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陛下你看如何是好?”
衆人將目光聚集在了趙祁一人的身上。
現如今的局勢顯然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控制得住的了。
這一切都需要趙祁這個年輕天子做出決斷。
趙祁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
對着角落當中的刺客十一開口說道:“十一,傳令給浮水房,讓他們嚴密監視那些河東郡駐軍家眷的行蹤。”
“再派人去查一查他們這段時間都見過哪些人。”
“這件事非同小可,其中必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久了還在持續發酵。”
聽到這話的刺客十一點了點頭。
旋即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始皇帝也想要讓浮水房探查這些事情,畢竟浮水房中的這些死士的實力都極爲強大。
而且其隱匿手段也是尤爲高超。
只不過浮水房只聽命於大秦新帝趙祁一人。
即便是始皇帝都沒有辦法去號令他們。
故此始皇帝只能夠退求其次,讓鐵鷹衛統領徐達通率領麾下鐵鷹衛將士暗中監視那些河東郡駐軍將領。
只不過因爲目標太大,一直以來皆是沒有這個絲毫的進展。
現如今有了浮水房的加入,自然是會好上許多。
伴隨着刺客十一的離去,趙祁轉而對着王賁說道:“王將軍。”
“末將在。”
“朕需要你麾下的十萬餘衆咸陽駐軍在咸陽的城門口設防。”
“無論是誰,只要是想要進入咸陽或者是離開咸陽,都必須進行排查。”
“一旦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當場就進行抓捕。”
聽到這話的王賁點了點頭,恭聲道:“是!”
趙祁旋即又是開口說道:“王將軍,朕還希望你能夠在咸陽城內進行設防,在各個街巷都設立崗哨。”
“斷不可出現絲毫的紕漏。”
“倘若人手不夠的話,可以從趙將軍手中借用大雪龍騎軍以及白袍軍和虎賁軍。”
王賁聞言,皺着眉頭道:“陛下,需要在所有的街巷都進行設防,這會不會有些打草驚蛇了?”
趙祁卻是搖了搖頭道:“現如今那從中作梗之人身在暗處,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一些。”
“既然那些流言蜚語久久沒有停歇,那麼就證明始作俑者還在咸陽城內。”
“加強崗哨很有必要,勢必要將這始作俑者揪出來!”
此話一出。
王賁頓時間瞭然,口中說道:“末將定不負使命。”
趙祁點了點頭,目光轉而落在了蒙毅的身上。
“蒙大人。”
“朕需要你幫忙查找這段時間之內,咸陽城內的文武官員都做了什麼事,見了那些人,談論了一些什麼。”
“倘若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讓咸陽城中的鐵鷹衛進行幫助。”
蒙毅聞言,並沒有絲毫的話語,而是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
一旁的始皇帝看向趙祁,出聲詢問道:“祁兒,你如此大張旗鼓地進行搜查,豈不是讓那些躲在暗中的始作俑者更加不敢露面?”
趙祁聽到這話,笑着說道:“父皇,兒臣這麼做自然是有這麼做的道理。”
“現如今大秦本就尚不安穩,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拿着這件事大做文章,必然是有所圖謀。”
“其所算計之人不過是兒臣罷了。”
“既然他躲在暗處不出來,那麼朕就光明正大地走到太陽底下。”
“朕倒要看看,這個躲在暗處的老鼠,能夠躲到什麼時候!”
伴隨着趙祁的話語出口,整個偏殿之內的衆人便是緊羅密佈地開始準備起來。
要知道現如今咸陽城內已經亂成一團。
諸多反對趙祁登基稱帝的聲音已經席捲而來。
在如此情況之下,自然是要越早遏制越好。
......
咸陽城內。
原本人來人往的街巷之上突然之間多了不計其數身着甲冑的將士。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就連那些平日裡沒有人會涉足其中的昏暗街巷都是有着大秦將士在此地設下崗哨。
而在咸陽城門口更是誇張。
來來往往的無數商賈,只要是想要進入咸陽或者是離開咸陽。
都需要由咸陽駐軍進行搜身以及搜查所攜帶的物資。
若是發現有着絲毫的不對勁,便會被押送在一旁看管。
面對咸陽這般大張旗鼓的場面,咸陽百姓更是清楚是那年輕天子的作爲。
至於他爲何要這麼做,咸陽百姓便是無從知曉了。
只不過伴隨着如此聲勢浩大的行動的展開,原本還在咒罵年輕天子的聲音顯然是少了很多。
畢竟現在的街巷之上,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一位大秦將士。
若是當衆咒罵大秦天子,那還不是找死!
此刻。
在咸陽城內的一處客棧二樓。
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穿着麻布衣衫,透過二樓的窗戶向外看去。
看到一個個手持戰戈,昂首而立的大秦將士,面露凝重之色。
在其身側還有着數位形態各不相同的男子。
“此番大秦新帝如此大張旗鼓地在咸陽城內進行警戒。”
“看樣子我們此番的所作所爲當真是惹怒他了。”
其中一人注視着外面的諸多將士,臉色有些蒼白。
“怕什麼,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大秦新帝這麼做,到最後僅是害人害己。”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咸陽城內的百姓對於大秦新帝的所作所爲已經產生了極大的厭惡嗎?”
“說的也是,大秦新帝這麼做不過是將自己在百姓心中最後僅存的一點好感也消磨殆盡了而已。”
一聲聲譏諷之聲響起。
坐在窗邊的那肥胖中年人此時面色一變。
沉聲道:“話並非如此,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大秦天子怕是就要開始徹查與此事相關的所有人。”
“到時候二位大人,那麼勢必會被大秦天子給盯上。”
“那樣的話,事情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肥胖中年人的目光落在了這間屋子之內兩位年歲頗長的老者身上。
定睛一看便會發現,這兩人竟是在廟堂之上曾與被貶謫的李議郎爲伍之人!
皆是與河東郡郡尉張不啓一事脫不了干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