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功能夠獲得封賞,那麼文治呢?例如爲了征戰順利忙死忙活的蕭何以及其屬官,一些對國力增長有貢獻的人,一些在特殊領域有成就的人,是不是也該讓其付出得到回報,用國家行爲來進行獎賞?
司馬欣爲一等子爵,季布和駱搖爲一等男爵,軍方的一些將領也獲得了該有的爵位,像是周文、武樑、唐傑、何懌等獲得軍功的人,他們最差的也得到了勳爵的封爵,相應的財帛和田畝也按照功勳賞賜。-
蕭何這個爲戰爭和民政做出特殊貢獻的人,他被呂哲封爲二等男爵。
蒯通這個軍師也因爲在戰爭中因爲出謀劃策,他被呂哲封爲三等男爵。
娩杓這個對呂哲治下商業起來很好的治理作用和疏通規劃的人,他被呂哲封爲五等男爵。
這一次獲得封爵的人數超過三十人,最高是一等子爵,最低爲五等男爵,勳爵因爲是特殊榮譽則是不計算在爵位福利之內。
其實封賞的爵位會比較低一方面是呂哲覺得還有太多的土地沒有佔領,現在封賞太高日後會無賞可賞。另一方面也跟呂哲現在纔是個侯爵有那麼一點關係,要不然擴土了那麼大的面積怎麼也該出現幾個侯爺了,只是他們這一勢力想要出現侯爵級別的臣子,除非是呂哲稱王或者成了皇帝,不然哪會有“一山二虎”的情況出現。
一個又一個獲爵的名字被唸到,他們用着興奮的表情出班接受封賞,每個人在接受封爵授賞的時候必然是需要雙膝跪地,被呂哲用劍抵在肩膀上再進行一套宣誓效忠一般的禮儀。
千萬不要覺得呂哲那一套是在模仿西方的什麼騎士冊封,早在夏朝時這麼一套制度已經在華夏產生,這是一種封臣的行爲。大意是某某誰在什麼時候成了某個人的臣子,那個人給予誰身份和財產、土地,誰將對誰有效忠義務。同時誰也保證被冊封者財產和土地的所有權和安全保證。
宣誓是一種很神聖的行爲,概因人們相信世界上是有鬼神的,莊嚴的念出誓言將會得到鬼神的“背書”,一旦違背誓言將會遭受來自鬼神的懲罰。
在臣子宣誓後,呂哲也會念一段類如“此刻起,某某誰的身份受我認可,他的財產‘私’有權受我保護”,類似於“‘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一類的話。
呂哲知道這一套禮儀是“封建”的一部分,也是流傳最長最廣的思想,不是那種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是皇帝的人。皇帝想要剝奪誰的什麼就是什麼的“中央集權制”或者叫“奴隸制”。
說實話,保證‘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和所有東西屬於皇帝,兩類思想的矛盾‘性’非常強,秦國關於“分封”和“中央集權”的紛爭也是其中的一種延伸。
當權者自然是喜歡什麼東西都是屬於自己的,身爲皇帝可以予奪予求的至高無上,哪怕是呂哲也喜歡這種制度。可是他更知道‘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重要‘性’,有‘私’產纔會致使社會穩定,人也纔會有奮發向上的動力。
若是財產可以隨意被剝奪,人就會時時刻刻生活在一種恐懼當中。
不但是這樣。以後國家也會圍繞着皇帝轉,皇帝若是賢明也就罷了,遇上那麼一個‘混’賬當皇帝,國家肯定是要徹底‘亂’了。同時。皇帝決定世間萬物的至高無上權力,出現‘奸’佞的機率也要被無限拔高。
呂哲原本是用後世的眼光和思想來看使節的,可是越是深入瞭解什麼叫“封建”,他就越加不敢隨意選擇國體。那麼該怎麼來從中獲取平衡就要靠很長的時間去觀察了。
三十四個獲爵封賞的名單唸完,很多人訝異地發現其中竟然沒有共尉的名字,他們用着怪怪的眼神偷瞄共尉。然後又‘迷’‘惑’地看向暫時沒什麼表示的自家主上。
文武皆有收穫,特別是身爲軍團長一職的武將獲封獲賞最爲豐厚,獨獨漏掉了也是軍團長的共尉,那就不得不使人產生諸多聯想了。他們懷疑是不是共敖上躥下跳才致使共尉的封賞被漏掉,不然共尉哪怕是沒有在對外戰爭中獲得軍功,可是維持北境安穩的功勞就不算小。
共尉心裡尷尬無比,臉上的神情也比較僵硬,他也認爲是受到父親的影響纔會被漏掉封賞,否則連何懌這種新晉的校尉都能被封五等男爵,他一個堂堂軍團長爲了北境安定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怎麼沒有得到回報?
封賞的最高爵位爲一等子爵,獲封者是司馬欣,他心裡也在思考一個問題,獲得男爵的人只有七個,其餘都是榮譽‘性’質的勳爵,那麼是不是代表呂哲這邊的爵位獲取的困難度很大?
同時,開疆擴土那麼一大片纔是個一等子爵,怎麼看賞額也太低了一點,要是在大秦成個徹候都是該有的事情,司馬欣沒有琢磨明白一點,是自家君主太吝嗇了,還是將爵位的‘門’檻立得太高,想要獲得高的的爵位不是那麼容易。
不止是司馬欣在思考關於爵位的問題,其實在場的人心裡都有疑問。
到了男爵的這個爵位,那麼爵位就不止是是個榮譽,財帛和田畝的賞賜是其次,每一個級別的爵位都有着相應的特權和福利,呂哲見大家都有疑問,也就讓叔孫通出班解釋一下。
什麼見官不拜啦,什麼到誰的府邸就是武官下馬文官下轎,諸如此類現在是還沒有的,不過關於爵位是某個指標,獲得什麼樣的爵位將會有相應的特權被叔孫通說得比較詳細。
呂哲也沒聽叔孫通在長篇累牘,要是從勳爵到一等公爵的特權和福利講完起碼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借這個機會在思考關於共尉的問題,也在觀察共尉沒有獲得封賞時是個什麼模樣。
共尉長期督領北境軍事,一度時間不短管軍也管民,在他的督領之下衡山郡一直顯得平靜,北境也沒有鬧出什麼不妥的事情。按照道理來說,他雖然沒有獲立什麼值得稱道的軍功,可是光是維持北境安寧,和戍守北方不至於在呂哲征戰南方北方出現‘亂’子,這些都算是一項不小的功勞。
有功必賞是呂哲維持集團穩定和向心力的前提,不管共敖再怎麼上躥下跳都不能抹除掉共尉的功勞,只是共尉近一段時間的表現也實在是太差強人意了,先是身爲督領北境的軍團長不履行職務跑回南陵長待不說,最近也顯得太消沉了一些。
呂哲當然是對共尉的功勞有相應的酬勤,他暫時不公佈對共尉的封賞其實是在進行警告。不是警告共尉關於自己那個坑兒的爹,是警告共尉的不履行職務的行爲。
軍團長啊,而且還是關乎到北境安危的軍團長,同時魏韓兩國是否安全,魏韓能不能保持服帖都要看北境軍團長‘操’作是不是得當。結果倒好,嶺南之戰爆發了,魏韓兩國約定會盟的時間也在即,怎麼說都該是關鍵時期吧?共尉竟然因爲自己那個坑兒的爹來個撂擔子,這是一個軍團長該乾的事情嗎?
撂擔子的行爲不能鼓勵,甚至在某些時候還需要進行處罰,呂哲相當之不願意共尉因爲那個坑兒的爹就此廢掉,畢竟共尉的能力在督領北境的時候已經得到認可,那麼只有用這麼一系列行爲來試圖扭正其心態。
什麼樣的爵位有什麼樣的特權和福利,叔孫通還在繼續介紹,隨着介紹的深入大家也才明白這次的封賞一點都不吝嗇,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是非常符合實際情況的。
拿司馬欣的一等子爵來舉例子,他被封爲一等子爵後,在今後就有參加國家祭祀天地的資格,一等子爵可以合法的擁有兩百名的‘私’人武裝,還可以在獲封土地的時候有很大的選擇權,同時關於每年的國家分紅上也會有一定的額度。
先不談其它,光是有參加祭祀天地的資格就足夠令人‘激’動得渾身發抖,畢竟不是誰都有參加祭祀天地的資格,那是君王纔有的的待遇,王族中除了太子,其餘人都是每份的。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待遇是多麼的令人羨慕。
叔孫通說到後面又隱晦地向呂哲請示,在呂哲點頭示意下,這才繼續往下講。
爵位到了公爵並不是封頂,公爵之後還有王爵,而在呂哲這邊王爵是有建國的權力,不過選擇建國疆土的地點就看呂哲是怎麼個安排了,想要封王也不是那麼簡單。
再強調一次,這個世界很大,不止是有華夏那麼一小撮地盤,呂哲所爲的封王建國當然是有其考慮,在火車飛機還沒有被髮明出來的年代,一個國家的疆土擴張並不是沒有限制的,還要看掌控力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範圍極限。
呂哲思考中的封王建國還不成熟,不過大概就是讓有相應功勞的人去到極爲遙遠的地方建國,其建國也類似於西方殖民的總督形式,而不是那種華夏傳統的王,也就是說想在帝國疆域內獲得土地封王完全是不可能的。
怎麼來完善思考中的規劃,似乎是還有非常長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