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嬴政:那件事也該解決了
聽到王綰的啓奏。
此刻扶蘇的心也在激動和期待着。
如果自己父王讓自己成爲鬼谷之徒,無論對於聲望,還是對於未來的太子儲君,都有着很大的臂助。
“誰告訴你,鬼谷先生要入咸陽收徒了?”
“誰告訴你,扶蘇值得鬼谷子收徒?”
嬴政眉頭一皺,對着王綰道,言語之中帶着一種呵斥的意味。
此話一落。
王綰慌了。
扶蘇也擡起頭,睜大眼睛。
“天下一統之時,大王就算再如何推脫也沒有辦法再擱置王后以及太子之位的議定了。”
“兩個小祖宗誒,你們可別亂跑,萬一摔着了,可就不得了了。”
“恩。”
“好了。”
頓弱一來,躬身對着嬴政和趙玄一拜。
想起曾經在仲父身邊接受教導,得仲父授予治國之道,這些都值得嬴政銘記,感恩和懷念。
“不解決根源,派再多的人也無用。”
扶蘇和王綰全部都看向了嬴傒。
“諸公子之中以長公子你最爲出彩,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夠適合那太子儲君之位,沒有人能夠承當此等大任。”
“趙玄,擔得起。”
“我知道有關於趙玄的消息,他是從一個山村長大的,可是…可是他真的與你太像了。”
聽到這話。
聽到這話。
“再看這天下之景,感受如何?”
“甚至我也沒有見到阿房最後一面。”
“中原將定,炎黃將真正凝一。”趙玄說道。
秦武君趙玄?
還有與政兒如此相似的樣貌?
“阿房那丫頭呢?爲什麼沒來?”
可以說。
“好了,你退下去吧。”
“我已經放下了。”
“這老東西,還真的是魔障了。”
“旭兒,沐兒。”
雍城內。
“現在正值於一統的關鍵,目前而言還只能無視民間疾苦。”趙玄嘆了一口氣,道。
“這些,我都明白。”
在他看來,自己兒子只需要鍛鍊幾分治國處政的能力,用人的能力就足以了。
那可是威勢無邊。
對於趙玄。
“自從當初那件行刺之事後,讓阿房體弱多病,在幾年前病逝了。”
但真正讓嬴政怒了,氣憤的是。
朝中又有昔日呂不韋的對頭上奏呂不韋與敵國勾結,意圖叛國投敵,再次被朝堂抨擊,迫於列國,迫於朝堂的壓力。
別看着呂不韋居於雍城,但是對於天下的時事也都有所掌握,而這些自然都是嬴政授予的。
“於此之下。”
這也是得外界所有人共知的。
“下官多謝舉薦之恩。”
“進去說吧。”
“不過這些都被華陽太后阻止了。”頓弱恭敬的道。
隨着大秦的國力蛻變。
“炎黃都能夠在你我父子之手凝一,還能懼這些?”嬴政笑着說道。
嬴政看着趙玄,目光之中帶着一種懇切之色。
呂不韋也只能順了嬴政的意,坐在了主位。
“以後,我有的是時間會他們。”趙玄冷笑了一聲。
在數千禁衛軍的拱衛下,一個鑾駕來到了這府前。
在臣子面前,嬴政要保持着絕對的王權威嚴,在兒子面前也要保持君父威嚴。
呂不韋的目光才從嬴政的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了趙玄的身上。
“還是如同以往,要自盡,要向天下人說出大王的罪行。”
嬴政也是一個重情之人,如非如此,他又怎會數十年未曾立後,只爲尋到他的阿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人,有七情六慾。
“秦武君。”
嬴政點點頭,問道。
這時。
眼中除了高興外,更多的還是一種欣慰。
趙姬有了自己的私心,爲了那私心,她甚至都已經不在乎自己親生兒子的感受,不在乎自己親身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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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阿房兩個字,呂不韋雙眼一凸,更是被驚到了。
“此番,卻是老臣想錯了。”
無論前路是什麼,嬴政都絕無畏懼。
“太好了。”
對於趙玄來說。
嬴政微微一笑,緩步走向了大殿內。
“仲父。”
但是他的餘光則還是落在了趙玄的身上,還在打量着,眼中盡是驚異不解。
“重典之下,必有積怨。”
“封鎖消息吧。”
嬴政微笑着點了點頭。
之後,她與假寺人私通,成爲了當初傳遍天下的醜聞,讓作爲秦王的嬴政也爲此蒙羞。
“這,真的是蒼天有眼啊。”
扶蘇府。
而在頭頂的六國旌旗,如今也只剩下了兩個。
他微微對着趙玄躬身一拜,然後又走到了嬴政面前,躬身一拜:“大王,文信侯已經恭候多時了,如今已經在大殿設下宴席。”
嬴政笑着說道。
“諾。”
“曹大人辛苦了。”
兩個人都有些難以相信。
看着嬴政這樣,呂不韋雙眼也浮起了淚痕來。
“臣覺得可以於宗廟召集支持長公子的百官勸諫,議立王后以及太子之位,徹底定下。”嬴傒出聲說道。
取回了自己的佩劍。
對於曹寧來說,他知道大王對這兩個小傢伙有多麼的恩寵,那可是比宮中的那些公子和公主恩寵更大,如果摔了,磕到了,那可是大罪了。
“公子千萬不要多想。”
雍城。
看着如此出色的兒子,嬴政的心中也盡是欣慰。
一入殿。
“在三個月前,他忽然就倒在了病牀上,就算宮中御醫出手也診治不好,或許就這幾日了。”頓弱恭敬道。
“難道我大秦於他們這些王而言真的是水土不服?”
看着呂不韋那驚疑不定的樣子,嬴政緩緩開口道。
“我這秦始皇老爹對呂不韋是真的尊敬有加,是真正帶着見最信任長輩的態度的。”
嬴政恩了一聲,看向了一旁的趙玄,微微一笑:“很奇怪?”
趙玄先行一步走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嬴政也緩緩走了下來。
自趙玄在韓地立功嶄露頭角開始,呂不韋就開始關注趙玄了,並且還上奏了嬴政,於有功戰將,年輕戰將,要以功重用之。
嬴政低沉的道。
“當初之事錯在於他,並非大王,無需太過介懷。”趙玄寬慰道。
“玄兒。”
“列國定,於我大秦而言,纔是真正的挑戰。”
“值得你未來的託扶,更擔得起我大秦的太子儲君之位。”
“所以玄兒你要記住。”
嬴政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趙國時,在未曾歸於大秦時,甚至於歸於大秦成爲了王太子後,自己母親一切都是以自己爲先,面對趙人欺辱,她也會拼死相護。
一個繁華鬧市之中,殿宇連綿,一看就知道能夠坐在這繁華殿宇的非富即貴。
“話雖如此。”
在面前的老者面前,嬴政甚至都沒有用君王的自稱,更沒有任何的冷漠,只有一種面對自己尊敬長輩的謙遜。
“何事?”
嬴政坐在了左手的側位,示意趙玄做到相對的位置,至於主位,他則是留給了呂不韋。
“秦武君過譽了。”
“恐怕,一統之後,朝堂上那些人的心思又要出來了。”
“昔日的太后在嫪毐叛亂之後就被圈禁在了雍城行宮,難道與此事有關?”趙玄立刻回道。
“好,好。”
很快。
可是這一切都在嬴政登上了王位後,結束了。
“既無事。”
“這是老奴的職責,大王在宮中等候,秦武君還是快些去覲見吧。”曹寧恭敬道。
“你現在身處於高位,別看着他們畏你懼你,可是如若你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只要你露出了一分錯,他們就會想盡辦法置你於死地。”
他知道嬴政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那就絕不會更改,年少時如此,如今到了這年齡了也是如此。
而當呂不韋看到了趙玄的樣貌後,老臉上也不由得浮起了一種驚訝之色,然後在嬴政和趙玄兩人的臉上掃過。
嬴政對着頓弱擺了擺手。
昔日不可一世的權臣也徹底落下了帷幕。
也見證了大秦歷代所開創的繁華強盛之景。
李斯快步跟了上來,一臉感激的對着趙玄道。
若非如外界的傳聞,堂堂的秦王嬴政面對昔日水火不容的權相又怎會如此恭敬有禮?
可想而知。
此地。
雖然在外界而言,他們都認定了呂不韋和秦王嬴政水火不容,但事實又怎會是那般。
自從當初爲秦相邦以來。
“千百年來,我炎黃一族分立,同族相殘,同室操戈,而這一切衆將由我們父子終結。”
昔日趙玄剛來時,在這沙盤天下之景上,大秦剛剛滅了韓國與魏國,而現在,這偌大的天下沙盤,大秦的疆域幾乎已經掌控了中原大地六七成,只剩下了齊楚兩國被大秦牢牢包圍了。
“一統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嬴政也是有些感嘆的道。
雖然說是放下,可嬴政又怎會真正的放下,但心中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是他怎會與你長得如此相像?”
坊間所流傳的,天下所流傳的,有關於秦王嬴政與昔日權相呂不韋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那般水火不容。
“你確定?”
“今日父王的話,仍然是那般對我失望冷漠,當日章臺宮敲打,難道並非是爲了我?”扶蘇此刻也是傷神的道。
文信侯。
嬴政點了點頭,眼中帶着無限的懷念。
“請大王放心,臣已經在雍城多增派了暗士,不會再發生此事的。”頓弱立刻道。
那可是昔日大秦不可一世的權臣封號,秦相呂不韋,便是文信侯。
每一個桌子上都放着佳釀佳餚,還在冒着熱氣,顯然是呂不韋剛剛準備好的。
“爹…爹…”
如同第一次在章臺宮見到嬴政時一樣。
嬴政沒有後繼之人,對於未來大秦的發展,對於大秦千秋萬代的綿延傳承,他心中縱有憂色,也不會說出來。
黑冰臺也會擬定兩份密報,一份交給嬴政批閱,一分則是交給呂不韋去看。
特別是扶蘇,臉上更是涌現了一種尷尬。
“玄兒你說得對。”
而這個中年男子看到了趙玄,並無異色,顯然也是知道趙玄的來歷。
“此事的確可行。”
這一切都是他們想多了。
“回大王,又是雍城的事。”
“傳聞。”
趙玄神情微驚的問道。
“珍惜這次機會。”
王綰和扶蘇再次愣住了。
每一次見到前世歷史記載的人物,他的心中自然也是浮想起有關於歷史上的記載,也給他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衝擊感來。
“驟時,大王必定會於宗廟拜祭歷代先王。”
“本君這兩個兒女太鬧騰了。”趙玄笑着對着曹寧道。
“他是天下傳聞爲大秦滅四國的秦武君趙玄?”
自從歸秦後。
“你們又在調皮。”
只不過。
在昔日呂不韋臨朝的時候。
“到時候,老臣自會安排。”王綰立刻笑着道。
趙玄笑着點了點頭,向着章臺宮內走了過去。
“仲父。”
“阿房那丫頭雖然離開了,但是他留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給你,你千萬不能亂象,更不能亂了自己,你要想着玄兒。”呂不韋帶着一種長輩的語氣告誡道。
這一切怎麼與他們的預料完全不同。
嬴政轉過頭,一臉笑容的看着趙玄道。
“總之。”
而那一次,也是嬴政平身最危險的時候,嫪毐舉兵叛亂,王翦領兵鎮壓叛軍,開創定國之功,在大秦嶄露頭角。
“不要讓外人知道,雖然孤不在乎,但如若魏王又死了,民間議論之聲不會少。”嬴政沉聲道。
鑾駕上。
他又怎會不明白這是趙玄給的機會,除了治理燕地之功,更重要的還是取得韓非的原諒。
這一次帶趙玄來,也是給自己仲父看看的,而一來就得到了呂不韋如此讚譽,這讓嬴政自然是欣慰。
作爲曾經大秦的都城之一,而如今也是作爲大秦一座軍事重城所在。
得到了嬴政肯定,呂不韋臉上也笑開了花,極爲動容。
“看到你這樣,老臣真的太高興了。”
“或許,這些事也是時候解決了。”
“你放心吧。”
呂不韋好奇的問道。
嬴政下詔將呂不韋賜死了。
嬴政一揮手,直接轉身離開了朝堂。
然後纔有了趙玄在戰場上的神勇,遇敵殺敵,遇城奪城。
“你能明白就好。”
趙玄點點頭,轉身向着章臺宮走去。
能夠看到大秦開創如今之功績,能夠看到曾經親自教導的弟子達到了如今的地步,呂不韋的心中是極激動又欣慰。
“仲父。”
以嬴政的洞察,又怎會不知王綰忽然開口是爲了什麼。
嬴政勉強的笑道。
他並無子嗣,此刻看着嬴政的目光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後輩子嗣一樣。
“孤說了。”
“這就是朝堂,殺人不見血。”嬴政帶着幾分洞察的教導道。
呂不韋帶着訝異,看着嬴政問道。
曹寧跟在兩個小傢伙身後,去扶不是,不扶也不是,非常的無奈。
“當初韓王莫名其妙的得病,如今又是這魏王。”
當嬴政來到了殿前不過數丈,看着那佝僂,更加蒼老的呂不韋,臉上也浮起了一種敬意,還有一種掛念。
看向了一臉疲憊的曹寧。
同時將他打回了封地養老。
一旁的趙玄看到嬴政這樣的一幕,心中也不由得感嘆道。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在雍城行宮。”
嬴政露出了一抹冷笑。
“沒想到阿房那丫頭竟然給你生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兒子。”
“人死不能復生。”
“爹爹。”趙旭親切的喊道。
聽到這個問題。
這時。
聽到這聲音。
頓弱從後殿走了出來。
“伱們慢一點,慢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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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燕國已定,在軍中有四個上將軍掌軍,趙玄自然也沒有太多的事情了。
頓弱有些凝重的道。
“以此法,也可解幾分民間糧食之患。”嬴政欣慰的對着趙玄道。
“明日,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去雍城?”
“要學會認人,學會用人。”
“別看我大秦現在已經掌控了三晉之地,燕國之地,但是在民間,那數千萬計的百姓並沒有那麼輕易歸附,他們許多都心繫故國,那些士族貴胄也是表面臣服我大秦,暗中則是有復國之心。”
嬴政揹負着雙手,站在了那象徵天下的沙盤前。
“你呀。”
看到嬴政的落座,呂不韋急了。
聽到雍城兩個字。
“恩。”
以他的能力,大秦百萬銳士能夠完美駕馭統帥,以這等心性以及魄力,是絕對不會被臣子操縱的。
對於趙玄在之後的晉升,呂不韋也是一清二楚。
這雍城見證了大秦,見證了嬴政的太多了。
而那時呂不韋的相邦之權可不僅僅是掌政,甚至於對軍中事物都有所執掌,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便散朝吧。”
哪怕是對嬴政最瞭解的呂不韋,此刻也是一臉詫異:“這怎麼會?他是哪一個嬪妃所生?爲何會流落到民間?”
“恩。”
……
七天時間過去了。
“仲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特別是對於給予衆望的三人而言,嬴政的話卻是對他們打擊極大。
除了對自己的自信,還有對自己兒子的自信。
以往。
只不過是顧忌王權,沒有人敢過多討論罷了。
“政兒,來看你了。”
“這就奇怪了。”
完全放棄了嬴政,她的兒子。
“玄兒。”
留下了許多期盼鬼谷子收扶蘇爲弟子的臣子面面相覷。
“不錯。”
“可她畢竟是孤的母親,如若真的做絕,孤於心何忍?”
“玄兒,你知道雍城是何事讓孤如此苦惱嗎?”嬴政看着趙玄,臉上帶着一道苦笑。
看到這一幕。
畢竟王駕的威勢之姿一眼就可看出。
“文信侯,那不是?”
“原本老臣就擔心大秦江山後繼無人,如今老臣真的是再無擔心了。”
作爲嬴政的仲父,也是師長,呂不韋又哪裡不知道嬴政對阿房的感情。
兩個小傢伙停止了玩鬧,立刻老實的跑了過來。
如果說嬴政很瞭解,那呂不韋的瞭解也很多。
“難道…難道他是阿房那丫頭所生?”
爲了一個假寺人,爲了一個外人,自己的母親生下了兩個孽種,爲了那兩個孽種,她甚至動了奪位之心。
對於此事,也並不是大秦的秘密,當初嫪毐之亂後早就傳開了。
“難道你忘記了阿房?“
不過這些話。
“齊楚,存不了多久了。”嬴政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不僅今夕可以沿用,等我大秦一統天下也可沿用。”
言語之中。
趙玄笑了笑,立刻應道:“誒。”
在府前。
“秦武君入章臺宮一趟。”
好一會後。
府中大殿。
在當初嫪毐叛亂後,因爲嫪毐是從呂不韋的府中入宮的,也是大受文武百官的抨擊,最終,他相邦之位被罷免,所有權柄全部被嬴政收歸。
呂不韋就將他的一切都獻給了大秦了,爲了大秦,他竭力的維持秦法吏之,爲了大秦,他竭力的運用良才,爲了大秦,他竭力教導嬴政,竭力的輔佐。
而一旁的趙玄心底卻是有些古怪:“這算不算坑了我這老爹?”
但是唯獨在自己仲父面前,嬴政可以真正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晚輩。
“這一切疆域都是以我大秦軍隊重典治之,如此重典之下,百姓積怨,日後必有亂象。”趙玄嚴肅的道。
當看到了嬴政的身影,呂不韋的雙眼也生出了一道波瀾來。
呂不韋驚訝的道。
除了這是嬴政對呂不韋的特殊恩待外,也是在許多事上想要看看呂不韋的看法,對於呂不韋,嬴政是深信不疑的。
當初或許也是嬴政信了呂不韋的話,讓趙玄一日晉九爵,拜主將之位。
“玄兒。”
“恩。”
“你是我大秦的王,怎能不坐主位。”
“玄兒,坐吧。”
不過與第一次相見不同的是。
嬴政嘆了一口氣,有着萬般無奈。
他付出了一生來振興的大秦,即將完成真正的大業了。
“還請曹大人不要見怪。”趙玄笑道。
聽到這一聲。
嬴政轉過頭,對着趙玄喊了一聲。
但如今有了趙玄,他有了一個得力臂助的兒子,繼承者。
看到了鑾駕來到,一個早就恭候多時的男子面帶激動之色,立刻迎了上來。
“朝堂,這可是遠遠比戰場更加複雜的存在。”
天下列國想要噁心大秦,噁心嬴政,也是有意讓呂不韋歸於他們的國中爲相,在封地洛陽時,呂不韋常常被列國的使臣騷擾,如果不是有禁衛軍護持,甚至都會被綁到他國。
嬴政嘆了一口氣。
最瞭解嬴政的人,並不是昔日的太后趙姬,而是呂不韋。
“對了。”
“只要孤沒死,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王綰,扶蘇,這些話孤不想再說第二次了。”嬴政冷冷的說道。
看着嬴政對此如此熟悉的樣子,顯然,嬴政一定是經常來此,但是行蹤卻不被外人所掌握。
“還有一事。”
不過。
原本還給予厚望於此,能夠藉助鬼谷之名來給扶蘇增強名望和威勢的。
“今日你提出的軍屯之策乃上乘。”
“政兒,多餘的話,老臣不會多說。”
絕對是被外人臆測不知道的。
“臣告退。”
“恩。”
“在朝堂上許多人眼中,民間疾苦,他們根本不在乎,民間餓死凍死不計其數,他們也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有以後一統的分封,在乎他們的權勢榮華。”趙玄冷笑道。
“大王對你的冷漠,或許也是爲了保護公子。”王綰立刻安慰道。
對於呂不韋而言。
“鬧騰好,秦武君這一雙兒女很討人喜歡。”曹寧恭敬的對着趙玄道。
昔日嬴政行加冠禮,掌王權時,也正是在雍城。
“趙玄,是我的兒子,更是我的長子。”
“老臣已經有幾年沒有看到你了。”
扶蘇心中非常的不自信了。
一直都是呂不韋教導自己,昔日阿房在時,也是一支在府中,可以說,呂不韋是看着兩人歸秦的。
曹寧帶着幾個寺人正在手忙腳亂護着兩個小傢伙。
……
三個人面帶無力的坐在了殿中,今日朝堂上的事讓他們有着一種挫敗感。
“恩。”
“難道大王沒打算讓鬼谷子給長公子爲老師?”王綰心底不安的想到。
趙玄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殿內。
“參見玄公子。”
一聽這話。
聽到嬴政這冷漠的話,王綰和扶蘇心底一寒,立刻躬身一拜:“大王(父王)息怒。”
“看來,那些野史上所記載的大多還是不能太過相信啊。”
“唉。”
嬴政心底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問道:“她又做什麼了?”
趙牧擡起頭,仍然是含糊不清的喊着。
“等進去和文信侯一見,你就明白了。”嬴政笑了笑,招呼着趙玄向着府中走去。
對於自己這長子的能力,嬴政是清楚知道的。
嬴政也只是在趙玄面前說了。
“請仲父入座。”
“大王。”
趙旭和他妹妹真的是精力無限,有着用不完的勁。
“沒想到鬼谷子竟然是趙玄相邀,並非大王所請。”
“於我大秦而言,攻城池疆域易,守則難。”
隨後。
“放心吧公子。”
“野史記載呂不韋和秦始皇水火不容,如今來看,根本就不是如此啊。”
“本君去章臺宮了。”
“難道阿房當初離開咸陽時,已經有了你的身孕?”
趙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昔日大王就說過,天下一統之時,便會議定王后與太子之位。”
“孤與她已經有多年未見了。”
嬴政凝視着呂不韋,躬身對着呂不韋一拜,語氣格外的溫和。
趙玄的聲音傳了過來。
昔日權相呂不韋,縱老矣,仍爲呂不韋。
看到嬴政這樣子,呂不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天來的不是大秦的王,只是仲父的一個後輩,是你傾覆一生教導,你傾覆一生都在幫助的趙政。”
嬴政擡起頭,看着呂不韋道。
“政兒,你能來就好。”
如今看到趙玄的樣貌如此神似,又怎會不生出猜測。
“玄兒。”
看着呂不韋這個樣子,他哪裡不明白此刻呂不韋想到了什麼。
嬴政的神情也出現了落寞之色。
趙玄立刻回過神來,瞬間會意,躬身對着呂不韋一拜:“晚輩趙玄,見過文信侯。”
呂不韋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這也引起了鬧市之中許多人側目。
“此事,孤自有定奪。”
之後。
呂不韋原本還面帶笑容的臉色也是立刻一變。
自從昔日呂不韋卸下相邦的位置後,嬴政知道操勞了一生的呂不韋很難閒置下來,所以在許多軍政大事,滅國戰事,嬴政都以黑冰臺密報聯繫,並且有關於天下的時事,有關於大秦進攻的戰事。
“不過,只要孤在,你在,我們父子合力,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章臺宮外。
“參見大王。”
頓弱躬身一拜,離開了章臺宮大殿。
“多謝秦武君大恩,李斯銘記於心,絕不會錯過這次機會。”李斯當即說道。
趙玄瞥了一眼王綰,搖了搖頭,隨後緩步向着殿門口走去。
嬴政緩緩開口道。
“我大秦常年征戰,天下列國征戰不斷,於民間而言自然是難以承受,但是爲了一統,縱然民間疾苦,縱然地方官府上奏民間的奏摺不斷,孤也只能擱置。”
在這天下間。
“除此外,還有一事啓奏。”
這幾年以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嬴政做了什麼事,開創了何等壯舉?
嬴政也是會心一笑。
“恩。”
“若非如此,我這一生或許都沒有機會與玄兒相認。”嬴政也是有些感慨的道。
嬴政冷漠的看着:“鬼谷先生並非孤邀請入咸陽,而是秦武君邀請。”
“是啊。”
良久後,王綰嘆了一口氣,充滿了一種無奈之色。
“這是蒼天庇佑。”
這對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動容。
“這…這…”
嬴政的眉頭也立刻緊鎖了起來,思緒萬千。
“魏王快不行了。”
也就是那時刻。
“臣還有一提議,或許可爲扶蘇公子立一大功,以此或可爲定儲君之功。”嬴傒眼珠一轉,帶着一種自信。
一個兩鬢髮白,略顯佝僂的老者站在了殿門前,臉上帶着一種期待之色,而他雖已蒼老,但是雙眼之中卻有着一種難以想象的銳利。
擺了三個桌子。
“是真的如此嗎?”
可如今卻都成了一場空了。
“終究,也是這王權的禍患吧。”嬴政嘆了一口氣,心情尤爲的複雜。
看着李斯,趙玄幽幽的道。
“你對仲父晚輩大禮,感謝仲父的活命之恩。”
忽然,嬴政轉過頭,十分嚴肅的對着趙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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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