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明和荀夫子“交流”的時候,那七個騎在馬上的強盜已經殺到了近前。
“來吧,殺了他們!”
“小子,你受死吧!”
就在天明扭頭朝左看向荀夫子的時候,卻看到荀夫子指了指他的右手。回頭去看的時候,天明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在危急關頭下意識的把他隨身攜帶的非攻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無力反抗”的荀夫子後,被逼到絕路的天明一咬牙一跺腳把手裡的非攻轉變成劍形態對着那七個朝他舉起刀兵的強盜殺去。
雖然在機關城的時候,秦子戈傳授過天明一套名叫“夏姬八砍”的劍招。當天明來到儒家小聖賢莊後,在每天一隻烤山雞的誘惑下跟着庖丁學習解牛刀法的天明爲了能順利的吃到庖丁帶來的烤山雞,每天的心思都放在解牛刀法身上。如今面對強敵,天明下意識使出來的是今天剛剛在庖丁面前複習了一遍的半招解牛刀法!
就在天明一臉懵逼的看着被他一一打倒在地的那七個強盜發愣的時候,站在他身旁的荀夫子嘖嘖有聲道:“子明小友,你這一招與其他劍法完全不同。看似古怪離奇,甚至有些粗俗,但是準確有效、威力驚人!不知出自哪個門派?”
聽着荀夫子的問話,天明心中一咯噔:“難道這就是丁胖子教我的那半招解牛刀法?”
眼看天明仍在發愣,荀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天明手中的非攻點頭道:“你的武器也是來歷不凡,看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就在天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荀夫子的時候,場中那個強盜頭頭看了一眼被天明一人打的七零八落的手下很不夠義氣的丟下他那七個躺在地上呻吟的手下獨自策馬離開。索性天明出手只是打痛了那七個強盜,那七個強盜並沒有斷手斷腳。看到自己的老大跑了以後,那七個強盜也不敢久留,互相攙扶着上馬逃走!
被救的那個富家公子哥走到天明和荀夫子面前拱手行禮道:“兩位,多謝救命之恩!”
把非攻收回短木棒形態別到身上後,天明拱手回禮:“承讓承讓!”
“請教兩位的尊姓大名,容在下日後報答!”
聽了那個貴族公子的話,荀夫子沒有理會轉身對天明說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走吧!”
在天明眼裡,帶着荀夫子去救端木蓉那個怪女人才是頭等大事。對於荀夫子的提議,天明很樂見其成的應了下來。
眼看天明和荀夫子一言不發的大步離去,那個富家公子哥站在後面高手挽留道:“兩位,請留名!”
聽到他的喊話,跟着荀夫子一同離開的天明腳步不停的背對着他擺了擺手:“自己小心哦!”
……
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後,天明和荀夫子終於來到了墨家在城外的秘密據點。
帶荀夫子進到端木蓉所在地房間後,天明的帶路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荀夫子的後半生雖然幾乎都在小聖賢莊中度過,不過荀子可不是孤陋寡聞之人。先前在看到天明手中能變換形態的武器非公的時候,荀子就對天明背後的實力有了一定的猜想。到達據點後,高漸離、雪女等人不俗的實力都讓荀夫子品出了那麼一絲味道。不過荀夫子並沒有因此而拒絕出手,只不過在跟隨天明進入房間給端木蓉診斷病情的時候,荀子主動提出了懸絲診脈的方法。
看着荀子懸絲診脈,看了一陣後感覺到無聊的天明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剛把房門合上轉過身來的天明,就被高漸離堵住:“裡面怎麼樣?”
天明聞言攤開雙手:“應該是在看病吧,不過我是一點兒也看不懂!”和高漸離解釋完後天明扭頭看着坐在屋外的蓋聶興奮的喊道:“大叔!”
剛喊完,天明就看到班老頭指着房間裡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反應過來的天明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對班老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天明懷着激動的心情躡手躡腳的走到蓋聶身前很小聲的向蓋聶問好:“大叔!”
剛一說完,天明就看到了蓋聶手中那隻半成品的木劍。
“大叔,都怪我把淵虹抵押給了那個壞人,要不然現在就讓徐夫子斷劍重鑄了!可是大叔,徐夫子手裡一定還有些神兵利器。雖然他們比不上淵虹,但是也總比一把木劍要好吧!”
看着天明不解的眼神,蓋聶一字一句道:“木劍或許不會像他們那麼鋒利吧!”
聽了蓋聶的解釋,天明一頭霧水:“劍不是應該越鋒利越好嗎?我不太明白!”
就在蓋聶準備給天明解釋的時候,荀夫子推門而出。
關心端木蓉病情的蓋聶當即熄了給天明解釋的心思,目光灼灼的看着推門而出的荀子。
“先按照我開的方子抓藥,十天後,我會再來!”
雖然荀夫子並沒有說自己能百分百治好端木蓉,但是他的話還是讓在場的墨家衆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多謝荀夫子!”
對於雪女的謝言,荀夫子並沒有做任何迴應。
向前走了兩步後,荀夫子回頭看着天明:“子明小友,我們走吧!”
聽到荀夫子的傳喚,天明戀戀不捨的和蓋聶告別:“大叔,我走了!”
目送着天明和荀夫子離開後,班老頭感慨道:“能夠請到隱居多年的荀夫子出山,真是太不容易了!”
“這次多虧了天明!”
聽了高漸離的話,當初在天志中給天明投了反對票的班老頭點了點頭:“嗯!”說完班老頭難掩好奇的問道:“不過,江湖上一直傳言荀夫子脾氣很大,就連儒家的三位當家伏念、顏路、子房看到他都很害怕!”
站在一旁的大鐵錘聞言符合道:“嗯,聽小跖說上次李斯興師動衆的想要見荀卿一面,結果也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對於大秦帝國的右丞相李斯,墨家衆人都不陌生。有李斯做對照,荀夫子對天明的態度就顯得越發的奇怪。
“聽荀夫子對天明的稱呼他似乎對天明頗爲讚賞,也不知道天明怎麼會和荀夫子有這樣的交情?”
對於班老頭的疑問,在場的高漸離和大鐵錘都給不了答案。
就在氣氛沉寂下來的時候,大鐵錘突然開口:“說到小跖,這傢伙說是出去散心,可是都出去很長時間了,還不回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