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至親至疏是夫妻首發磨鐵四千字一章~
這話十三阿哥也是豁出去說的,他跟在太子身邊的時候不必四爺少,甚至看到過太子更多的方面,他心底很是清楚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愛玩愛看就來網。。
太子是皇阿瑪從小教到大的,只要不是白癡,能力上也不會太差的,更何況太子本身就聰明,就是缺少政治上的鍛鍊,稍加時日,不見得比皇上差。
當然,太子出身高貴,難免自傲,當了三十幾年的太子,肯定也是有野心的。
壞就壞在這能力和野心上邊。
惹了皇上忌憚。
之前皇上是拿着直郡王、八哥和他給太子練手,但是他們總會長大的,直郡王那裡被皇上壓下去了,八哥那裡皇上已經控制不住了,就靠着太子這邊打壓,但是八哥被打壓下去,太子就肯定會上來的,他哪裡能製得住太子?
十三阿哥早就做好有一天成爲棄子的心理準備了,他只盼着自己能給兩個妹妹搏點前程,結果去年便有了旨意……兩個妹妹都撫蒙,直郡王尚且還能給他家二格格留在京裡,他……
十三阿哥想到這眼睛就已經紅了。
四爺一聽十三阿哥會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一時倒是沒有阻止,他和十三弟關係向來親近,他一直輔佐在太子身邊,太子的變化,他也是感覺到的,也曾勸過太子,只是太子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太子忍耐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再勸,太子反而會生他氣,因此他這一兩年只慢慢疏遠太子,裝着吃齋唸佛,想着反正小十三也在太子身旁……
沒想到現在小十三也耐不住了,只是小十三說這些話又是爲何?試探?還是表忠心?
十三阿哥說完心突突的,可以說四哥是看他長大的,他小時候在永和宮,有十四在,德妃娘娘對他更多的是面子情,四哥或許是想到自己,對他倒是有了幾分真心……
之前太子看不上他,沒想到皇上看上他了,太子怕是隻會恨他。
十三阿哥心中苦澀,他不但要顧及自己,還要顧及兩個妹妹,可是現在,他是自身難保了。
四哥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因此才說了這些話表白。
有一盞茶的時間,四哥才道:“溫恪妹妹既然喜歡外面的東西,你便多籌備些的給她當嫁妝,我派人去江南那邊幫溫恪妹妹準備些。”
十三阿哥也恢復之前的模樣,就好像剛纔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眉眼中已經有了些喜色,四哥沒有把他趕出去,那就是接受他的“投誠”了,十三阿哥心裡纔有些底。
那邊,董鄂妙伊也將這些告訴九阿哥了,九阿哥只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顧忌外面的事。”
董鄂妙伊有些不懂,八福晉這樣做算是在挖九阿哥府的牆角,這……九阿哥對八貝勒就沒有些想法?
按照董鄂妙伊的意思,那就是乾脆放手董鄂繼伊的那些胭脂鋪子,她“脂嫣”的方子也不用董鄂繼伊的方子了,反正,她面上本來就沒有和董鄂繼伊一起幹,她和董鄂繼伊之間的姐妹情在做生意上面從來都是涇渭分明的。
只是,八貝勒那邊沒有事麼?她這樣相當不給八福晉面子呢。
九阿哥見董鄂妙伊這樣糾結的神色,覺得有趣,過來捏捏董鄂妙伊的臉頰道:“不過是個鋪子,爺還能處理,哪裡值得你這樣?”
董鄂妙伊嘆口氣道:“我覺得我很沒有用,不能幫上爺……”
九阿哥摸了摸董鄂妙伊的臉頰,心裡想着怎麼安慰董鄂妙伊,董鄂妙伊這樣的想法他明白,便道:“爺不能讓你穿上親王妃的吉服,你怪過爺麼?爺每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做生意,你嫌棄過爺麼?”
董鄂妙伊瞪了眼九阿哥,道:“看爺說的,我就喜歡爺做生意,不稀罕那親王妃的吉服,怪沉的。”
九阿哥笑道:“我也是的,你不必在意幫不上爺的忙,爺就喜歡這樣的你,心裡不要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董鄂妙伊笑眯眯的點點頭。
這時,筠貞過來給九阿哥和董鄂妙伊請安,筠貞自從住在了正院,又有弟弟妹妹陪着,也能經常看見九阿哥,看着倒是比之前高興些,也胖些了,至於完顏氏,筠貞從來沒有提過,聽奶孃說,之前晚上倒是哭過,現在則沒有了。
看來筠貞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九阿哥很寵愛筠貞,似乎要補償似的,每回見到筠貞總要逗弄好一會。
董鄂妙伊看着九阿哥笑盈盈的臉龐,心中很是知足。
第二日,董鄂妙伊那邊便讓人給董鄂繼伊送去五千兩銀子,說是買方子的錢,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兩清了。這些錢和董鄂繼伊斷斷續續送來的錢,也差不多。
董鄂繼伊那邊也坦然收下了,她既然選擇八福晉了,對於董鄂妙伊這個便也是要有個決斷的。
董鄂妙伊知道了,只無奈嘆口氣,本來“脂嫣”已經步入正軌了,現在因爲董鄂繼伊這邊,她是不打算用老方子了,好在她懷孕的時候閒的沒事,寫了兩個方子,但是還不夠完善。
只能加緊步伐,等到明年要把“脂嫣”中的老方子都換下來。
董鄂妙伊倒是想了個法子,只將佟月嬋和周氏叫過來,如此這般的說來。
佟月嬋聽了,笑道:“還是福晉有法子,想來那些客服都會爭相去購買胭脂呢。”
周氏卻皺着眉頭道:“雖然以‘絕版’的噱頭吸引他們購買胭脂,但是胭脂畢竟是以‘奇’‘特’爲主,大家都喜歡用新的,這‘絕版’也容易變成不能超越,對新品的好處少一些。”
周氏說的一針見血。
董鄂妙伊聽了贊同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
佟月嬋則道:“話確實這樣說,只是就算沒有這個噱頭,新品也是要上市,舊的胭脂也是要賣出去的,倒不如像福晉說的這樣做。”
周氏笑道:“這是自然的,福晉這個主意確實是好的,只是若能晚膳就更好了。”
佟月嬋還想說什麼,就聽董鄂妙伊對周氏道:“那就把這事交給你辦吧,看看怎樣晚上,還有新的胭脂上市。”
周氏屈膝道:“奴才領命。”
佟月嬋暗暗緊捏着手絹,周氏出身商戶,又隨着哥哥走南闖北的,想的自然要比千金小姐佟月嬋多很多。
沒有董鄂繼伊的方子,董鄂妙伊雖然行事不順暢些,但是並不會有太大的阻礙,但是對於董鄂繼伊來說,沒有董鄂妙伊,她這邊卻很是不好行事。
八福晉只當董鄂繼伊是奴才,不過是個甩手掌櫃,董鄂繼伊的權利大了,但是也更加的辛苦,每日只匆匆忙忙,連高竹的藥鋪子也無心打理了。
高竹那邊見董鄂繼伊這樣忙,並沒有多幹涉,他們之間向來是這樣的,董鄂繼伊沒有管他出海,他也不會管董鄂繼伊的,其實,高竹心中還是有些感激董鄂繼伊的,若沒有董鄂繼伊,他也不會這樣瀟灑。
很快,董鄂繼伊的平民胭脂鋪子,在京城就開了五六家,來錢也不少,八福晉很是高興,這董鄂家的閨女都是摟錢的耙子。
董鄂妙伊這邊聽說後,只搖搖頭,開這麼多加胭脂鋪子,早晚會出事的,尤其董鄂繼伊的目的只在於掙錢。
雖然有八福晉撐腰,但是也很容易讓人鑽空子的,最最主要的是,董鄂繼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名聲也都毀了。
董鄂繼伊畢竟是董鄂妙伊的姐姐,董鄂妙伊便派鸝語過去囑咐了幾句,結果卻被八福晉的人給哄走了。
這個時候高竹才知道董鄂繼伊是在給八福晉當奴才。
高竹平常斯斯文文的,就是受氣了,生氣了,也不過是不說話而已,今日,確實大怒,只讓董鄂妙伊速速抽身,鋪子不要了。
董鄂繼伊本來因爲八福晉緊緊逼迫,心裡就很煩,多少也是有些後悔當初太過草率,現在高竹不知道安慰她,反而讓他抽身,她自然更是生氣,只冷笑道:“莫非是因爲不幫你心愛的人兒?你才如此?她身邊有九爺,輪不到你操心。”
高竹只靜靜的看了眼董鄂繼伊轉身離開。
董鄂繼伊有火發不出,氣的直掉淚,高竹連和她吵架都不願意,也從來都不管家裡的事,只知道自己的藥鋪子要不就是九阿哥府上的事。
董鄂繼伊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裡冰冷冷的。
正想着就看見高竹身旁的小書童拿着一個專門盛藥方子的匣子出去,心中想到什麼,忙出去,一把奪過那盒子,打開,裡面果然放着幾張胭脂方子……送到哪裡去,自然不言而喻。
董鄂繼伊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將信匣子摔在地上,滿匣子的藥方子落的滿地,被一陣鳳吹散,董鄂妙伊罵道:“哎呦,看來我還創造機會了,只是,你想着人家,人家不見得想着你!你的破方子還是好好留着吧。”
高竹站在書房裡看着董鄂繼伊這樣,只是閉上眼,是他一時心軟毀答應婚事,毀了董鄂繼伊。
想當初董鄂繼伊說的種種,現在怕是她自己都忘記了。
人都是貪心的,希望人在眼前了,就希望得到心,只是,他高竹是無心的。
董鄂繼伊見書童撿起那些方子,又見高竹什麼話也不說,連解釋都不解釋,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一把搶過那些方子,只恨恨的撕碎,然後扔在地上,這些碎片就好像董鄂繼伊的心一樣,她的心早就成碎片了。
董鄂妙伊自然是不知道因爲她,董鄂繼伊和高竹又發生爭吵,只是聽說董鄂繼伊並沒有聽她話,繼續發展鋪子,也只能一嘆而過了。
倒是一直被九阿哥遺忘在後院的朱氏冒出來了。
朱氏剛開始的時候每日都過來請安,董鄂妙伊也不曾見朱氏,只讓她好好在院子裡待着,朱氏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便不再過來。
在院子裡,倒是不曾有人刻意刁難。
今日來,朱氏過來獻方子的,她想來喜歡自己調弄胭脂,知道董鄂妙伊開胭脂鋪子,自己做胭脂賣,便想以此討好董鄂妙伊,還送上已經做好的胭脂。
董鄂妙伊看了眼方子,又看看這盒胭脂,剛想伸手抹一下胭脂,一旁鸚歌連忙拿過來,道:“還是奴婢試試吧。”這是怕胭脂裡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董鄂妙伊點點頭,然後只對朱氏道:“你有心了。”
朱氏在下面惶恐不安,她被送給九阿哥之前,只知道九阿哥是個風流人物,本以爲也是個紈絝子弟,最開始在宴席上,九阿哥對她挺溫柔的,也曾調戲,說些羞人的話,結果進了府才明白,九阿哥是個癡情的人,眼中只有九福晉。
朱氏再想起那一晚,腦海裡只留下九阿哥的溫柔和笑容,有這樣一個男子時時刻刻守着自己,應該是很幸福的。
朱氏不求自己能得九阿哥心,只希望可以摸摸的守在九阿哥身旁,偶爾看看九阿哥的笑容就好。
可是,九阿哥一次都沒有來過。
朱氏暗中給那些奴才不少銀子,才知道,在這九阿哥府裡要想上位,就要討好九福晉,當年完顏氏就是這麼上位的,還生了個格格,被九福晉抱到正院裡。
朱氏聽了如獲至寶,只研究怎麼討好董鄂妙伊,學着完顏氏天天請安,反而受到奚落,這把她聽說九福晉的胭脂鋪子需要方子,才特特將自己從小研究的方子拿來,只求得董鄂妙伊的喜愛。
但是這樣難免有些衝動,若是被陷害……心中自然緊張,站在一旁低着頭不敢說話,心裡盼着,說不得會蹦上九阿哥。
只是,沒一會董鄂妙伊便讓她先回去了,這方子董鄂妙伊會好好研究的。
朱氏又自我安慰,總算走出一步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很快就到了心兒和弘晸抓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