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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是貴族的國家,富貴是貴族的富貴,從夏到周,將近兩千年的歷史裡面王侯將相還真是“有種”的的年代,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
貴族是怎麼成爲貴族,在知識匱乏的人羣裡,很少人會去思考這一點。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想法,大部分小人物不會去思考貴族也是從平民中崛起,他們總是自怨自艾沒有一名顯赫的祖宗。
但是,總會出現一些意外,亂世的來臨對於小人物是個機會。
燕彼說到底只是一個縣丞出身,有足夠的野心卻沒有相應的眼界,想要改變這一點不是一朝一夕,還要有許許多多的事件來增加閱歷。
想要打破血統論的這個限制需要一名底層的小卒獲得了別人難以想象的成功,帶着人成爲一批新的貴族,站在權力的頂端。
當然,血統論被破除之後,那個時候這批新崛起的貴族會再次美化自己的血統,成爲新的權力的壟斷者。
一批新的小人物適逢其會再次推翻舊貴族成爲新貴族,周而復始地走進一個循環,直至被外來的勢力打斷這個有如詛咒一般的轉圈。
血統論的終結正是從秦亡漢立之後開始……
沒有人是絕對的傻瓜,呂哲覺得什麼名言之類的就屬這句話最爲正確。
選擇避戰不出,很多人會一直求見。呂哲對待每個人的態度都不一樣,他在觀察人的性格。在做自己的部署。
隱晦的,明白的,依借還是主將的優勢,呂哲能夠做的事情很多,他已經開始在拉攏人。比如說季布這個歷史上有名的戰將,還有看去十分沉穩的梅鋗。
這兩人的年紀都沒有超過三十歲,從言行舉止來觀察呂哲得出一個結論,年紀不大的人總是很容易做出選擇,以後也必然會證明這個觀點的正確性。
就像呂哲對范增所說的那樣,人是利益生物,在足夠的利益和美好未來面前,誰都沒有立場。
除了梅鋗和季布之外。呂哲開始接觸百將級別的軍官,甚至是屯長級別的軍官他都會去觀察。
茫茫人海中呂哲能夠與季布在南郡相遇,保不住不會再出現歷史有名的將領,不過顯然呂哲有一個劣勢,那就是他所知道的秦末戰將實在太少了。在咸陽期間,他也見過一個叫英布的人,那時候雖然知道一個叫英布的傢伙是項羽麾下的五大戰將之一,不過顯然沒把身在咸陽的英布與以後被刺面改名黥布的人聯繫在一起。
重新被注入“活力”的呂哲整個人雖然看去精神狀態依然不好。不過總算沒有了那種明顯的頹廢感。心裡有了前進的道路,想通了之後他一有機會就是待在帳篷內呼呼大睡。
連續兩天,在這兩天裡呂哲在面對秦軍軍官的求戰都是選擇避而不戰。
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可以看見的百越人的數量已經增加到將近四萬,可能是秦軍的避戰讓這些百越人有了戰勝的信心,罵戰的時候顯得更加的肆無忌憚。
當百越人在罵戰時,呂哲總是會站在高坡之上看的津津有味。
百越人的罵戰真的很枯燥,用那種呂哲聽不懂的語言“哇啦呱啦”重複的喊,掏出生殖器尿尿顯然也成了常態。當着幾千上萬人拉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後面,百越人也不知道是哪裡找來了中原女人的衣服,然後開始了新的表演。
天曉得是哪個混蛋讓一個滿臉繞腮胡,手臂上有着粗長黑的毛,胸膛上依然還有毛……反正就是一個狗熊一樣的男人,身穿襦裙在戰場做出婀娜多姿的姿勢。
別人看了之後十分憤怒,呂哲看了卻是“哈哈”大笑,他從那隻狗熊身上看到了“如花”的影子,這就是爲什麼發笑的原因。
沒人清楚祖宗十八代都快被罵遍了的呂哲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他們開始懷疑自家的主將是不是一個懦弱的孬種,竟然被罵得這麼慘都沒有反應,只是一味的選擇緊閉營盤。
在第三天,百越人依然分出一部分部隊在罵戰,不過他們不像前兩天罵得那麼的起勁了,無論是從聲量還是從神態來看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想來也是啊,連侮辱連女人都不如也無法激怒秦軍主將,百越人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逼迫秦軍出戰了。
呂哲似乎是自己看顯得很孤單,他召喚所有軍官到身邊一起觀看百越人的罵戰。
連續兩天的請戰被拒絕,很多五百主已經是滿肚子的怨氣,他們被召喚過來之後應付式的向呂哲行禮隨後轉過身去,好像多看呂哲一眼都會髒了眼睛。
認真觀察完罵戰的百越人,呂哲目光收回來之時看到有不少人對自己翻白眼,他卻是笑了,笑得有些沒心沒肺。
六國的帶隊官倒是對呂哲沒什麼意見,他們看那些表情各異的秦軍五百主,估計沒想明白刻板的秦軍什麼時候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
秦國沒有崩潰之前,秦軍是以強烈的紀律性和表情刻板聞名,這支能征善戰的秦軍一致被公認爲當今時代最強的軍隊,沒有之一。
帶隊官之中有不少曾經與秦軍交過手,他們深知秦軍的恐怖,此時被召喚在一起顯得有些約束。
“諸君!”已經睡飽的呂哲有那麼點精神奕奕:“諸君且聽我一言。”
見其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有人在心裡狂罵,不過他們還是眼睛看着呂哲等待下文。
“各位看看百越人。”呂哲沒有被衆人鄙視的眼神所影響。他指向罵戰的百越人:“與之前兩天的百越人相比,你們能看出今天的百越人有什麼不同嗎?”
除了少數的幾個軍官轉頭看去。更多的軍官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兩天了啊,從得知江陵發生叛亂到現在已經足足兩天了,他們就只能窩在這裡不與百越交戰空耗時間。
窩火啊,着急啊,帶着這種心情五百主們還得去安撫部下。他們可沒有呂哲的口才,逼急了就是一陣狂吼,要不是軍律不允許就該拿鞭子狂抽了。
五百主們曾經私下會過面,有人提出不再接受臨時主將的約束急援江陵,他們私下商議後意見沒有得到統一。
冷靜的人提出異議,倒不是說不接受拋棄臨時主將的說法,而是認爲支援江陵是必需的,但是不能不管不顧的前去。
他們覺得前去支援江陵只有在兩種條件下才能達成首要條件。其一是說服呂哲留下六國人組成的兵卒擋住身側的百越人,其二還是說服呂哲不要再避戰儘快擊潰眼前的百越人。
好像要做出什麼選擇都無法繞開呂哲,這使得不管是什麼意見的人都有些喪氣。
很多人都十分不理解,個別人有時候會心想:“第一天不是很勇悍嗎?怎麼一將領江陵被襲就變成了縮頭烏龜,他到底想幹什麼!?”
呂哲會拋下六國兵卒領着不到五千秦軍去支援江陵嗎?非常肯定的給出答覆是不會!他這兩天的避戰是有理由的,是在積蓄秦軍的怒氣,是在觀察百越人,是在等待江陵那邊的消息。更是在試探六國的帶隊官、公翁。
與非常多的六國人士交談之後呂哲真的找到了答案,無論是因爲什麼,被迫南遷的原六國人士在將來真的可以成爲他的助力。
二十多萬人。最少有兩萬合格的兵源,呂哲知道這是什麼。
呂哲已經推測出未來的一些走向,這不是說歷史發展什麼的,而是靠腦子進行思考。
經過這一次南方混亂,秦國北擊匈奴的時間會往後推延,秦軍駐紮在南方郡縣的數量會增多。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智商不是負數,帝國中樞必然會這麼做!
北擊匈奴的時間被延後,南方的駐軍增加了,那麼整個歷史的大勢就徹底改變了,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會是壞事,至少對反秦的舊貴族之類的是壞事。但是,對呂哲來說絕對會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他需要時間,很長的時間,起碼十年的時間!
已經得到江陵回報的呂哲,他調整好狀態在今天認爲時機成熟了,是時候與百越人展開生死之戰,勝了走上歷史的舞臺,敗了就乾脆死在這裡。
得到呂哲的提示,幾名看向百越人的五百主仔細一看果然察覺出端倪。
“敵軍……”季布的眉頭形成劍眉:“鬆懈了啊!”
呂哲看向說話的季布,這段時間他自然與季布接觸過,屢次試探下已經肯定季布與項氏沒什麼關係。
季布是第一個出現在呂哲眼前的戰將啊!弄清楚季布與項氏沒有聯繫之後,呂哲怎麼能夠放棄拉攏一員戰將的機會!
其餘五百主聽到季布的話一愣,他們總算也跟着看向散漫的百越人。
“是的,敵軍鬆懈了!”呂哲對季布一笑,然後大聲說:“敵衆我寡,不能急切求戰,這是兵家常識。現在依然是敵衆我寡,不過情勢卻是稍有不同了。”
衆五百主早就煩透了每天只能待在營盤空耗時間了,現在聽到呂哲明顯是要出戰的信號,每個人都是露出激動的表情。
呂哲顯得莫測高深:“兩天,你們知道這兩天本將在做什麼嗎?”
一直不吭聲的李雲聰心裡詆譭:“幹什麼?不就是在睡覺嘛!”
包括帶隊官和五百主們,在場所有人都做出專注傾聽狀。
“本將在做事,做扭轉不利局面的大事!除了將一萬兩千兵卒的建制搭建起來,就是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呂哲再次手指百越人:“他們鬆懈之後的戰機!”
蘇烈、梅鋗、季布,這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擡手抱拳:“請主將下令!”
反應過來的衆五百主也行禮:“請主將下令!”
他們憋太久了。麾下的士卒也憋太久了,幾乎快要達到臨界點。要是再無所作爲就真的要麼兵變要麼發瘋了。
帶隊官們看着羣情激奮的秦軍,他們默默對視一眼,幾個人心裡在想呂哲讓燕彼轉達的話語,慢慢神情也變得堅定。
在秦軍軍官們請戰之後,帶隊官們也抱拳:“請軍主下令!”
此時此刻的呂哲有點悶。他的演講還沒有講完這些傢伙請什麼令,這……
“斥候已經摸清百越的人數,敵軍的總數量大概是在四萬人到四萬三千人之間。”呂哲自顧自往下說:“我軍的戰力只有一萬五千人,想要在短時間內在正面戰場戰勝足有四萬人的敵軍,只有依靠計謀。”
計謀?很多人心裡有些不以爲然,身在夷陵的所有人基本沒有高貴的出身,出自戰將世家的更是沒有一個,想要行使計謀有可能嗎?
“斥候不但摸清了敵軍的人數。他們還探查了周圍的地形。”呂哲無視他們不信任或者說不自信的目光,顯得信心十足:“這裡離江岸非常近,除開南面之外的北面、西面全部是都是山嶺。”
似乎是被呂哲表現出來的強烈自信鼓舞了一般,他們總算又興趣聽聽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裡不適合作爲戰場,至少對於我們來說不適合。”呂哲比劃着周邊覆蓋的森林,“只有五里左右的空曠地帶只能打添油戰,我們人數沒有敵軍多,一再添油哪怕每次得勝都會極大消耗我軍的體力。同時不斷的廝殺也會讓人數衆多的敵軍慢慢佔據更大的人數優勢。”
蘇烈問:“這就是主將爲什麼選擇避戰嗎?”
呂哲搖頭:“不。避戰一方面是將我方的兵卒編製成軍,另一方面……”
李雲聰十分不合時宜的打斷:“編製成軍?主將是在說笑吧!一支軍隊怎麼可能說成軍就成軍。”
帶隊官們憤怒地看向還自持上將軍親兵隊率身份的李雲聰。
呂哲對李雲聰做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姿態,也就是說懶得搭理。他看一眼帶隊官們。轉頭直面衆五百主:“另一方面是在激怒你們。”
什麼!?五百主們全部錯愕,他們需要一個答案。
“是的,就是激怒你們。”呂哲自嘲笑了笑:“你們其實心裡沒有把我當成主將,只是礙於軍律不得不服從。我也沒有奢望能夠被你們愛戴,等待擊敗這支百越人回援江陵之後,你們……”
梅鋗站出來:“主將不要妄自菲薄。鋗人言輕微,不過不得不說幾句話。”他看向袍澤們,提高音量,“自夷陵動亂以來,敢問有誰做的比主將多?誰能夠不但制止夷陵的叛亂,整合出目前的這支武裝?是誰又能在江陵被襲之後冷靜思考,不是頭腦一熱無視身側敵軍立即支援江陵,而使得唯一一支能支援江陵的部隊面臨可能的覆滅?”
一連串的問句,說的有些人臉色難堪,更多的是陷入思考。
“鋗問諸位,”梅鋗突然加大聲量:“敢問,一直想要支援江陵的人,在江陵動亂後有敵軍追擊之下,哪怕真的帶隊到了江陵又能怎麼樣?”
季布接過話語:“江陵動亂,再有四萬百越人加進去,那我們也只會是面臨全軍皆沒的局勢啊……”
“誰能!?”梅鋗質問:“親兵隊率,你能嗎?樑渠,你能嗎?豪間,你能嗎?”
被問到的人一陣臉色鐵青,不過他們沒有睜眼說瞎話,而是慢慢低下頭顱。
梅鋗恢復了平和的語速語氣:“主將已經做得足夠好。我們還沒有覆滅,目前還有支援江陵的可能,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蘇烈看着臉色難堪的袍澤:“話不中聽,但這是事實。坦率而言,若是江陵失陷,上將軍和次帥戰死,那裡的五千袍澤皆盡覆滅,我們就是目前唯一一支身在南郡的駐軍了。”
像是在瀕臨死亡時再被最後一擊,表情難堪的人瞬間變得死灰。
蘇烈是率領三百重步兵的軍官,梅鋗在弓箭手中有很高的威望。季布則是五百戈矛兵的五百主,有這三個人站出來爲呂哲說話。那就代表原本視爲小圈子的那一校軍官分裂了。
而這像是塔羅牌那般,兩名長矛手的五百主也開始說呂哲部署的正確性,他們損失了不到兩百名士卒殺死殺傷的敵軍是自己的十倍以上,對此他們覺得呂哲的指揮沒有什麼錯誤,甚至感到很滿意。
三千五百戰兵之中。隨着五名軍官的“倒戈”,任誰看來都有至少兩千名士卒倒向了呂哲一方。
剛纔被點名的三人,他們這一刻感覺到自己被孤立了,有些困惑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爲呂哲說話的袍澤,又自己面面相覷。
無形中,呂哲站在中間,外面是一圈軍官,而李雲聰、樑渠、豪間三人則是自己湊成了一堆。怎麼看他們都真的像被孤立了。
對於呂哲來說,梅鋗等人站出來爲自己說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這對他的計劃有益無害。
呂哲並不覺得有人爲自己說話就代表自己真正地掌握了這支秦軍,他稍微一想就明白梅鋗等人只不過是在以事論事。
“想來兩天內有很多人在背後罵我。”呂哲無視臉色更加難看的那三個人,“士卒們也肯定被百越人的罵戰激怒。”再次笑了一下,“他們該是手中兵器飢渴難耐,想要痛飲敵軍鮮血了吧?”
有人應景地笑了出來,更多人隨之而笑。
“好了!”呂哲收起笑容:“我的作戰方案是。做出向江陵撤退的假象……”
沒人說話,全部等待下文。
呂哲又說:“東面是平原,縱深起碼二十里的平原。南面是寬約五百步的江面。”
話聲平穩,他一直在描述大概的地形,等待將地形說完纔講述自己的作戰計劃。
這個作戰計劃並不難理解,不過在執行上面非常的困難,首先晚上誰作爲先鋒出發就是一個值得商討的問題,然後誰又是負責墊後更是一個問題。
“……兵卒訓練不足。無法墊後,這個沒人反對吧?”呂哲見沒人有異議,他沉穩道:“那隻能是精銳作爲墊後部隊。”說着看向蘇烈、季布,“不過我的策略不是這麼簡單。”
呂哲講的很慢,他的計劃也沒什麼複雜性。
隨着一層一層的策略被講解完,聽罷的軍官們首次整齊用敬畏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臨時主將,那可是策略啊!
這個年代懂得排兵佈陣就能稱之爲將,會謀略就能成爲一名統帥,他們雖然不懂謀略策劃什麼的,但是沒見過豬還吃過豬肉呢,他們十分確定呂哲並不是在胡說八道。
五百主之中的梅鋗臉上也有敬畏,不過那是一種驚訝和意外的情緒。他越來越肯定自己選擇的正確性,南方的混亂是壞事也是契機,對很多人都是公平的。
梅鋗此刻在想:“早就聽說呂哲與徐氏親近,同時陛下的近臣中車府令也對其十分看好。此戰過後呂哲的崛起已經毫無疑問,他還沒有自己的班底,現在向他靠攏卻是最合適的時機。”
差不多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季布,他確實是一個楚人,貫籍在下相。他會成爲秦軍的五百主其實也沒什麼詭異的地方,現在效力於秦軍的六國人士其實並不算少,他們一般被分派在秦國各地充當駐軍。
季布本來是在趙地,去年被徵召進關中,依靠軍功晉升爲五百主。秦國要南侵時有甄選軍官充入南征軍,季布顯然是被選中的一員,而且是軍職最高的一個。
歷史上的季布確確實實是南疆軍團出身,秦國南侵勝利後才被指派到會稽作爲守軍,也在那裡結識了好友鍾離昧。
或許呂哲忘了,不過季布卻是不會忘,兩人在咸陽有見過面,那時正是呂哲在液池徵召親兵的時候,不過呂哲顯然不知道季布也在場。
現在的季布還不出名,爲季布吹噓“千金一諾”的曹丘也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地方,季布現在年紀不過才二十四歲,正是期望建功立業的年紀。
季布先期告病假回家又回到軍中正遇上呂哲指揮部隊與百越人的第一次接戰,經過那一戰季布認爲呂哲是一個懂得兵勢的人,自然也期望能夠在呂哲手下建立功勳。
呂哲能察覺出自己已經成功鼓舞起他們此戰必勝的信心,他大力一揮:“今天的戰鬥只能有兩種結果,勝利就踏着敵人的屍骸繼續前進,敗了就用旗幟將我們的屍體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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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點不對啊,那是誰的口號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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