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爺這是刑訊逼供
此時,三福晉在自家胭脂鋪子看賬本,問道:“這個月帳雖然好些了,但是也不如之前了……”說完看了眼眼前的大掌櫃,雖然言語中時認可的,但是語氣中的不滿意很明顯。
大掌櫃滿頭是汗,只道:“福晉,脂嫣那邊勢頭很足,搶走了咱們大半的生意……”
三福晉端起茶杯,抿了口,才問道:“脂嫣?”別人都以爲這背後九阿哥,但是聽這個名字,三福晉就知道這是董鄂妙伊的鋪子。
大掌櫃道:“是的,其實奴才也不大明白,聽說脂嫣每日不過賣三瓶“紅豔”,其他無論脣脂還是眉黛,也不過都是三五十個,就算一日都賣出去,也沒有多少,怎麼就搶了咱們大半的生意?但是奴才派人去查,確實是因爲脂嫣的緣故。”
三福晉笑道:“你是胭脂鋪的大掌櫃,總該懂些女子的想法吧,這東西越是有人掙才更想要,物以稀爲貴,只是我也沒想到,居然引的那麼多人去脂嫣。”
大掌櫃不說話。
三福晉站起來看向窗外,就見對面是九阿哥的布莊,心裡感嘆九阿哥一家都是掙錢高手,只是她素來好強,在家中就處處以董鄂妙伊爲敵,現在更是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正想着,就見從那鋪子裡出來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女子,後面跟着九阿哥……
三福晉眯着眼盯着那女子,這女人是誰?臉上帶着些笑意,九阿哥這是又改不了這風流的毛病吧,還以爲是個癡情種,誰知道也不過是個色胚……等等,這女人好像是董鄂妙伊?
待到那兩人轉角不見了,三福晉才道:“讓人去對面布莊查查怎麼回事,就說是三爺見到九阿哥生氣出去了,想問問怎麼回事。”
大掌櫃只按照三福晉說的去交代下人,不一會就有人回話,將剛纔的事告訴三福晉,只是並沒有人知道那是九福晉董鄂妙伊。
三福晉冷笑了下,心中又恨又羨慕,只覺得天下的好事怎麼都到董鄂妙伊身上了,又覺得自己在別人眼中說不定就是個小丑,三福晉就覺得好事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再想起“脂嫣”,三福晉只咬牙切齒,她不會讓董鄂妙伊如意的。
那邊,董鄂妙伊匆匆出去後,只覺得氣的渾身顫抖,其實她知道,布莊掌櫃不知道她說誰,不然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的,但是想起那掌櫃的眼神和語氣,心裡就難受的要命,董鄂妙伊頭一次明白自己的長相在別人眼中什麼評價,她引以爲傲的美麗,如果沒有高貴的家世,那她就只剩下悲哀。
董鄂妙伊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怪那個掌櫃,可是她自己也沒有錯……倒是有一點怪九阿哥,想來九阿哥肯定帶着某個女子去過布莊吧。
董鄂妙伊從不管他外面的事,她信任他,九阿哥絕對不會帶某個女人回來,也是相信自己,她是一個合格的福晉,不會有人取代她。
她以爲這些就夠了,但是現在很明顯,她無法忍受九阿哥或許有外室,或許梳攏過某個女子,或者曾經在某個女人的牀上留宿……
董鄂妙伊越想越痛苦,聽着後面腳步匆匆,董鄂妙伊一轉身走如一條人多的小路,兩旁都是店鋪,這些人的穿着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想來九阿哥一時是找不到她的。
董鄂妙伊站在一家胭脂鋪子門前,只覺得心砰砰亂跳,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躲着九阿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九阿哥。
胭脂鋪的小夥計對董鄂妙伊笑道:“小娘子看看這胭脂怎麼樣?這是我們店的新貨……”
董鄂妙伊一看,這也稱不上是鋪子,就是個門市臉,進都進不去,眼前是一排排各種花色的小盒子,想來應該是胭脂,在見這小夥計白白淨淨,倒是清秀可愛,便拿過胭脂,就覺得這香味雖香,但是太過刺鼻,且這顏色也過於浮,用手抹了下,又覺得油膩膩的,董鄂妙伊眉頭一皺,道:“多少錢?”
“二十個銅板。”
“二十個銅板?”這麼便宜?
小夥計卻以爲董鄂妙伊覺得貴,連忙道:“我們這還有一款十五個銅板的,就是味道沒有這個香,也是賣的不錯的。”說着用針挑起一塊給董鄂妙伊看。
董鄂妙伊一看,顏色倒是沒有那麼浮,只是不紅不粉,顏色實在不正,味道不刺鼻但是也是一股子香精的味道:“十五個銅板?”
“十五個銅板。”
一旁就有小媳婦看見,也拿過來聞聞,看了看董鄂妙伊,就覺得若是這麼美的婦人都看上了,這東西肯定不錯,連忙道:“夥計,給我來一盒。”
又有其他小婦人要買,那些婦人又見董鄂妙伊傻愣愣的,都擠到董鄂妙伊前面,董鄂妙伊倒是不知不覺的被推到小路上,心中倒是閃出一些想法,還不帶細想,自己就被拉入一個懷抱,嚇的董鄂妙伊差點叫出來,再一看,原來是九阿哥。
董鄂妙伊又想起剛纔的事,臉上不大高興,道:“咱們回去吧。”
九阿哥也沒有好臉色,剛纔沒找到董鄂妙伊,嚇得差點威逼九門提督瑣了這邊的街道,只是想到不能這樣大刺刺的額,免得毀了董鄂妙伊名聲才作罷。
九阿哥不說話,只拉着董鄂妙伊向前走,將董鄂妙伊塞到馬車裡,回九阿哥府。
董鄂妙伊很奇怪,明明生氣的是她好不?
一輛精緻的馬車停在雲裳布莊門口,從馬車中下來一個女子,看衣着倒像是僕人,只進去買了幾匹布料,又交給了掌櫃的一封信,便又匆匆離開了……
九阿哥府。
九阿哥扯着董鄂妙伊進了書房才怒道:“你難倒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麼?你自己一個人瞎跑,丟了怎麼辦?”
董鄂妙伊雖然與九阿哥吵過架,但是九阿哥從來沒有這樣嚷過董鄂妙伊,董鄂妙伊眼睛紅紅,心裡也很是生氣,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只生氣的道:“不用你管!”
九阿哥在大街上找董鄂妙伊差點沒找瘋了,董鄂妙伊這般長相又不諳世事,且穿着粗布布衣,若是碰上個紈絝子弟,說不定就被劫走了,他怎麼不急!
“我不管?誰管?你不知道這大街上有多危險!說走就走!太任性了!”
董鄂妙伊道:“我不如爺知道的多,去的地方多,當然不知道這大街上有多危險,也不知道那個小門小戶裡就藏着爺梳攏的女子。”
九阿哥怒視董鄂妙伊,董鄂妙伊也不甘示弱的回瞪。
九阿哥聽了董鄂妙伊這話,知道董鄂妙伊心裡也委屈,就耐着性子安慰道:“那掌櫃的我自會處置,你也別生氣了。”
董鄂妙伊哼了一聲,轉身背對着九阿哥,委屈的道:“今天走了這麼半天,還被人說成……那樣?爺不知道心疼我,還罵我?想來心裡還是覺得外面梳攏的女子伺候的好吧,那以後就別回來了。”
九阿哥無奈道:“爺什麼時候梳攏過人?你也甭聽那個掌櫃胡扯!”
董鄂妙伊不理會九阿哥。
九阿哥上前扭過董鄂妙伊的身體,董鄂妙伊歪頭不看九阿哥,九阿哥摟住董鄂妙伊,道:“爺發誓,也從來都沒有梳攏過女子,那些女子爺看不上的。”
董鄂妙伊道:“當真?”
“真的。”
“以後也不會?”
“不會。”
董鄂妙伊這才露出些笑模樣,道:“好吧,相信爺一回。”
九阿哥扯了扯嘴角,道:“不生氣了?”
“嗯。”
九阿哥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道:“那該爺生氣了……爺問你,你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
董鄂妙伊一愣,沒有回過神來,還不大明白怎麼變了。
九阿哥眯着丹鳳眼,伸手打了下董鄂妙伊的屁股,道:“爺問你話呢。”
董鄂妙伊臉一下子就紅了,就覺得臀部有點疼疼的還有點蘇蘇的,她心裡卻覺得癢癢的,嘴上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
九阿哥知道鎮住董鄂妙伊了,看着董鄂妙伊紅撲撲的臉,只想狠狠的吻一口,只是現在還不信,繼續裝很生氣的樣子:“你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說着用手碰了碰董鄂妙伊屁股,意思很明顯,若是回答的不滿意就挨板子。
董鄂妙伊躲在九阿哥的懷裡,道:“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都是爺……哎呀……”
九阿哥又伸手打了一下。
董鄂妙伊惱羞成怒的跺了下腳,道:“爺這是刑訊逼供!”
九阿哥道:“爺只要結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以後還敢不敢自己跑掉?你可要想好了回答,不然受苦的可是你。”
董鄂妙伊無奈道:“哎呀,人家以後不會了!”
九阿哥這才親了董鄂妙伊紅紅的小臉,道:“這纔怪。”說着手上也不老實,開始揉捏董鄂妙伊:“乖,爺給你揉揉,疼不疼啊,以後要乖……”
董鄂妙伊都快被九阿哥揉成一灘水,只扁着嘴巴道:“當然疼,爺剛纔那麼兇……”
九阿哥笑道:“爺是疼你……乖,咱們試試這送子娘娘靈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