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的箭射出的那一刻,江嘎的刀也在此刻砍下,要說這燕洵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地步。
雖然這裡是過江堡,可他不想想,贏子歌和江嘎爲什麼能進來這過江虎的府邸,說到底,還不是有人和過江虎作對。
反對他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沒有挑明,過江堡不是他一人獨大,燕洵以爲真的能怎麼樣,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贏子歌就已經把過江虎搞定。
江嘎的刀猛地砍下,燕洵只能收了弓箭,猛地轉身,他將弓箭擋向了江嘎,可對方那可是一柄快刀啊,別說他的弓箭,就是一柄刀劍,也可能被直接斬斷。
果然。
弓箭咔嚓一聲,被砍成了兩截,而江嘎還是下手輕了,要不然,這個燕洵可能就是被他直接砍倒。
“媽的!”
江嘎罵了句,他將手上的刀抽回,翻轉了手腕,那刀影好像化成了一團的綻放的牡丹般,要說他的刀法也算是羌人中的頂尖存在,所以這一刀可說是暗含了無數的殺機。
燕洵眼看一團刀影襲來,他也是心中一緊,暗道:“完了!”
行家裡手,這一刀,燕洵還是看得出來的,對方的這一刀,要是正常情況下他還是能躲開的,可這個時候,弓箭被砍斷,而且自己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變招,這一招,變化的太快。
“啊!”
燕洵驚叫一聲,他手中剩下的半截弓箭猛地朝江嘎扔了出去,這一下,倒是爲他爭取了一些時間,江嘎本能地躲閃了一下,燕洵瞧準了時機,身形朝後暴退。
眼看燕洵飛落到了不遠處的屋頂之上,江嘎豈能讓他就這麼跑了,他舞動手中的彎刀,直接追了上去。
二人本就是實力相當,所以一前一後,並未有多大的差距,贏子歌這邊已然壓制了過江虎,可這位堡主也不能甘心就這麼被贏子歌打敗,要說他還真的是有些手段,你贏子歌不是能打嗎,好,我打不過你,當我有辦法讓你投鼠忌器。
他身形猛地一縱,直接跳到了夏花的身旁,只見他小聲道:“老三,對不住了,我只能先借你一用了!”
過江虎說着一把將夏花的頭髮抓住,另一隻手,直接掐在了夏花的脖子上,他朝贏子歌大叫:“贏子歌,你他孃的要是在上前一步,老子就掐死她!”
贏子歌還真的沒動,夏花在他手上,他不能在動手了,這個過江虎可是個什麼都能幹出來的人。
“你想怎麼樣?”贏子歌冷聲問。
“哈哈哈……果然啊,你們還真的有關係,夏花,你說他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過江虎眼裡不揉沙子,他這麼一弄,贏子歌不出手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夏花也有意思,自打剛剛侍女被過江虎殺了,她就像是傻了一樣,這回對方這麼問她,可她還是一臉的呆滯,看着前面的地面。
“你怎麼了,老子問你呢!”過江虎的脾氣多壞,他那裡受得了這個,氣的他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問。
“喂,你不要衝動!”贏子歌見夏花被他掐的臉色都變了,忙上前制止,可這麼一來,更是加劇了過江虎對夏花的懷疑。
“看看,看看你們兩個,他孃的當着我你們還要這麼打情罵俏嗎?夏花,我這麼多年,對你這麼好,可你竟然揹着我和別的男人有染,你……”過江虎說着氣的手上用力,夏花此刻被掐的眼睛都翻出了白眼,眼看就不行了。
“住手!”
贏子歌出聲道:“你要是殺了他,你也是死,過江虎我可以保證,她死,你也不會好的!”
這人啊都沒有不怕死的,過江虎這種人呢,其實更是害怕,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你,你想救她,好啊,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吧,我可以放了她!”
“說!”贏子歌不想讓夏花死。
“放了我,然後你帶着她離開這裡,我不想看到你們!”過江虎這時在拖延時間,其實他在等自己的人來支援。
贏子歌卻淡淡一笑:“過江虎,你真的以爲沙蟲族可以幫你?你真的以爲,我對這些沙蟲族沒辦法?”
“哈哈哈……”過江虎見被贏子歌識破,他冷笑兩聲:“好一個大秦太子,竟然這麼說了,咱們也被相互隱瞞,直接一些,趙高給了我兩座城池,還有黃金十萬兩,只是求你的一顆人頭,這些我不要了,只要你們離開這裡!”
“沙蟲族在外面,你現在讓我走,你覺得這就是羊入虎口是嗎?”贏子歌冷笑一聲,點了點頭:“沒錯,正常確實如此,可有些時候,有些你覺得強大的敵人,但在別人那裡根本什麼也不是!”
“那……我們的買賣成了?”過江虎詢問道。
贏子歌點了點頭。
“好!老子信你,她是你的了!”過江虎一把將夏花推了出了,這夏花漫無目的地朝前走了幾步,贏子歌上前一把拉住她。
“跟我走!”贏子歌知道,這個時候殺過江虎有些困難,不過,燕洵被江嘎追着,只要能抓到他,自己這一次的交易就不虧。
他說着拉起夏花,二人正要離開,只見前面的院門被人一腳踹開,十幾名黃色長袍的沙蟲族人走進來。
“哪個是贏子歌?”爲首的沙蟲族頭領,看了眼贏子歌,冷笑一聲:“讓我猜猜,你就是贏子歌吧?”
“喂!”
過江虎在那邊喊道:“你猜對了,他孃的,你們沙蟲族還真的不講信譽,不過,你們能把他們兩個殺了,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過江虎是在借刀殺人,那個沙蟲族的頭領冷哼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沙蟲族談條件,告訴你,殺不殺他,那是我們的事,至於你們過江堡,今天阻攔的事我們會來找你算賬的!”
“哎你!”過江虎還是真沒想到,不過,對方能出手殺贏子歌,他倒是不說話了,反正兩個城池和那麼多金子,只要贏子歌死了,他大可以離開過江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