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李豐章從龍武殿退下後,匆匆回了李府!
剛剛回到家中,他狠狠地將手中的柺杖從手中甩了出去!
轟的一聲!
之間柺杖狠狠地插進了牆壁當中,炸起一陣塵霧,可見其力道之大,讓人觸目心驚!
院子裡的下人們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惶恐地跪了下來,低着頭對着李豐章,臉色蒼白全身顫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秦天賜!!你這個大秦狗雜種!”
李豐章歇斯底里地在府邸裡怒吼,身邊所到之處的傢俱茶具甚至花瓶古樹都難逃一死,統統都被砸了個粉碎!
這時趙管家聞聲趕來,看着面前的一幕臉色涮的一下就白了!
“老爺!老爺!您……您這是做什麼啊?何事惹得您如此惱怒啊?”
他當人李府管家以來,還從未見李豐章發這麼大的火氣,這是遇到什麼樣的事纔會如此失態?
李豐章猛然轉頭怒喝道:
“鬼七何在?”
趙管家臉色一僵,“他……他從昨夜到現在,就未曾見到過人影!”
“快!去叫他來見我!快啊!!!”
李豐章對着趙管家失態怒吼,把後者嚇了個半死,屁滾尿流地往府邸外趕了出去,完全不敢有任何懈怠!
半刻鐘後,鬼七出現在了李豐章的書房裡!
而此時後者已經稍顯平息,沒有了剛纔那般暴怒不堪,但臉上的陰沉,卻遲遲沒有散去!
“老爺你找我?”
鬼七淡淡問道。
李豐章瞥了他一眼,將今日龍武殿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隨後說道:
“老夫就這一個獨子,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命喪黃泉!”
鬼七卻沒有回答,而是雙手捧胸,依靠在牆上道:
“此子不簡單!老爺您輸在他手裡,很正常!”
李豐章捏着拳頭,“別說這些廢話,現在該怎麼辦?那個狗雜種若是真的娶了蕭嫣兒,大武和大秦將在無戰事,那位大人的計劃,會徹底落空!”
鬼七倒顯得比他平淡不少,沉吟片刻後淡淡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
“你打算怎麼辦?”
李豐章見他要走,頓時喝止問道。
鬼七瞥了他一眼,只是剪短地說了幾個字!
“秦天賜!回不了大秦!”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書房,空中還留下了一句!
“具體的事宜,我會託人告知你,你來安排善後!”
只留下了李豐章站在原地面露猙獰,這一次,他敗的太狠了!
不單單沒有阻止大武和大秦的議和,更是把自己的獨子給搭進去了,最關鍵的是……
武帝對自己的信任已經直線下降!
可以說使用賠了夫人又折兵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
一想到這裡,李豐章就把秦天賜給恨到了骨子裡!
“秦!天!賜!既然你要趟這一攤渾水,那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自語期間,他拿起了毛筆,寫下了一封書信!
……
另一邊,經過‘長途跋涉’,蕭嫣兒的驕子,總算是停在了客宮面前!
秦天賜輕輕拉開了車簾,故作驚歎道:
“呀!到了!”
隨後他獨子走出了轎子,並且還在離開前恭敬地對驕子拱手作揖,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多謝長公主殿下護送本王,幾日之情,本王銘記在心!”
話落,轎子裡遲遲沒有迴應!
半響後,方纔聽到蕭嫣兒略帶沙啞的聲音!
“太子殿下客氣了,回大秦的路途遙遠,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可不要壞了行程!”
言外之意便是……
滾!
秦天賜自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含笑道:
“公主殿下有禮了,來日方長,如今大武大秦是一家,本王自當會對其日久生情,到時候還請公主殿下夾道歡迎纔是!”
他聽得懂蕭嫣兒的話,不代表蕭嫣兒能聽得懂他的話!
但處於女人的知覺以及這幾日的瞭解,她覺得秦天賜絕對是話裡有話,但具體哪裡怪異,她也說不上來,只能冷哼一聲!
“回祈雲殿!”
那些下人此時早就聽得二人對話莫名其妙!
明明今日陛下都親自賜婚了,兩人怎麼還如此客氣?
不過做爲下人,他們自然不敢過多揣測,只能奉命擡轎,往祈雲殿走去!
若是此時有人進轎子裡一看,定然會大吃一驚!
蕭嫣兒全身的霓裳,已經被撕得到處都是,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當中,散發着淡淡紅焉,全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出完整的衣服,只能隨意遮蓋!
而再看蕭嫣兒的臉色,早已經被羞惱給填滿了!
整個眸子裡都散發着嬌羞和憤然!
“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在這裡就對我……”
蕭嫣兒又怒又氣,可腦海裡卻總能回想起剛纔那香豔的場景!
不知覺中,她竟然對這樣的感覺有些……
癡迷了?
想到這裡,她猛地甩頭!
“蕭嫣兒!你在想什麼?”
“秦天賜!就是一個登徒浪子!”
“你爲何如此墮落?”
“下一次!你一定要拒絕他才行!”
蕭嫣兒堅定地自語打氣,可是打了一半,她卻忽然陷入了一陣迷茫!
自己……都已經快要嫁給他做太子妃了!
這輩子……
真的能逃得了他的掌心嗎?
蕭嫣兒緊咬朱脣,心中頓時升起了劇烈的掙扎!
她本來以爲自己是大武王朝最有治世之能的長公主,也是整個大武最特殊的女子,不會爲世俗眼觀困擾,也不會被世俗情感所束縛!
可自從這秦天賜突然闖進了她的世界後,她忽然發現,原來她的意志力,也並不比常人強多少!
隨後她緩緩掀開了車驕窗簾,偷偷地看了一眼漸漸消失在眼簾的客宮,美眸中流轉着複雜情愫!
片刻後,她放下窗簾,深深地嘆了口氣!
“罷了!反正他回大秦覆命,再來大武提親,還有一段時間,說不定……大秦皇帝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事到如今,她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了!
然而當她想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心中卻莫名感到一陣煩亂,立刻將全身都蜷縮而起,眉頭緊皺!
“該死!本宮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直要想那個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