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愣,紛紛看向了李斯。
李斯也是一臉無奈,短時間內,他就算把整個咸陽城翻過天,也籌集不到這麼多糧食呀!
“陛下…糧食,臣…臣可沒有!”李斯的目光,飄忽不定。
似乎在觀察贏政的臉色。
李斯掌管秦國所有錢糧,連他都說沒籌集到,那這些糧食,又該往那裡來呢!
很快,淳于越幾人,就猜測,這是皇帝故意打發他們的措辭。
“那請問陛下,七日的時間,陛下的糧食何來?”
“若是拿此事,來欺騙我等,臣等覺得,陛下大可不必如此!”
“就是,二十萬石糧食,除非把整個咸陽城翻過來。”
淳于越等人,對贏政可是一陣冷嘲熱諷。
堂堂千古一帝,也是有無奈的時候。
要治理好這些國家,這羣腐儒,還真不能動。
“你們在質疑朕?”
“你們真以爲,朕今日出去,是幹嘛去了!”贏政憤憤說道,“朕在街坊,結識一位大才,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能。”
“莫非,陛下的意思是,這二十萬石錢糧,皆由這位大才籌集不成?”
“陛下,若真有如此人物,不妨介紹我等認識認識,也好讓我們拜訪呀!更何況,短短七日,此人應該已經籌備了十幾萬石的糧食了吧!可糧食,又在何處?我等在城中待了這麼久,也未聽說過,有賣糧的富商出現呀!如若不然,難道是陛下隨意捏造出來的人吧!”
淳于越的那張的嘴,不僅毒而且還利。
“哼!”
贏政冷冷一哼,身上早已浮現殺人的氣息。
而就在此時,任囂與趙佗兩人,踏入宮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了贏政,兩人抱拳一拜。
“免禮平身!”
“陛下,我等是來……”
沒等任囂說完。
嬴政就將後者的話打斷。
“集結好你的大軍,十日後,秦軍再次南伐百越!”
“這一次,朕要聽到你們勝報的消息。”
雖然在蘇玄哪裡聽到,第二次南伐百越會勝,可是…贏政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畢竟,一個普通人嘴裡說出來的話,還不足以令他信服。
“陛下放心,有第一次南伐百越的經驗,此次,末將定然旗開得勝!”任囂鄭重說道。
當然,復仇心切的,乃是趙佗。
第一次南伐,他也是副將,結果!主將戰死,五十萬大軍,無奈只能撤退。
“既如此,那就有勞兩位將軍了。”
說罷,贏政便是拂袖走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衆人,還杵在原地。
做爲丞相的李斯,立馬讓淳于越等人給圍住了。
“李斯大人,你給我說實話,咱們真有二十萬石糧草嗎!或者說…陛下嘴裡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淳于越詢問道。
然而,李斯也是無奈苦笑,“各位大人,陛下這幾日確實經常出去,可是見得何人,連本相也不知道?”
“這幾日一直是蒙毅將軍,陪陛下出去的,諸位大人要是想知道陛下去見了何人?還是去問蒙毅將軍吧!”
李斯是法家,而淳于越是儒家,兩人本就不對付。
當然,蒙毅可不會將蘇玄的事情,給透露出去。
此時的蘇玄,已經在準備行李,準備回去。
“靠,這都最後一天了,老子馬上就要回去了,老懞怎麼還沒派人送東西來。”
“沒有古董,老子拿什麼換錢,還回去幹嘛!”
總不能是說,自己要用,在地攤淘的幾個便宜貨吧!
正在這時,蒙毅身後的幾個家丁,擡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過來。
“蘇兄弟,來的有些晚了。”
見到酒館外的蘇玄,蒙毅立馬喊道。
然後,招呼身後的家丁,將一箱財寶,給擡進了酒館。
“老懞,你可來了。”
蘇玄如釋重負般說道。
“這是太阿劍,陛下讓我帶給你一句話,若你在七天之內,真能弄來二十萬石糧草,陛下說要召你入宮爲左相。”
從普通人一躍成爲丞相,這是多少人萌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對於蘇玄來說,這可是個驚嚇。
他時不時要回現代一趟,給他封個丞相算怎麼回事。
“咳咳!”
“那個…老懞啊,你回去後告訴陛下,這糧食我必須弄來,但是這封官,那就算了。”
“咱不喜歡勾心鬥角,還是在外邊,開個酒館逍遙自在。若是陛下真想謝我,就讓陛下多賞幾件寶物給我。”
可不是,這秦國的寶物老值錢了。
與蒙毅攀談了幾句。
後者便是離開了。
而蘇玄則是打開了箱子,裡面好東西不少。
當然,最值錢的還得是他手裡的這柄太阿劍。
“先回去吧!”
蘇玄將箱子一蓋。
然後對着系統說道:“系統,我要回去。”
“好的,正在構造蟲洞。”
“嗖”的一聲,蘇玄的身體,化作了一道白光,便是消失不見了。
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己的家裡。
高樓大廈,汽車鳴笛。
“總算是回來了。”蘇玄大鬆一口氣。
“現在不早了,等明天早上,去一趟鑑寶店吧!”
在魔都,有着天底下,最大的古董店。
將箱子藏起來,然後!蘇玄就拿着家裡僅有的幾個雞蛋,做了個蛋炒飯。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狂猛的敲門聲。
“誰啊,弄壞門不要錢啊!”蘇玄對着門口大喊了一句。
“小兔崽子,是老孃,趕緊開門。”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無比狂野,彷彿是吃了火藥味一樣。
“我靠…”蘇玄剛吃進嘴裡的飯,就這樣噴了出來,“是包租婆!”
聽這個聲音,蘇玄就知道了。
畢竟,在這座平房裡待了這麼久,包租婆一直罵他是個窮臭的屌絲,而且!對他是送外賣這份職業,無比的鄙夷。
嘎吱!
蘇玄連忙將門打開。
似乎是習慣了對包租婆的討好,這一開門,笑容就不由自主的綻放了。
“阿姨,您這是…”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這都三個月了,三千塊房租費,什麼時候能交,交不了就趁早給老孃滾蛋。”包租婆罵罵咧咧。
那唾沫星子,直往他的臉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