也是納悶了。
南下平叛一根毛都沒撈着就算了,這特娘趕路還能被人攔住。
特別是胡亥,儲君的位子也沒輪着,還被髮配到了邊疆。
這是真的倒黴,還是說有人故意算計自己?
一想到此處,胡亥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隨即喝道:“怎麼回事?”
李總管從簾布裡面探出半顆腦袋看了看,遂回道:“不知哪裡來的異族人,不小心擋了道。”
一聽到異族人三個字,胡亥當即一愣,遂而怒道:“本世子最恨聽到異族二字,既然擾了本世子的車駕,老師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李總管聞言也是一愣,隨即說道:“這隻怕是不行,我見那羣異族人身旁跟着幾名典客的官員,恐怕是來面見始皇陛下的外族使者。”
胡亥本就因爲丟了一顆蛋蛋而變得脾氣暴躁,又因爲蔡醫專門囑託半年內不可行房事,這就使得胡亥的脾氣更加易燃易爆了。
一聽李總管不聽自己的,還搬出始皇來說事,胡亥臉色越發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遂而不顧隱隱作痛的蛋蛋憂傷,起身踏出了馬車,想要看看是哪裡來的野蠻人,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這一看卻是不要緊,只等那異族女子的妙曼身姿映入眼簾。
胡亥頓感渾身一燥,然後最近些時日,胡亥不止一次猜測,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但蔡醫又口口聲聲保證,說華神醫出手必然“妙手回春”,這才讓胡亥一次次打消了顧慮。
然而,要胡亥靜靜的等待半年之久,也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胡亥傷患初愈便能跟宮女在宜春宮內玩個不亦樂乎。
更何況,當下又看到個身段姣好的異族女子,這小心思就收不住了。
只見胡亥兩眼放光的看着異族女子,回身拉了拉李總管的袖子,說道:
“李總管,你若能將這女子送到本世子府上,本世子便聽你的,去找父皇討要大司農的閒職。”
李總管聞言不禁一愣,有些愕然,遂又有些無語,失望的看着胡亥。
奶奶個腿的!
都衰成這樣了,還想那三錢小碎肉的事情。
但罵完之後,李總管遂又覺得,這不正是自己會選胡亥的原因嗎?
草包,聽話,能爲自己所用。
想到此處,李總管又多少有些矛盾,悔不當初。
可眼下,自己已經失去了嬴政的寵信,失去了作威作福的資本。
而胡亥再怎麼草包,再怎麼變,也還是那個胡亥世子。
這就是出身!
這就是身份!
是李總管求而不得的東西。
但多年的觀察經驗告知李總管,眼前的異族女子事關重大,是輕易不能亂來的。
因此,李總管只能打着兩邊不得罪的想法,應道:“胡亥世子若是想要此女,大可先進宮問與始皇待探聽了此女身份之後,再行定奪不遲。”
可胡亥似乎就是拎不清其中的厲害干係竟又說道:“能被父皇安排回差館落腳的異族人,能有什麼好怕,你只管將人給本世子弄來,出了事本世子兜着。”
此話一出,李總管那張白淨的老臉頓時變換了數次心中不由大罵道:你特孃的真是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