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數萬兩黃金,紫女只覺得自己之前就是杞人憂天。
就算是韓國國庫都不可能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黃金,別說一萬奴隸,就算是安置整個新鄭的百姓都沒有問題。
追隨贏天狼,或許是自己最正確的選擇。紫女忍不住想道。
“聽說得了新人,得送些禮物才行。”
贏天狼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紫女臉頰一紅,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這事情做什麼。
她看向贏天狼,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火紅寶石上,雙眸一怔。
火紅瑩潤的瑪瑙寶石上透露着點點雨墜之痕,猶如雕花一般渾然天成的藝術品。
火雨瑪瑙,自火雨山莊覆滅後,就在沒有出現過火雨瑪瑙的蹤跡了。
“火雨瑪瑙極難雕琢,不過在我手裡就不成問題了。”
紫女癡癡地看着贏天狼手中的火雨瑪瑙,相比火雨瑪瑙美麗如畫的外表,更讓它深得年輕男女青睞的是其象徵着至死不渝的愛情。
或許至死不渝對於她和贏天狼而言只能是她這一方獨自堅守,奢望贏天狼堂堂大秦公子全心寄託在她身上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代表贏天狼沒有因爲得到她就棄之如敝履,其心意赤誠如同火雨瑪瑙一般晶瑩剔透。
“我爲你戴上吧。”
贏天狼輕輕說道。
看紫女露出的癡迷目光,還不需要他給紫女戴上火雨瑪瑙,好感度就已經刷了一遍。
這塊火雨瑪瑙並沒有和弄玉那對一樣製成帶飾,而是一小塊玉佩狀,瑪瑙的臉面分別雕刻上紫女與贏天狼的畫像。
贏天狼現在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夠製出一塊和自家女眷綁定的火雨瑪瑙。
贏天狼雙手穿過紫女脖子後爲其戴上玉飾,戴上火雨瑪瑙之後明顯可見女孩雪白的脖頸上飄起淡淡紅暈。
“這玩意兒還真是好用啊。”
贏天狼忍不住在心中感嘆道。
有了火雨瑪瑙,就算他真的逼迫良人,也不需要擔心哪天莫名其妙被人戴上綠帽子。
“公子,公子的心意妾身心領了,但妾身如今只是服侍公子左右,不值得公子如此其中。”
紫女面色微紅,口不由心地說道:“火雨瑪瑙稀世罕見,公子何不留着贈與紅蓮公主。”
“在我心裡,紫女可不比紅蓮差。”贏天狼捏了捏紫女的臉蛋,光是看見她這可愛的表現,火雨瑪瑙送的就值得。
兩人依偎着走出火雨山莊,卻見車隊前又圍了一羣百越流民。
“怎麼回事,不是吩咐過他們願意追隨我的就去登記嗎?”
贏天狼走到許褚面前問道,同時打量起這些流民。
他們與先前的百越流民有着明顯不同,雖然同樣衣衫襤褸,但從手腳面容可以看出他們原先都是大富大貴之家。
許褚見贏天狼回來,抱拳答道:“公子,這些人是從楚國逃回來的百越貴族,說是有要事相商。”
百越貴族?
贏天狼想起來了,是有一批楚國流亡出來的百越貴族,原本他們是逃到新鄭,經由韓王收留後安置下來,但最後還是被百毒王驅屍魔殺害。
對自己而言,不管是百越貴族還是普通平民,實際上都只是用來轉化爲大雪龍騎兵的人口。
但既然說是有要事相商,眼下又無他事,那麼聽一聽這些百越貴族所謂的要事,也不打緊。
“帶他們過來吧。”
贏天狼揮袖吩咐道。
“諾。”
許褚立即過去帶來幾名百越人。
“老奴拜見公子殿下。”
兩個佝僂老人顫巍巍走到贏天狼身前恭敬一拜。
一個半大少女怯生生從老人身後探出小腦袋,白玉似的小臉儘管沾染灰塵,也掩藏不住其秀麗容顏。
贏天狼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半大少女,毫無疑問這是個美人胚子,假以時日成長起來姿色定然不輸紅蓮與紫女。
但百越人如果只是想要獻上美女,未免有些浪費時間了。
“老奴等皆爲昔日百越王親貴族,百越國亡,我等被擄去淪爲楚國奴隸,千辛萬苦逃回故國,又被那殺千刀的韓安下令處死,幸得公子收留,才僥倖存活!”
老人聲淚俱下,提及韓王時滿臉憤怒難以抑制,少女臉蛋上也滑落幾滴淚珠。
原來他們一路流亡回來,得到卻是韓王的兵刃迴應,若不是想起贏天狼索要一萬奴隸,便直接殺了這些百越貴族,省得被楚國抓到把柄。
紫女微微皺眉不悅道:“你們百越國雖然曾與我韓國有盟約,但畢竟早已經滅亡,你們又是楚國逃亡的奴隸,韓王此舉儘管無情,但也是人之常理,爲何對韓王如此憤怒?”
韓王再怎麼樣也是韓國君王,被一個奴隸這樣辱罵,身爲韓人她怎麼能忍受。
“哼,韓安一個怯懦無能的鼠輩不敢得罪楚國,我們百越也知道面對楚國只有亡國一路,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但韓安非但沒有增援,還落井下石背棄盟約,竟然幫着楚國圍殺我百越!”
昔日百越滅亡可少不了韓安背信棄義,百越老人乃是如今少有知曉真相的幾人之一。
“韓王竟然做出這等事情……”
紫女啞口無言,百越與韓國曾爲盟友,有百越在中與楚國周旋,對韓國也是有利,所以她根本沒想到韓王竟然是幫助楚國剿滅百越的人。
“那你們現在是想要如何呢?”
贏天狼可沒心情和他們去算這些老賬,就像韓安不會爲了這些百越貴族得罪楚國一樣,他也沒必要爲了百越人去和韓安過不去。
“我等人微言輕,縱使逃出楚國,反而得寄人籬下,乞求韓安收留,苟且偷生。”
老人說到這裡灰暗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絲希望道:“不曾想竟得公子收留,公子貴爲大秦王室,區區韓安,在公子面前也只是鼠輩。”
“給我一個幫你們復仇的理由。”贏天狼走到少女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自己對視。
“你們該不會蠢到以爲我會爲了一個小婢女而大費周章吧,何況你們本就是本公子的奴隸。”
百越老人滿臉狂熱,有些嘶啞地說道:“我們願爲公子獻上百越王室嫡脈,若百越復國,唯公子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