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才?”
姬先生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他身處於大秦之內,但是對於這位北方匈奴之主卻也是有所瞭解。
傳言耶律洪才乃是一位在馬上出生之人,三歲時便是精通弓箭僕射,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箭道大家,傳聞他曾經一箭射殺了一頭成年猛虎,因此在北方匈奴當中有着赫赫威名。
上一任北方匈奴之主死後,耶律洪才便是接管了原來屬於北方匈奴之主的地盤,自立爲王。
不僅僅是耶律洪才厲害,傳言耶律洪才還有兩個親弟弟,這兩人的實力比起耶律洪纔來說還要強上一籌,其中一人精通刀法,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已然是臻至化境,傳聞其實力也是已經邁入到了武道宗師之列。
另一人則是精通槍法,手中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以槍入道,成爲了一位在槍法之上造詣極高的武道宗師。
有着兩位武道宗師護在身邊,這位耶律洪才故而能夠絲毫不懼其他部落的威脅,甚至已經將北方匈奴當中超過半數的部落給吞併,麾下兵力粗略估計也已經達到了約莫八十萬!
此番年輕天子想要取下耶律洪才的頭顱,不僅僅意味着要先與八十萬北方匈奴大軍抗衡,更是要一人獨戰兩位北方匈奴的武道宗師,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趙祁看到姬先生遲遲沒有說話,倒也是沒有難爲後者,當即開口說道:“當然,朕清楚這筆買賣極爲困難,故而也不過是說說罷了,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大秦鐵騎必然是馬踏北方匈奴的地盤,朕要親手砍下那耶律洪才的頭顱,以此來安慰我大秦死去將士的亡靈!”
趙祁或許不知道,就是他的這一番無心之舉,卻是在這位姬先生的心中埋下了根。
......
往後不知道多少年的那一日,這位姬先生一人殺入北方匈奴王帳當中,手中鬼首大刀散發出森然鬼氣,一人便是在八十萬的大軍當中殺出一條血路,縱使面對足足兩位武道宗師與八十萬大軍的阻攔,他依舊是怡然不懼。
以無上之姿一人邁入六境武人之境,天地間好似唯他一人一般,他一刀遞出,數百北方匈奴將士便是殞命於此,就連那兩位在刀法與槍法之上造詣極高的武道宗師也是難以抗衡,紛紛敗退而走。
這一日,在這北方匈奴王帳之外,這位剛剛邁入到六境武人之列的姬先生對着眼前那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耶律洪才朗聲道:“姓趙的那傢伙說了,你若是活着,他便會睡得不安穩,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一語落下,刀氣縱橫。
......
“不知道你此番費盡周折前來尋找朕,到底是爲了什麼?”
趙祁看着眼前的姬先生,出聲詢問道。
他很清楚眼前這位姬先生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此地,畢竟他一旦出現,一般來說都不會出現什麼好事。
姬先生聞言,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年輕天子的身上,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此番我乃是過來告訴你,這齊國的背後乃是有着魏國的撐腰。”
“先前我親自去了一趟齊國的大本營,在其中見到了魏國的使臣,看那樣子齊國早就已經與魏國聯盟到了一起,你們若是想要與齊國開戰的話,最好提防着一點魏國。”
當姬先生的話語出口之時,趙祁的臉色頓時間便是一變,他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齊國的背後會有着一條大魚等待着自己,但是他也是着實沒有想到齊國竟是與魏國聯盟。
如此一來的話,自己進攻齊國的計劃就要暫且擱淺,畢竟誰也說不準此番魏國有着多少援軍前來支援齊國,一旦援軍太多的話,這對於如今的大秦來說也是極爲困難的一件事情。
畢竟如今齊國明面上的戰力便是有着足足三萬大軍,而一旦趙國加入到此番戰鬥當中,那麼大秦將士所要面對的說不定是足足六萬大軍。
雖說如今趙祁麾下除了自己的兩萬餘衆精銳將士之外,還有着五萬餘衆的三郡將士。
但是這些三郡將士都是臨時拼湊出來的,其中上過戰場之人簡直是屈指可數,故而對於這些將士的戰力,趙祁是絲毫不抱有希望。
畢竟沙場之上,比的不僅僅是人數的多寡,更重要的便是對於單兵作戰以及集體作戰能力的考驗。
就好比如自己麾下的大雪龍騎軍將士,他們便是有着能夠以一敵多的能力,但是遇到同樣具有此番實力的虎賁軍的話,還是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但是當他們面對的是毫無作戰經驗的三郡將士的話,那麼一位大雪龍騎軍的將士能夠抗衡約莫三位三郡將士,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雖說齊國將士的實力遠不如大雪龍騎軍,但是以一敵二卻也是不成問題,再者說誰能夠保證戰鬥一觸即發之後,這些三郡將士真的能夠不怯戰呢。
故而在對齊國下手的時候,趙祁必須小心萬分,不然的話極其容易陰溝裡翻船。
趙祁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姬先生的身上,出聲詢問道:“此番閣下不遠萬里來到此地告知朕這些消息,甚至還幫助朕將受困的浮水房將士們給救了出來,不知道閣下需要什麼報酬?”
“不要看朕現如今身無分文,但是隻要是回到了咸陽當中,那麼閣下想要多少銀子都沒有問題,當然若是要的太多了的話,還是會引起那麼一絲絲的不滿。”
趙祁很清楚別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自己,尤其是眼前這個曾經幾次三番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傢伙,若是自己不能夠將對方給穩住的話,那麼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殞命。
對於眼前這位姬先生的實力的,自己也算得上是十分了解,此刻的他甚至已經動了想要將姬先生如同青山止那般收入到自己麾下的意思。
當然,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畢竟對方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又怎麼可能願意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