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章節名很操蛋。本來更操蛋的是要取“呵呵呵呵”的,未果——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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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哲自認識趙高以來從沒有見過這位中車府令這麼激動過,而幾乎能看出趙高不光是崇拜始皇帝,從言行和神態中甚至能看出趙高對始皇帝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戀。
這種依戀並不是男女雙方或者愛情上的那種,而是這麼個人好像是完全爲了某人去活着,好像依戀的對象一旦不在了會發狂、會失去目標那樣。
雖然很操蛋,不過呂哲一度以爲娘娘腔的趙高是個同~性~戀,後來認識久了也多多少少聽到一些關於趙高的傳聞,發現趙高有妻有女偶爾還會讓女姬侍寢。既然會有生理上的需要,對象也是異性,那麼性~取~向是正常的總該沒錯。只能說娘娘腔是趙高的一種特色?
身爲中車府令,甚至還掌管天子九璽,趙高應該不是一個易於激動的人才對?他平時怎麼去對待別人呂哲不清楚,今天怎麼會在呂哲面前表現得這麼……詭異?
趙高足足保持激動的神態有半個多小時,吼叫也吼得嗓子沙啞。似乎是覺得“玩”夠了,他氣喘吁吁地隨地一坐,反倒是用有些渙散的目光無焦距地盯着某個地方沒了動靜。
等待了幾分鐘,呂哲見趙高還是一幅失神的模樣,自覺應該離開躡手躡腳地站起來,這還沒挪動呢,那邊趙高突然轉頭看過來。
趙高精神有些萎靡地問:“你想做什麼?”
作爲一名下位者應該避諱上位者的不對勁,不過呂哲自然不能直接說來,他聽趙高聲音嘶啞,低聲回:“府令一定口渴了,哲想去找水。”
趙高“呵”了一聲道:“你呀!我早說過了,像我們這種人天生就是該被伺候的。”擡起手掌“啪啪”兩聲,看着像牆壁的地方突然被打開一個縫隙,一名全身被遮住看不出性別樣貌的人擡着盤子走出來。
無視出來的人,趙高對着呂哲又說:“你覺得呢?”
無意中呂哲發現趙高一個習慣,趙高總是會說一段話然後用反問句最爲結尾,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解釋,這樣的人心裡一定缺乏自信。然而這種缺乏自信的人一旦成爲上位者,在結語反問的時候一定不能回答,只是需要附和就行了,不然絕對會被痛恨。
果然,趙高根本不需要呂哲回答,他揮揮手讓那看不清楚樣貌的人退下,招呼道:“過來呀,傻坐在那邊幹什麼?”
定眼看去,原來盤子裡裝的是一小盆溫熱的酒,那上面還擺着兩個酒盞。
兩人喝着不知名的酒,趙高不願意說話呂哲自然也不可能出聲,因此室內保持了很久的安靜。
可能是因爲實在太~安靜了,呂哲竟然聽見左邊的隔牆有什麼動靜,沒記錯的話剛纔被打開的牆壁是在入門的正面,這時發現左邊隔牆有聲音,那也就是說這個房間還有另外的暗格?
呂哲在觀察,趙高也不是瞎子。
趙高見呂哲關注室內,幾乎第一時間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他在這個房間見了不少人,幾乎每次接待親信都是在這個房屋,以前有沒有人察覺到房間的暗格是不清楚,不過呂哲是第一個察覺後敢於盯着觀察的人。
閒極無聊的呂哲觀察之下還真的發現這個房間的一些秘密,房間除了入門處之外的三面牆壁應該都有暗格,如果眼力好的話還能看見一些小圓孔,只是不知道這些圓孔裡面是弩箭的射擊孔,還是裡面躲起來的人的觀察孔。
可以想象的出來,趙高對自己的安全很在意,表面上單獨見某個人,實際上暗中保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是有人認爲只是兩人獨處想要行兇,估計第一時間會有人打開暗格衝出來,更加可能是被某個地方射出的弩箭要了小命。
趙高幽幽說了一句:“那些小玩意皇宮也有。”
“嗯?”呂哲見趙高臉上的笑意哪裡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被發現了?他拘束地說:“職,孟浪了。”
“好了好好。”趙高估計是懶得計較,揮了揮手之後又說:“南疆的事情你也大概清楚了。”
差點喊出“納尼”的呂哲直接愣了,他從頭到尾只知道趙高在激動地吼叫,除了開頭說及南征軍的統帥和次帥,趙高可是一句關於南疆的事情都沒有提,而這時候竟然來一句“都知道了”,這簡直坑爹啊!
憋了半響,呂哲遲疑了再遲疑,決定如實提問:“府令,職……”
上位者打斷人的話不叫不禮貌,那叫給面子。
趙高很給面子的打斷呂哲的話,笑吟吟:“你只需要知道國尉很看重,因此特意將你從陽周駐軍調到南征軍的序列。這點還不足夠嗎?”
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錯誤,只是呂哲怎麼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喊一句“導演,這劇本不對啊”的橋段。
按照蒙氏和徐氏表現出來的態度,這兩個家族似乎都蠻器重呂哲的樣子。而這一刻趙高告訴他,屠睢已經將他從北疆軍的序列劃掉,哪怕屠睢是國尉想更改某個軍侯的序列,按照秦軍的制度也不會是瞬息之間就能搞定的事情,蒙徐兩家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最重要的是呂哲住在徐府,別說時刻能見到結拜兄長徐陽,甚至偶爾也能遇到的蒙毅,但是兩人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若說徐陽不知道,那麼呂哲相信。但是蒙毅既是上卿又是內謀,蒙恬更是將北方的駐軍早已經視爲麾下,蒙氏會不知道屠睢的動作?
但是一直以來蒙徐兩家從來都沒有提及過,呂哲竟然從趙高嘴中才知道這事,這簡直……
“呵!”早成人精的趙高當然能從呂哲的表情看出心裡的想法,他先是嗤笑一聲,然後大笑、狂笑:“認清楚了吧?蒙氏、徐氏,不管是哪個家族,他們總是表現出一幅器重的嘴臉待人,然後要是利益合適,他們很快就會表現出另一番嘴臉。”
呂哲很想問爲什麼。
“屠睢暗中與蒙氏交換,徐氏也得到了好處。”趙高說的很現實,“而你,你雖然很有潛力,但是顯然在蒙徐兩家的眼中沒有屠睢的支持重要。所以你也別覺得自己被出賣了,你還沒沒有‘被出賣’的資格。”
呂哲還是衝動了,他苦澀問:“國尉看中了我什麼?”
“不不不!”趙高搖着頭:“你如果想問,應該是問‘我與國尉’看中了你什麼。”
呂哲看着趙高,臉上是一幅我很想知道的表情。
趙高不說話,只是看着呂哲,然後一連串的笑聲,笑得快岔氣了才說:“國尉知道你會練兵。別問我他爲什麼會知道,他當然會派人查你在陽周的所作所爲,而你操練民玞的事情讓他很吃驚、很心動。等你知道所謂的南疆軍是個什麼模樣,你會明白一切。”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說:“而我?我看中你的地方……呵呵呵呵!”
真的是“呵呵”了,趙高不會告訴呂哲,除非哪天時機合適,不然他永遠不可能告訴呂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