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一雀入靈堂牢銜帥手 雙胎破邪法緊抱夫腰

蘇元春既命徐樑生率隊往助沙利奉之後,便問陳亮功、李成柱二人道:“二位統領,那一位押解丁鄔二匪晉省?”

李成柱先答道:“陳統領奉命來此,自然是請陳統領晉省。”

陳亮功忙接口道:“押解丁鄔二匪晉省之事小,前去圍剿白匪之事大。依我愚見,只要派他一哨隊伍,押晉省去便得。”蘇元春連連搖手道:“不可不可。丁鄔二匪,戕官作亂,乃是兩個要犯。我們爵帥一定在那兒盼望手刃二匪,好替高統領雪恨。況且此去,必須經過好幾處的險要,萬一白翟野主,各處已有佈置,自然當心一些爲妙。愚見準請陳統領親率本部,押着二匪晉省;我和李統領兩個,繞攻小佛砰的後面,給他一個不防如何?”

陳亮功聽說,只好答應。

現在先敘陳亮功押着丁鄔二人晉省之事,且把蘇李繞攻白翟野主的事情,容後接上。

原來左宗棠這人,對於他的部將,真的比較子侄還要重視,只要一聽傷了他的大將,恨不得親臨前敵,方始稱心。無奈他是主帥,非在省垣居中調度不可。那天打發陳亮功去後,迭據探報聲稱,丁鄔二匪人數不少,正恐陳亮功前往,寡不敵衆,深以爲憂;嗣聞丁鄔二匪,又有白翟野主加入,陳軍不知法術,豈不危險。方擬檄調劉松山,去剿清澗。忽見那個賀瑞麟指名有事陳說,趕忙請入。

賀瑞麟拱手說道“我聞爵帥擬調劉壽卿軍門,前往清澗剿匪,不知可有此議。”

左宗棠點頭道:“確有此議。”

賀瑞麟連擺其頭道:“如此,蘭州危矣。”

左宗棠失驚道:“怎麼?”

賀瑞麟不答這話,卻在懷內摸出一封信來,一面遞到左宗棠手中,一面說道:“此是敝友徐杏林方伯給我之信,爵帥看完再談。”

左宗棠忙去展開一看,只見寫着是:聞公已應左爵帥聘,主講蘭州書院,忻極慰極。爵帥既受督師秦隴之命,雍涼號稱山河百二,爲國家西陲屏藩,頃逼回氛,亂離瘼矣。自非出羣才略,如寇子翼馮公孫之儔,無能摧陷廓清者。某曾少遊秦隴,略習其山川風氣,回民強獷,柔良者事畜牧,兇剽者則帶刀行劫,營中將士,十九皆回。漢民極孱懦,無復秦時銳士,漢氏良家六郡武力矣。平時釁隙已深,因料三秦有事,必花門首禍,欲著徙戎之論,乃不旋踵而禍作矣。蔓廷至今,兵力益不可用,財賦殫竭,四方皆不能挹注,師行往往數月無居人,農業盡廢,糧食告罄,既無轉谷他省之理,又山谷糾錯,水泉乏絕,即能裹糧峙-,窮追深討,彼則逃匿荒寨,遁出關外,俟我深入,乃潛斷糧路與汲道,我軍未有不憤者也。竊以爲秦事不獨在猛戰,而在方略處置,爲遠大之謀。且今秦事尤極糜爛,各營兵士,精銳消沮,遠方召募之士,聞風已不樂往,即往亦不能戰;米麥全不可得,當此而欲卷甲直趨,雖賁育之勇,韓白之謀,亦困於石,據於疾藜耳。爲左公計,急宜奏請屯田,必二三年,乃見成效;米穀既足,練軍亦就,然後引兵下隴,戰勝攻取,可運諸掌。左公如以爲是,上奏時須與朝廷約,勿求近效,匆遽促戰;必食足兵精,始可進討,請以三年爲度。昔王翦、趙充國輩,皆定規模,堅方初議,與君相固者,卒以成功。乞公爲左公陳之,仿此意行之,如得棗祗任峻輩,專務墾闢,力行功課。軍食既足,士飽馬騰,其與轉餉他省,功相萬也。他日進兵,視尤驍黠者誅翦之;餘既不能盡誅,俟其畏服請撫。因兵力移而分置之西寧階岷,或延榆邊外,聽立四村,勿與漢民雜處,杜塞蹊隧,擇隨立戍,布以威信,又簡彼良善者,使自相什伍,加之約束,無復闡出滋擾,如此,可保百年無事。今左公至於進兵,則威信未樹,縱能剋制於一時,未必久安於日後。武侯之處孟獲,固深知此中之層次也。某近來多病,仲帥又不放歸,奈何奈何。

左宗棠看畢此信,交還賀瑞麟後,始極鄭重的說道:“徐某之論,極與吾友王柏心相同,從前曾經聞之。他既遠道貢我智囊之寶,自當一一照辦;但是近來清澗之變,患在眉睫,恐怕不及等得我的佈置,怎樣好法?”

賀瑞麟藏好了信,竭誠答道:“可以取那雙管齊下之法,一面儘管用兵,一面儘管屯田。至於清澗之變,乃是高統領浮躁自召。天下豈有自己久用之兵,爲日無多,竟被他人煽惑叛變的麼?如此說來,高統領平日之治軍,也可以想見的了。爵帥既令陳亮功統領出戰,那裡又有李成柱的糧子,紮在就近,對此烏合之衆,一定能夠立即蕩平,即不立即蕩平,其害尚少。若撤會寧之兵,要路空虛,倘若平涼、靜寧之匪,跟蹤而進,省垣不克守矣。”

左宗棠連連拱手稱是道:“君言開我茅塞,佩服佩服。”賀瑞麟又與左宗棠談了一陣吏治之事,方纔告退。

第二天,左宗堂已得劉松山的飛報,說是白彥虎因聞其妻、其女兒、其將,都被官兵拿獲正法,一痛之下,急率頃堡之兵,合平涼、靜寧一帶地方,素與漢軍積不相能的回民,佔了城池,還擬進攻省垣。現由標下急圖規復,連戰皆捷,不久或能奏功。連日不通軍報,因爲道途被匪截斷之故等語,左宗棠得了此信,心中稍稍安適一點。

正擬派人往探陳亮功的行止,卻見一個戈什哈報入道:“恭喜爵帥,陳統領親將丁幹成、鄔連生二匪,押解來省,現在外邊候見。”

左宗棠聽了,驚喜得跳了起來道:“快請快請,亮功真不辱命。”

等得陳亮功走入,左宗棠先慰勞道:“你竟能夠替我果臣報仇,豈止本部堂一人高興而已。”

陳亮功聽說,便從半路遇見李成柱起,一直講至蘇元春到來,各軍會同撲滅清澗之亂,以及押解丁鄔二匪晉省爲止。左宗棠聽畢道:“蘇李二人,本能辦事,現在快將丁鄔二匪帶上,本部堂倒要瞧瞧這兩個究是什麼東西,膽敢傷我大將。”

陳亮功親出帶上,喝令跪在左宗棠的面前,左宗棠望了丁鄔二匪一眼,跟着又冷笑一聲道:“本部堂還當你們這兩個東西,定是三頭六臂,誰知也和常人一般。我們的高統領丁營官,究和你們有甚仇怨,膽敢殺害他們。”

丁鄔二人,只好叩頭如搗蒜的死命求饒,左宗棠恨得自己拿着馬鞭子,結結實實的怞了丁鄔二人一頓,方命押下。又和陳亮功商議,要將丁鄔二人,活祭高果臣之靈。

陳亮功道:“標下拿住丁鄔二匪的當口,除將高丁二人之屍覓得,已經嚴刑訊審,問他們將高丁二人的腦袋,藏於何處。誰知這兩個東西,真也很辣,倒說竟把高丁二人的腦袋,用火燒了。”

左宗棠喟了一口氣道:“大將喪其元,叫本部堂怎麼對得起我們果臣呢?”

陳亮功道:“這也沒法,現在趕快命人設起靈來,就將二匪活祭,好使果臣早些瞑目。”

左宗棠慌忙命人在那大堂之上,正中設了高果臣的靈位,丁兆熊的靈位,附在左邊,等得設好,左宗棠揮筆而就,親自作了一篇祭文。剛剛做好,忽見一隻異乎尋常的麻雀,飛到他的面前,嘰喳嘰喳的,向他邊跳邊叫。左宗棠命人捉住送出,仍又飛入,而且銜住左宗棠之手,牢牢不放。左宗棠至此,方始疑心高果臣的忠魂化雀歸來,卻與丁令威化鶴的情事一般,便向麻雀說道:“你真是果臣之魂所化,快快飛到他的靈位上去。”左宗棠的話猶未完,說也奇怪,那隻小小麻雀,彷彿真有知識,撲的一聲,早已飛到高果臣的靈位之上,站着不走,且將雙眼釘着丁鄔二人不放。

左宗棠和陳亮功等人,無不駭異起來。即命剝去丁鄔二人的衣服,破出心肝,祭過之後,那隻麻雀便又飛到左宗棠的肩頭,站着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方向天空飛去。左宗棠眼看麻雀飛去,連連的自點其頭,口中喃喃自語,不知祝讚了幾句什麼。

陳亮功瞧見左宗棠如醉如癡,忙安慰道:“爵帥如此一辦,也可以安慰果臣在天之靈的了,他既化雀歸來,當然十分感激爵帥的了。”

左宗堂搖頭道:“縱然殺了千萬的犬鼠,哪能償我果臣之命。”

左宗棠剛剛說完,忽見吳退庵急急忙忙的奔入,伏在地上就哭。左宗棠便將吳退庵扶起,又把高果臣化雀前來受祭之事,細細的告知吳退庵所了,吳退庵方始止哭道:“可惜標下來遲一步,未曾瞧見我們果臣的忠魂。”

左宗棠道:“見了反多傷感,不見倒罷,你可是從定西附近一帶來的麼,現在平涼那邊的軍情,怎麼樣了?”吳退庵道:“白匪妖術厲害,劉壽卿軍門,真也萬分勇敢,現正雙方停戰休息。標下因聞果臣遇害之事,特此趕來的。”左宗棠又問道:“這末可曾得着小佛砰,臥虎崗,那兒的消息呢?”吳退庵見問卻又稍現喜色道:“標下據報,說是蘇總鎮手下的那位徐統領,他把二三百個孕婦,統統殺在陣上,白翟野主的邪法,竟至一點不靈,只是堅守陣地,不肯應戰。蘇李徐雷等人,一時也難攻入。”

左宗棠道:“孕婦既能破法,趕快出錢收買纔好。”

陳亮功接口道:“多殺民命,不免太覺殘忍。”

左宗棠把他眼睛一突道:“那班叛逆,殺人盈野,血流成河,莫非還不殘忍麼,一家哭如何一路哭呢!”

陳亮功又去問吳退庵道:“吳統領幾時再回定西那邊的防地。”

吳退庵道:“明天就走。”

陳亮功又對左宗棠說道:“標下打算連夜趕到小佛砰去,也好代代他們。”

左宗棠點頭道:“快去快去,可是省城之中,卻沒什麼隊伍可調的了。”

陳亮功告辭退出,真的連夜出發,及到小佛砰的附近,已經聽得逃難的百姓傳說,徐樑生統領,起初因有二三百個孕婦,可以抵制邪法,後來孕婦殺完了,白翟野主的邪法,又厲害起來了,現下官軍大吃敗仗等等的說話,陳亮功聽了大驚道:“這就難了,那兒再去找這些孕婦呢?”

陳亮功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只好且去會見蘇李等人再說。等他走到,只見臥虎崗一帶官軍的營壘,很有蕭索之狀,便知百姓所說,並非謠言,忙不迭的趕進營去。蘇元春、李成柱、徐樑生等人,一見陳亮功去到,先問左宗棠怎樣懲治丁鄔二匪,陳亮功告知一切。

李成柱聽見麻雀顯靈的說話,嚇得把他舌頭一伸道:“果臣真有這樣靈法,何以不到此地前來顯顯靈呢?我們連日大吃敗仗,你可知道。”

陳亮功道:“我在路上,業已聽得百姓傳說,大概知道一些。”

陳亮功說着,又去問徐樑生道:“徐統領,現在沒有許多孕婦,又怎麼樣辦呢?”

徐樑生因爲陳亮功曾經說他殘忍,此刻忽又贊成此舉,不覺現出德色道:“這真難呀,附近的孕婦,不等我們到來,早已聞風逃走。我所捉到的呢,又已用完。其實這些普通孕婦,還沒什麼好處,若能找到幾個雙胎婦人,那才真有奇效。”

李成柱岔嘴道:“只要肚皮大的,就是孕婦,這還容易去找,至於雙胎婦人,在未生之前,如何會得曉得。”徐樑生接口道:“我就能夠曉得。”

李成柱、陳亮功一同驚問道:“究從什麼地方看出的。”徐樑生道:“我因孕婦能夠破法,曾經請教一位道長,據那道長對我說過,凡是雙胎的婦人,胸是挺的,腰是圓的,氣是喘的,音是澀的。”

蘇元春在旁岔嘴道:“雙胎婦人,果然覓到,徐統領能把白翟野主捉到麼?”

徐樑生拍着胸脯答道:“總鎮能夠替我覓到一個雙胎婦人,我一定負責破那白翟野主之法,並願寫下軍令狀,給與總鎮。”

李成柱、陳亮功、雷振邦一齊接口問着蘇元春道:“總鎮真的知道那裡有那雙胎女人,我等各人願捐一千銀子,謝她丈夫。”

蘇元春微微地搖着頭的答話道:“說到這個婦人,要末不肯爲國盡忠;她若肯來爲國盡忠,一文錢也不要化的。”

陳李徐又一同問道:“倒底誰的婦人,總鎮快去辦呀。”

蘇元春瞧見大家如此催他,忽又躊躇起來,囁囁嚅嚅的不肯痛快講出。

陳亮功很着急的說道:“總鎮怎麼這般樣兒,莫非這個雙胎孕婦,是總鎮的親戚不成,不過這是國家大事,公義爲重,私交爲輕,從前王佐斷臂,干將鑄劍,都能公而忘私,所以名望萬世。”

蘇元春聽說,又被一股忠義之氣所激,慨然說道:“這個孕婦,便是我的愛姬史氏。”

陳李雷徐四個,不待蘇元春把話說完,大家又驚又駭,各人面面廝覷了一會,李成柱、陳亮功二人忽問蘇元春道:“總鎮此言,是假是真。”

徐樑生不待蘇元春答出,他卻先說道:“君子愛人以德,標下既與總鎮共事多年,這個大義滅親之舉,標下倒極贊同。”蘇元春聽說,卻也毅然的答道:“我們身爲將領,天天出入沙場,就是裹屍馬革,份所應該,一個姬妾,算得甚事。”蘇元春說到此地,又忙問大家道:“但是我去和她老實說明,恐怕未必答應,只有想個法子,將她騙到此地,那時由我硬來軟來,臨時再定。”

李成柱道:“總鎮的寶眷,不是住在省城裡麼,騙她到此,只要推說總鎮受傷臥病,豈有不來之理。”

徐樑生又不待陳亮功答話,忙接口道:“我願親走一趟。”

蘇元春微蹙雙眉的說道:“徐統領去,她便相信。”雷振邦忽插嘴對着陳亮功說道:“且慢,蘇總鎮能幹此事,我們做部下的,自然是一百二十四萬分的欽敬。不過蘇姨太太,倒底是不是雙胎,卻要弄清楚了。”

蘇元春連連接口道:“確是雙胎,確是雙胎。不但行將滿月,且爲那位道長親口說的。”

徐樑生撲的站了起來道:“事不宜遲,我就立刻進省。”蘇元春又叮囑徐樑生道:“我們史氏小妾,她自先荊亡後,三個小孩,歸她撫養,徐統領此去,千萬叫她單身來此。”徐樑生把頭一點,答聲曉得,得字的尾音,猶未完畢,早已騎上快馬出營,直向省城去了。不到幾天,果與史氏一個人同來。那時蘇元春早與陳李雷三人商量好,假裝受傷,臥病在牀。史氏一見她的丈夫,如此形狀,不禁淚下如雨的問道:“老爺傷在何處,侍妾一聽徐統領前去通知,心膽俱碎。至於將軍難免陣上亡的俗語,不過勸忠之言,真的事到其間,叫做也沒法子之事,若能平平安安,奏凱而回,豈不甚好。現在老爺雖是中年,太太留下三位少爺還小,侍妾的年紀又輕,腹中一塊肉,蒙那道長雖說雙胎,不知怎樣,全靠老爺一個人主持呢,”史氏說着,也不顧她那個大肚子,便要去看蘇元春的傷處。

蘇元春此時一聽他那愛妾的說話,一見他那愛妾的舉動,早已心如刀割,深悔不該對於李陳等人,要辦此事,當下只好騙他的如夫人道:“傷在臂上,起初很是厲害,故命徐統領前去叫你,這兩天卻又好了一些,不必瞧了,你快快休息一下吧。”史氏聽得她的丈夫,似有悲音,好在房內,並沒外人,連忙坐到丈夫身邊,柔聲的安慰道:“不瞧便罷,老爺何必悲傷,且俟痊癒,便好出戰,像老爺這般英勇,還怕不能報此仇麼?”

蘇元春乘機說道:“我想明天就去,你肯陪我同上戰場麼?”

史氏毫不推卻的說道:“侍妾曾看嶽傳,那位樑夫人,升桅擊鼓,以壯軍威,侍妾前去觀陣,也有一點面子。”蘇元春聽說,不禁又悲又喜的答道:“這樣最好,我真愛你爲人,能夠聽我說話。”當下蘇元春即與史氏談上一夜家事。

次日大早,蘇元春先與徐樑生秘密商議之後,然後同着史氏去到陣上。白翟野主的兵士,一見官兵,忽又出戰,趕忙飛報白翟野主知道。白翟野主本來仗他妖術,正在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官軍既出搦戰,自然親自出馬,來到陣前。

一見官兵裡頭的主將蘇元春也出督陣,急在口中唸唸有詞,施展他的邪法。不防那個徐樑生真是眼明手快,遠遠瞧見白翟野主,又在作法,他卻一腳奔到史氏跟前,出其不意,拉着就走。

史氏不知就裡,忙去抓着蘇元春的衣襟道:“怎麼怎麼,徐統領拉我何事?”

蘇元春一想,事已至此,不能不說實話的了,便向史氏狠命一推道:“我的夫人,今天可要借你肚子裡頭的雙胎一用,破他們的邪法,你只好爲國盡忠,不必怨我無情。”

史氏不待蘇元春說完,一面抱着蘇元春的腰幹不放,一面大哭的說道:“老爺,侍妾不要盡忠,老爺快快饒我一命。”

徐樑生恐怕遲則有變,急又拼命的一把將那史氏,拖到陳前,跟着手起一刀,對準史氏的那個便便大腹之上,飛快的戳了進去。正是:

萬縷柔情憐史氏

一腔忠義報皇家

不知史氏被戳,倒底怎樣,且閱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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