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卷宗
當田言的話音落下的時候,趙高的神色中有些變化,不過很快,就是看到他忍不住淡淡笑了笑。
“對於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當初你都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所以我想最爲清楚的人,應該就是你吧。”趙高看了看田言,緩緩開口說道。
田言的手更是緊握起來,片刻後的片刻,就是看她的臉上有些波動。
“我只知道,我的母親是被羅網人追殺而死,她的死,一直都是羅網一手造成的。”田言輕輕的咬了咬牙,“當初我加入羅網,爲了獲得羅網的信任,一直潛伏在農家,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呂不韋的信任,然後在調查我母親的死因,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呂不韋最後倒臺之後,我母親之死的線索,就已經斷了。”
對於田言來說,她記憶中的母親,很是模糊,從她記事的時候開始,她母親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子,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在呂不韋倒臺之後,羅網的所有的情報網,都在趙高的手中,所以這一次田言之所以讓蓋聶和她,一起來羅網閣,無非就是想知道,他母親的死因。
聽到田言的話,趙高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這般模樣,更是讓的田言心中不由一驚,如果她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那麼她母親的死,趙高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田言忍不住開口問道。
趙高輕輕的點點頭,“當初你母親驚鯢,之所以死,我想應該是因爲你。”
“因爲我?”
“是啊,就是因爲你……”
趙高說到此處的時候,就是看到他負手而立,語氣更是緩緩開口道:“當初你母親驚鯢,在整個羅網中,都是最強的一把劍,她更是爲了羅網,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貢獻,也是因爲她的厲害,成爲了呂不韋手中的一把劍,一把鋒利的劍!”
“那麼爲何,她最後還是死了?”田言眼中明顯是有些黯然了。
趙高目光平靜的看着田言,淡淡道:“因爲你。”
“因爲我?”
趙高點點頭,繼續說道:“有一次,你的母親在一次任務中,喜歡上了一個人,然後和他結婚,最後有了身孕,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你。”
田言輕輕的咬了咬牙,一旁的蓋聶,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句話都沒有插口,因爲趙高所說的,和原著中驚鯢所經歷的事情,幾乎是一模一樣。
田言的眼睛紅紅的,她沒有插口,而是聽趙高繼續慢慢講述着。
趙高繼續道:“在你快要臨盆的時候,你的母親,又遭受到了羅網的追殺,而你的出生,更是在羅網殺手一波波的追殺之下,才成功的。”
田言的小手也是緊握起來。
“當初你的母親將你生下來之後,酒神秘的死亡了,至於是誰殺死你的母親,就沒有人知道了。”
田言臉色有些蒼白,很快他的雙手更是。再一次緊握起來。
“那麼這麼說,你也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田言目光緊緊的看了看趙高,每一個字,從她口中說出的時候,都充滿了期待一般。
趙高苦笑的搖搖頭,“驚鯢的卷宗,只寫了你出生後不久,就神秘死亡,至於是誰殺的,就不清楚了。”
“卷宗?”
不過,對於趙高的話,田言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她唯一能夠聽進去的,也只有兩個字,而這兩個字,正是卷宗。
“不錯,這個卷宗是從呂不韋那裡得到的,在呂不韋死了之後,我就無意間得到了你母親死去的卷宗,卷宗的上面,就只寫了你母親的神秘死亡。”趙高輕輕開口,看着田言一臉熾熱的看着他,趙高又是拍了拍手。
一個羅網殺手走了過來,只見他對着趙高恭恭敬敬說道:“見過主人!”
“去將驚鯢的卷宗,給我拿過來。”趙高開口說道。
那個羅網殺手不由一驚,因爲他可是知道,趙高對於這個卷宗很是看重,而且他還吩咐了,那就是這個卷宗絕對不能輕易的拿出來。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是看到趙高的雙眼一寒,“怎麼,我說過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既然趙高都這樣說了,那個羅網殺手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的怠慢,只見他連忙去尋找卷宗去了。
大概是幾分鐘過去後,就是看到那個羅網殺手的手中捧着一個卷宗,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趙高。
趙高一手拿了過來,只見他輕輕的揮了揮手,就是看到那個羅網殺手一步步的走開了。
“這就是你母親的卷宗了。”看了一眼,田言,趙高倒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手就是把卷宗給遞了過來。
田言聞言,倒是沒有任何的客氣,她一手就是把卷宗給奪了過來,開始看了起來。
畢竟這可是她母親驚鯢之死的卷宗,也是當初田言加入羅網的原因,無非就是想得到這個卷宗,現在既然有機會得到了,他一定要仔細的看。
卷宗之上,只是寫了驚鯢在一次任務中,和一個人意外有了身孕,而羅網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開始瘋狂的追殺,接下來的事情,就和趙高說的一模一樣。
而關於驚鯢之死,只寫了神秘死亡,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這都已經成爲了謎團。
“你確定沒有騙我?”看完卷宗之後,田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絕美的目光更是緊緊的看着趙高,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但是可惜的是,趙高一臉的平靜,面對着田言的對視,他沒有任何的慌張。
只見他看了看田言,開口說道:“這個卷宗,是我從呂不韋那裡得到的,呂不韋死了之後,他所有的東西,我都翻了個遍,包括這個卷宗,就是其中之一。”
“那麼我母親的死,就真的是謎團了嗎?”田言咬了咬牙,她的心態也是崩了。
“我開始加入羅網,就是想調查我母親的死因,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個卷宗,一個毫無用處的卷宗,可笑,真的是可笑……”田言語氣更是沙啞道,蓋聶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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