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外甥女已經是滿人貴族的奴才了,雖然是奴才,可也比一平民百姓的當家太太要來得尊貴,再加上人家所謂的當家太太有把柄握在人家手裡,自然只能憑由人家來操控了。
倘若人家外甥女想要舅舅家的獨門絕學,人家也自然會教她,可惜,人家要的只是那當家太太的命。
那時候寧華聽着哼哈二嬤講她們師傅的這段事情的時候,寧華雖然也很是同情,不過,也覺得人家師傅簡直是傻到家了,你完全可以在學會人家會的東西之後,然後再要人家的命,這才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師傅絕對是蠢爆家了。
話說,哼哈二嬤,那人那蠢,怎麼可能教出你們這兩精靈的徒弟來的?你們這麼拽,縱橫伯爵府後院這麼多年,你們那個逗比師傅知道麼?
怪不得人家舅母沒看上她,沒看上她也是正常的,換了是自己,這麼呆,這麼蠢,如此不會利益最大化的媳婦,自己也不要。
當然了,自己是沒機會有兒媳婦了,不過,以後相看女婿的時候,也絕對必須得看準了說。
而在那當家太太過世之後,江南的那邊也差不多傳出了有後人。
那外甥女自然高興了,畢竟那時候,舅舅一家全部被殺的消息傳來,她可是傷心了大半年的。
現在舅舅有後人,怎麼能讓她不高興的,因此在休養了一陣子後。便趕去了江南。
雖然那時候別人傳說是她三表弟的遺腹子,而且是丫頭生的,不過,對她來說,不管是丫頭,還是妻生的,反正只要是舅舅的孫子就成了。
可哪知,信心滿滿的去,失望而歸,舅舅這一脈。居然斷絕了。
外甥女不由得把舅媽那一族的人給恨上了。倘若不是人家那夥子人,自己早嫁給表哥,或者早給表哥生下一兒半女,舅舅這一脈。也不會這麼斷了。
因此回京後。便找了個機會把舅媽那一族的族人給滅了。
那時候寧華聽着哼哈二嬤很簡單的描述把人家一家給滅族的事兒。不由得絕得,這師傅也太狠了心吧,這也下得了手?
畢竟一族人。怎麼着上百人總有吧,你下得了這個手?再何況,很多全是無辜的人啊。
“寧華,說重點,哼哈二嬤哪來的?伯爵府什麼時候有這兩人了?”
這寧華也能扯了,誰要知道人家鎖匠家裡秘辛啊!!
“一時嘴快,就是我祖母身邊的喬嬤和琦嬤嬤啦,你沒感覺那二人特別像哼哈二嬤?特……特能幹。”寧華原本想說這兩嬤特彪悍,長相又特別像男人,所以,自己才取了這麼一個綽號的。
不過,後來想着,人家瑞嬤嬤就在身邊,又長得不怎麼樣,萬一傷了人家的自信心,便不好了,便趕忙改口說道。
“這倒是,兩位嬤嬤確實厲害,上次瑞嬤嬤也和我說,向人家學了那麼兩手。”四福晉點了點頭道,她倒沒認爲給喬嬤和琦嬤取綽號有啥,奴才就是奴才,再說了,哼哈二將可是挺得用的人,把奴才比作哼哈二將,這無疑是看得起人家。
“那二人呢?還在伯爵府?”四福晉問道。
“哪能啊,嘿,我向祖母要了她們二人,她們二人家裡的人加起來也有近二十來口,年輕力壯輩的,跟着我哥他們去了,至於兩位老的,各帶了幾個資質不錯的孫子孫女在我莊子上,幫我管教人呢。”
寧華笑着解釋道。
年紀小的,到時候跟着知微陪嫁,至於孫子,自然是給知微看陪嫁莊子了。
因此,哼哈二嬤管教起人來,可是上心了。
“那二人的後人,哪怕再差,想必也挺不錯的,那是挺好。”四福晉聽說了,便點了點頭道。
“寧華,說重點,你怎麼看得出那幾只埋在地下的箱子是人家女婿的手筆。”
“上次哼哈二嬤有說過,人家的鑰匙上有記號呢。”
人家長子的那記號,整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一片長葉子,其實人家原先是有規定,就是每個人有不同的記號,可那媳婦哪會知道這些規矩,畢竟過門才幾個月,丈夫就過世了。
因此,便把前夫的記號,告訴給了兒子,因此,才成了京城王氏鎖匠的獨特記號。
而揚州那邊的記號,則是人家女婿那專屬的,是一把飛刀的記號,人家同樣不知道有專屬這回事。
再加上,那時候王家人到了揚州的那三年,全是女婿在打點的,因此,揚州那方面的哪怕是老一輩的人,也只記得那飛刀的記號。
也同樣認爲,有飛刀的,纔是王家的專屬記號。
那時候發現那些箱子和鎖,寧華還特地把哼哈二嬤從莊子上接過來看呢,十二隻箱子,除了有飛刀的,還有一隻箱子是金剪刀的記號。
據說,那個記號是當初那個當家人的。
因此,寧華對那個箱子特別的有印像,而那隻箱子,現在是在簡親王哪兒,就是那隻裝了很多書的箱子。
照理講,當初的那位尚書應該是把最最貴重的,藏在那箱子裡纔是。
畢竟,據哼哈二嬤的師傅所講,自從人家長子過世之後,人家舅舅一年才操刀那麼兩三次,一來是因爲眼睛不行了,二來是因爲太耗費心神,而由於指名要人家舅舅做鎖的人過多,因此,價格那是訂得老高老高的。
不過,哪怕只有兩三次,哪怕價格老高老高,也是讓人趨之若鶩,不是位高權重的人,真心得排好些年的隊。
所以,你說倘若那隻箱子,倘若不是最最值錢的,寧華還真不信,這也是寧華要去的一個道理。
當然了,這些事兒,寧華是不會和四福晉提的。
“被你這麼一說,那賞寶宴,我倒是也有興趣了。”四福晉笑了笑道。
“對了,弘曆現在上了上書房,倒也認識了幾個同學,還讓我向你要件東西。”
“什麼,只要我府裡有的,他要啥給啥。”寧華很豪邁的說道。
“我就是知道你會給,所以,才單獨和你商量,這東西可不許你給我兒子。”四福晉收起了笑容,很嚴肅的說道。
自己可不是寧華,絕對不會無條件的縱容這個小兒子的。
以前就是因爲自己太過寵他,把他給寵壞了,現在死皮死皮的,到了上書房,可是被先生在四爺哪兒告狀了好幾回了。
四爺一向是個要面子的,哪容得下這個兒子老丟自己顏面的,因此,早掄起木棍揍了弘曆好幾次了。
可偏偏,弘曆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被揍過之後,依然是我行我素,當然了,人家也學乖了些,不過,和弘暉以前在上書房人人稱讚的佳績比起來,弘曆簡直連知微都不如。
誰讓四爺一向是對自己高要求,對弘暉也是高要求的。
“是什麼東西?”寧華有些好奇了,便問道。
“小老虎。”
“小老虎?追雲可是公的,不會生啊,難道在熱河?”寧華聽了簡直滿頭的黑線啊,這在府裡還是在莊子上,那追雲可乖了,最多逗逗貓貓狗狗的,還只和同性玩,可沒和母貓們玩過。
怎麼一到了熱河,便露出邪惡的本性來了?居然要生小老虎了?
早就聽說熱河那是某些不和諧事情的高發地,可沒聽說過,連動物也會如此的啊??
你說哪兒到底有什麼魔力?人如此,動物也如此啊??
這知微怎麼不事先和自己說這事兒啊,這哪怕是老虎,種操也是很重要的啊,萬一母老虎的性子不好,生的小老虎是個刺兒頭,那可就麻煩了。
而且咱家追雲可還是處男呢,怎麼着,也要找個處女不是?要不然,多吃虧!!
“這事兒,你不知道?”四福晉有些狐疑地問道,可看看寧華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這事也不值得說謊,又不是啥大事。
“知微沒說啊,嫂子聽弘曆說的?”特麼滴,這什麼破孩子,和堂弟說,也不和自己說。
“嗯,聽他同學說的,他還說,知微不疼他了,追雲會生孩子了,他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的,還從同學哪兒聽說,他可丟臉了。”四福晉說道。
可不,是丟臉,不過,自己比弘曆丟臉,你說有什麼理由自家寵物要生娃娃了,自己還得從四福晉這兒知道的??
四福晉見寧華這臉色,便也不繼續說下去了,省得寧華臉色變得更加差。
“弘曆要小老虎?嫂子爲何不同意?”其實有隻老虎也挺不錯的,至少安全問題,可以有保障了,不過,也有一點不好,就是一般的小姑娘,都不願意和知微玩了。
所以,知微的武力值倒是越來越高,淑女樣兒是越來越少了,汗。
“我倒是不反對,不過,你也想,我家爺是啥想法的,現在沒老虎,弘曆都不乖,沒心思在讀書上,這倘若有了老虎……”
寧華聽了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四福晉生的弘曆可是和歷史上的弘曆是不一樣的,不過照理講,現在自己認識的小弘曆應該更聰明纔是。
畢竟看看弘暉就知道,四爺和四福晉的基因應該是強強聯手的,當然,不排除基因突變啥的。
看來,是不能送啥小老虎,要不然,這弘曆成了敗家子,以後自己可是會被雍正和四福晉給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