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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沅城的城牆段有多段的豁口,這麼一來有沒有攻破城門已經不是關鍵,季布派出輔兵帶着梯子上去佯攻大量吸引百越的守軍,看似浩大的登牆戰果然將大部分守軍吸引到城牆上。
由於人數衆多,可以做出的選擇太多,呂哲在挑選戰兵時比較嚴格,哪怕是被定位爲輔兵,他們之中的青壯年依然佔了多數。
輔兵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從戰兵中被淘汰下來,然而這種淘汰並不是“只下不上”,只要他們能夠獲取敵軍的首級依然有可能晉升爲戰兵。同樣的,如果戰兵的戰績與之身份不等,也會被將爲輔兵。
一套不是很成熟的刪選是呂哲初步對軍隊制定的制度,戰兵的待遇和輔兵是不同的兩種,奮力作戰有希望改變自己的待遇,不努力作戰則會被降級。當然,秦軍之中的階級待遇也一定會被延續下去。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呂哲麾下的輔兵其實比百越兵的戰力高上不少,畢竟百越人的士兵很少有金屬武器,不是嗎?
負責佯攻城牆段的輔兵拖住了大部分的百越守軍,季布一見時機成熟立刻命令早就準備好的戰兵部隊進攻。
百越人雖然有安排部隊守衛臨沅城牆的豁口,可是在面對如狼似虎的秦軍戰兵時很難抵擋得住,只是一個衝鋒就被秦軍輕易衝了進去。
戰兵部隊衝進城內,他們攻下城樓打開城門讓更多的袍澤可以進入臨沅城,開始有人大喊“城破了”之類的話,季布預期攻下城門後敵人守軍會崩潰的畫面沒有出現。
要是與季布對戰的是中原的軍隊,城門失守後守軍估計已經崩潰,可是敵軍是百越人,百越人對城池攻防戰其實沒有太多的概念。在他們想來無非就是廝殺而已。所以在百越人看來,不就是一道城牆麼,不就是一個城門麼,在哪砍人不是砍。
攻城戰在這種情況下逐漸轉爲巷戰。索性的是百越人大部分兵力被集中往城牆之上,城內的部隊數量並不是太多。
季布發現攻破城門並沒有使臨沅城守軍崩潰很快改變策略,他讓部分戰兵卡死城牆的上下出入口,然後調來弓弩手進行射箭。
臨沅城北面城牆之上的百越守軍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讓秦軍的弓箭手將自己殺光。他們進行了十分激烈的反撲,可是城牆段的馬道和樓梯空間實在不大,每次反撲都只能十幾二十個人的直面接觸。
無法突破過去,又有大量的同伴被秦軍射死,逼急了竟然有百越守軍直接從高達六米左右的城牆往下跳,許多跳下的人直接雙腿骨折或是脊椎斷了。只有極少數只是扭到腳的百越守軍能夠試圖逃跑。不過走沒有兩步就會被周邊追上來的秦軍殺掉。
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清理北面的守軍,期間又頂住了幾次其它三面城牆殺來的敵軍,季布讓下級的軍官收攏士卒要繼續往城內進攻時,他得到的回報是城內的百越人能逃的都逃了。
得到這個消息,季布心裡有些懊惱。他心想:“經驗還是不足啊!應該先派人把守其它三面的城門和那些豁口……”
是疏忽了,季布不瞭解百越人的習性,也不熟悉百越人的作戰方式,他用中原人的思維來思考百越人會怎麼應對,以爲百越人在失去北面城牆的控制權後,會集中兵力前來反撲,沒想到只是失去北面的城牆就放棄了。
“命武樑率軍追擊!”季布又看向身邊的幾個軍侯。“你們帶兵尋找城裡的糧倉,沒找到就立刻接管其它三面的城牆!”
已經跑了不少人,季布想要貫徹呂哲的作戰目的只能補救,不然人跑光了只佔一個空城。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情報中臨沅城內的那座糧倉,要是敵軍狗急跳牆之下燒掉糧倉,季布絕對會被呂哲砍了腦袋。
武樑是那支輔兵部隊的直屬長官。他其實比季布更早在呂哲麾下效力,是夷陵動亂時不多的帶隊官之一。
“左協統領讓我帶隊追擊,可有說追擊多遠?”武樑臉上的表情有些興奮。
傳令兵愣了一下,他如實答:“統領只是下令追擊,沒有說多遠。”
武樑點點頭不再說話。他覺得自己要珍惜這一次機會。隨即跑去整頓部隊,又詢問一下敵軍逃跑的大概方向,帶兵追了上去。
站在城樓上的季布不是忘記囑咐追多遠,而是他刻意沒有提起。
百越人戰敗後的逃跑習慣一直是遁入森林或者是跑入深山,武樑如果是一個合格的軍官,那麼追擊到傍晚時分就會自行轉回。
再有一個,季布想用輔兵去達到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試探百越人在周邊有沒有其餘的軍隊。
用輔兵去試探敵軍也是中原的將領經常會幹的事情,季布並不認爲拿輔兵去冒險有什麼不對,他甚至覺得立功心切的武樑包括那些輔兵會感激自己纔對。
確實,一直在找機會表現的武樑心裡真的很感謝季布給予獨立作戰的機會。他看得非常清楚,黔中郡的百越人比攻入南郡的那些百越人戰力更加低下,哪怕他的麾下全是輔兵性質的部隊,對付起這樣的百越人根本沒什麼難度,何況乎只是追擊喪失膽氣的敗軍呢?
命戰兵繼續清剿城內殘存的守軍,將城內的駐軍驅趕到城東的空地看管,季布帶着親兵來到臨沅城的治府。他看到的是已經破敗得不成樣子的一座廢墟,看去這裡似乎被火燒過,那麼是別想找到什麼典籍或者記錄了。
押上來一個看去身份比較高的白越中年人,季布問一句翻譯就複述一句,一問之下有些哭笑不得,百越人的統治果然十分粗糙,根本沒有典籍和記錄的東西。
“那你們是怎麼收繳賦稅的?”季布有些奇異的問。
那個百越中年人只是一個小頭領,他回答:“派人下去,親眼看田畝有多大。收繳相應的糧食。”
季布再一次有些哭笑不得,他搖着頭:“臨沅城的糧倉在哪?”
這個百越中年人倒是如實說出了位置。
爲了證實一些什麼,季布又帶着人來到臨沅城的南面,那是一塊百越人用籬笆圍起來的位置。裡面果然有數不清楚用木頭和席子做成的糧倉,做法倒是與中原人別無二致。
可能是百越人敗的太過突然,這裡的糧倉沒來得及燒掉還是什麼,看去是有堆積一些木柴,不過倒是保存良好。
一個攻來的軍侯已經率軍嚴密的看守好,經派人前去稟告季布,可是派去的人根本沒找到季布。這時,他看見季布來了還以爲是自己上報已經通知到了,一邊說着話一邊引着季布走了進去。
季布親自拆開一座糧倉,一眼看去拆開的席子露出了堆疊在一起的麻袋。他用劍劃開一個麻袋。沒有去殼的稻米“嘩啦啦”像是流沙一般地流淌下去,抓起一把聞了聞沒有黴味,不過看去是陳糧絕對沒錯,應該是去年的糧食了。
臉色變得興奮的季布“哈哈哈”一陣長笑:“好!好好!”,轉頭看向隨之押解過來的百越中年人。“一座糧倉有多少糧食?像是這樣的糧倉總共有多少個?”
這可爲難住這個百越小頭領了,他只是知道糧倉的位置,哪裡知道有多少個糧倉,一個糧倉裡面裝了多少的糧食啊。
季布見那傢伙回答不出來也沒生氣,滿臉帶笑地讓人將俘虜押下去,後又找來隨軍的典官:“覈查一下這裡有多少糧食。”
典官恭敬應“嘿!”臉上也滿是笑容。找到預想中的糧食是開心的一部分,他更加開心的是他們這一類的隨軍文員就是靠點算什麼來累積功勞的。
心情振奮的季布帶着人在糧倉來回走動。他自己初略地數了數糧倉的圓筒不下於兩百個,而這只是一塊區域沒有算上全部。
“好啊!”季布擊掌而慶:“主將神機妙算,早早就知道臨沅城有百越囤積的糧食,攻取下來能夠緩解我軍的缺糧,這下總算是……”
呂哲並沒有隱瞞缺糧的消息,他是藉此想要“鼓勵”麾下的部隊能夠爲了生存奮勇作戰。現在看見繳獲那麼多的糧食。秦軍之中的每個人都很開心,他們心想繳獲那麼多糧食軍中應該就不會缺糧了。作爲繳獲這麼多糧食的部隊,是他們奮勇作戰纔有這麼多繳獲,那軍功必然會被提高几等,怎麼會不心情振奮呢?
點算糧食的總量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好。季布安排部隊的駐防,也瞭解一下這一戰的傷亡。
作爲佯攻部隊,輔兵的傷亡並不大,只是戰死一百餘人,有三百餘人受了輕重傷。由於這一戰是將敵軍壓縮在城牆段讓弓弩手射殺,後面百越人乾脆棄城逃跑,戰兵部隊的傷亡也比較輕微,只有兩百餘人戰死,受了輕重傷的也纔有百人不到。
輕微的代價是斬獲一千多的敵軍首級,俘虜敵軍的人數有將近兩千人,倒是城內被驅趕到城東的居民多達兩萬多。
季布沒那個功夫去區分居民是楚人還是百越人,按照呂哲的計劃,黔中郡捕獲的人口都將會作爲未來的勞動力,根本不會管到底是什麼人。
臨沅城的收尾在積蓄,率軍追擊的武樑也是忙得一塌糊塗,他沒有追着逃竄的人屁股後面跑,而是十分聰明地繞到前方,分佈人手查探逃竄的那些人的方向,率軍卡在森林前面的道路上做好埋伏
從城裡逃出來的敵軍包括一部分居民跑得快的已經逃竄進入森林,大部分卻是還在後面,武樑以及所屬輔兵果然在森林前順利堵住一大部分人。
被堵住的敵軍和居民當然不會乖乖的投降,武樑率領的輔兵與之頑抗的敵軍在森林邊廝殺了一陣子,有部分的人趁着秦軍被敵軍吸引試圖逃進森林。
武樑當然是不甘心到了嘴邊的肉給跑了,緊急調動人手卡在森林的邊緣,殺光那些負偶頑抗的敵軍後,他也不管那些已經跑遠了的百越人,押着大概三千多的俘虜轉回臨沅。
在回去的路上,武樑的親兵問:“爲什麼只追擊一路就要返回?其它方向的敵軍呢?”
武樑笑呵呵回答:“這一戰又砍了四百多的首級,俘虜了三千多人。這就足夠了。”
親兵不解想要再問卻是被武樑阻止。
武樑當然想立下更多的功勞。可是他有自知之明,輔兵就只是輔兵,戰鬥力和組織能力跟戰兵部隊無法相比。他也能猜出季布爲什麼不限定追擊里程,無非就是在斥候還沒有回報時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其它百越人的部隊。用輔兵制造出動靜極大的追擊只是勾引和試探。他們追擊到森林邊時的位置離臨沅城已經有六裡左右,要是臨沅城附近還有敵軍,那麼也應該是發現了。
“已經斬首四百多首級,抓了三千多俘虜。該做聲勢吸引敵軍也做了。無論有沒有敵軍都應該在天黑之前轉回臨沅城,這總該是沒有錯的。”武樑之前的官職也不低,大概是秦軍中校尉那一級別的軍官,有些相對豐富的作戰經驗,不是一個草包。只是他一直沒得到機會讓呂哲注意到自己罷了。
黃昏時分,武樑轉回臨沅城,他向季布繳令的同時也彙報了一路的見聞。提議道:“職的行軍速度不快,若是城外有百越敵軍早就殺來。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可見周圍已經沒有敵軍。不如趁勢連夜出兵入侵臨沅縣周邊的鄉村?”
季布本來也是要這麼做的。他有些欣賞地看着武樑:“既然你這麼提議,不如由你的本部來做這些?”
武樑欣然同意。
看着行禮後轉身離去的武樑,季布對這個能領會作戰意圖的輔兵軍官心裡感到滿意。
經過武樑的彙報。季布也大概瞭解到臨沅城周邊的實際情況,他們這一次的入侵實在是出乎百越人的意料,臨沅城附近的百越人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按照呂哲的部署,季布在攻下臨沅城之後就應該分兵將周邊的鄉村的人口擄到城中,並按實際情況擴大戰果,他本來是想留下輔兵固守臨沅城和看管那些戰俘,武樑的表現讓他心下一想:“百越人毫無準備。不如讓武樑率領輔兵去攻掠鄉村立些功勞。戰兵利用這個時間休整,等待後續部隊開來時也恢復體力,到時候請命去攻擊比較有價值的目標。”
相對於攻擊縣城的功勞,攻掠鄉村這種比較沒難度的入侵功勞其實只能算是湯水。幾天的相處下來,季布能看出武樑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他那麼做是想結下一些善緣。也算是爲呂哲挖掘出一個人才。
鞏固臨沅城的防禦不是靠一萬人能全部幹得過來的活,季布所能做的就是簡單的填補城牆段的豁口,將城內那些躲藏起來的敗軍和居民搜查出來。
武樑對臨沅城周邊的鄉村攻掠毫無難度,他將帶出來的三千人分爲三個方向,如此一來一般是上千的輔兵接近某個鄉村。那裡的居民或是慌亂抵抗、逃跑,或是發愣期間就被攻了進去。
每個鄉村都被分爲三股的輔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攻下,相比起來尋找村莊的位置反而比較難。不過這也難不倒有豐富經驗的武樑,他抓捕鄉民時利誘一些原楚人,讓受到利誘的人作爲嚮導,讓另外帶隊的那兩個軍官照做之後,一時間攻掠的速度快了不少。
臨沅城被攻下的第二天下午,呂哲親率的一萬戰兵抵達臨沅,季布很是興奮地稟告繳獲十六萬三千石還沒有去殼的稻米,已經去殼的也有三萬兩千多石,這個數據讓呂哲樂得“哈哈”大笑。而季布卻說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在距離臨沅大概十里左右的一座糧倉裡。
會知道這些是因爲後面季布在一座相對富麗堂皇的宅院抓到了百越人的臨沅令,一陣拷問之後知道的消息。
按照換算的比例,現在的一石大概是現代的三十斤,戰兵一頓的飯量是八兩左右,雖然那十六萬多石的水稻經過去殼之後的實際重量大概只會剩下十三萬石左右,不過加上已經去殼的那三萬兩千石,總數也有十六萬石以上。
十六萬石是多少斤呢?是四百八十萬斤!那是將近一萬噸的糧食!而這只是臨沅城內的繳獲,還沒有算上鄉村,也沒有把那些一個月後即將收割的糧食算進去。
呂哲雖然興奮卻也沒有昏了頭腦。他收斂笑容:“那麼情報是確定無誤了,百越人果然又要糾集部隊報復我們,因此在靠近我們的臨沅纔會進行儲備糧食的舉動!”
那是主將應該煩惱的事情,季布心急求戰:“主將。職請令率軍攻擊臨沅城十里外的糧倉!”
呂哲點頭應允,喊住得令就要下去準備的季布:“我進城時看見的輔兵數量較少,武樑的影子也沒看見。”
季布笑呵呵答:“職下令武軍侯率軍攻打臨沅周邊的鄉村,他昨晚率三千輔兵出去作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呂哲“哦”了一聲,又道:“十里外的敵軍有多少,地勢怎麼樣,這些你可有心裡有數了?”
這時季布才意識到只是提起十里外有糧倉,沒有彙報那裡的軍情。不過這人有些時候真的很大咧咧,他被呂哲那麼一問也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說:“拷問出來的情報是糧倉建立在一座小山嶺的山腳下,守軍數量是一萬。”
呂哲點點頭不再說話,示意季布可以下去整軍出征了。
季布轉身之後自然無法看見呂哲皺眉的舉動。
“能打是能打,只是有點我行我素。”呂哲看着季布小跑離去的背影,心想:“上下尊卑什麼的我不是很在意。只不過關乎到重要軍情也大大咧咧卻是不行。看來這一戰結束後應該和季布好好談談?”
心裡已經有打算的呂哲不再多想,他命人帶路,親自去看臨沅城內的情況,最在意的當然是那些糧食。
一萬噸的糧食只夠五十萬人放開肚皮吃上一整個月,所以一萬噸的糧食對呂哲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南郡總共有一百二十萬人,拋去那些有足夠糧食的人,他粗算了一下。哪怕是南郡秋季收糧之後大部分人也會處於缺糧狀態。
以破壞的形式的攻略黔中郡是爲了什麼呢?用拆東牆補西牆或許不合適,但是呂哲真的是想劫掠黔中郡的糧食來補充南郡的糧食不足。
呂哲已經做了諸多判斷,若是咸陽一直沒有指示,那麼在未來的一年左右他將全力防禦現有的地盤不再向外出兵擴張。
一年左右的時間,呂哲可以鞏固自己在南郡的統治,有計劃的將南郡的大族和豪紳拉到自己的陣營形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另一個就是利用一年的時間來好好操練麾下的十一萬部隊。三萬多的郡縣兵也將納入麾下,將這些部隊好好操練整頓一下,不求能夠像從藍田大營出來的軍隊那麼能征善戰,但是也要培養成遵守軍律的部隊。
除了有針對軍隊的訓練之外,呂哲還會繼續以工代賑的方式來緩解民間的缺糧。那三千多頃的田畝需要的人手非常多。黔首們伺候了半輩子的農田,幹那些估計沒什麼難度,他對這點倒是沒什麼疑慮。不過他想要抓緊時間將那些規劃的防禦鏈建造完成,新城池的外城牆也要趕快建立起來。
新城池的外城牆建立起來之後,呂哲的下一步計劃也將展開,他能夠想象的出來,到時候只要稍微疏導一下,那些招募的民玞絕對會願意在新城池定居,畢竟親身經歷過動亂的黔首肯定會樂意在有城牆保護的地方居住。
這樣一來,新城池先期的居民也就有了。他再以僱傭的形式的讓他們參與新城池內部的建設,那時候黔首們也就會有工錢。他們再用那些工錢來購買新的房子,對未來的經濟鏈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呂哲以前有負責監督建過那種二十幾樓的工程,建造一座巨城、雄城卻是隻有古代纔會有的機會,只是稍微一想就覺得激動!
臨沅城東是一片空地,那裡現在被豎立起三道木欄,裡面不管身份和男女老幼總共關押了多少人季布也沒有上報,呂哲站在箭塔上往下一看,黑壓壓的人羣應該是有兩萬左右。
注意看他們的裝扮,呂哲能分辨出百越人與楚人,稍微區分一下百越人佔了多數,楚人不過才佔了兩成不到。
呂哲查明的數據顯示留在原地生活的楚人有三十餘萬,但是黔中郡到底生活着多少百越人誰也不清楚。
要是作戰順利俘虜大量的人口,百越之中的老人基本會被殺掉,健壯的男人則會被送去挖礦,年輕的女人會作爲獎賞分配給士卒,孩子將會被集中管理洗腦。而楚人則會有另一套的處理方式,雖然不會有什麼好的福利,不過至少老人不會被屠殺。
大概是後軍抵達臨沅城的時候,率軍出戰的武樑也順利清理完周邊的鄉村迴轉。他出徵時三千人,由於鄉村的抵抗並沒有多少威脅,輔兵的死傷十分輕微,只有百人不到的樣子。
武樑得知呂哲已經在臨沅城,剛進城他就急急地跑過去彙報。
呂哲一聽武樑率軍清理了二十三個鄉,繳獲大量物資不說又俘虜了近兩萬的人口。聽完彙報的呂哲當然感到滿意,也記住了武樑這個能獨自領軍作戰的軍官。
武樑十分小心的觀察主將的表情,看見呂哲的臉色十分讚許,他心裡也十分的開心。
呂哲當場命典官記錄武樑的戰功,這一套手續做完武樑也就帶着心滿意足的表情離去。
“臨沅的攻伐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呂哲獨自看着山川輿圖,心裡卻是在想:“種種跡象顯示百越人已經再次在做北侵的準備,不然臨沅不會囤積那麼多糧草!現在他們是沒有預料到我會來攻纔沒有做出防備。那麼前期的戰略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難度?現在要做的就是趁百越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的擴大戰果,留出必要的緩衝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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