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計!
這就是張良隨後說出的對敵計謀!
再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以嬴真和親爲誘餌,將匈奴大單于冒頓引誘到一個適合圍殲的地點,然後突然以重兵實施包圍並加以殲滅,大單于一死,匈奴必然陷入一場爭奪單于位置的內鬥中,這對於大秦和關中的百姓來說,就能避免一場即將到來的災難。
張良的這一謀略着實精妙,一方面避免了派兵遠征漠北可能會出現的尋找不到匈奴主力的不利情況,另一方面也使得兵力上本處於劣勢的大秦軍隊在這場騙局裡獲得優勢,單于既爲迎親而來,那麼縱算帶了親衛的部隊,數量也不會很多,這就是戰機。
不過,這一計策裡面也不是樣樣都對大秦有利,起碼嬴真這個公主是難以倖免的,要誘出冒頓,首先要說服嬴真答應和親,而在這件事上對傅戈‘癡心一片’的這位安陽公主又怎麼輕易答應,就算傅戈和盤托出其中的計謀,估計也難以得到嬴真的迴應。
若是以假換真的話,匈奴人也不是笨得沒有腦子,在答應和親之後,他們自然會對嬴真的身份進行覈實,特別是那個使者呼衍勃勃可是相當的不好對付,估計在他的手裡早有了嬴真的畫像,這匆忙中以相貌相近的女子取代嬴真難以施行。
抱着這樣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傅戈回到了丞相府,對付匈奴的方法總算有了個眉目,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讓這一方案更加的完美無缺,更能讓匈奴人看不出破綻。
“來人,備上禮物,我要去安陽公主府?”
在經過仔細的思考過後,傅戈最終決定親自登門去見一見嬴真。
該見面總要見面的,有些事也必須當着嬴真的面說個清楚,對於婚姻的態度。對於虞姬的感情,甚至於對未來大秦權力分配地構想,這些都有必要和嬴真好好的談一次,畢竟,她是大秦的公主,也是秦王子嬰身邊最親信的人。
“是丞相來了,請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公主府邸門口的侍從倒也伶俐。一眼就認出了前來拜訪的這位身份非同尋常。
稍臾,這眼尖的侍從又一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氣喘噓噓道:“傅相,公主在前廳等候,請進吧!”
前廳。
安陽公主嬴真披着一件淡紫色地錦鍛傾袍,盤起的如絲高高的挽起,髮髻上凌亂的斜插着幾根金釵,傾袍的領口起得高高的,只留出一段玉頸宛如白玉般剔目,腰間束着一根金絲的綢帶。讓姣好的身材更添幾分的嫵媚。
“傅相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這一陣的功夫可有那麼多國家大事等着你去處理呢?”嬴真聲音懶懶地,帶着些許地薄嗔和埋怨。
“咳,公主病體可安好。一直沒來探望,着實慚愧!”對視嬴真近乎於直白大膽的目光,傅戈一陣心虛。
這嬴真和這個時代的那些溫柔可人地女子全然不同,或許源於子嬰自小的寵愛,或許是本身的性格使然,潑辣、大膽、開放,敢想敢做、敢愛敢恨,這讓嬴真身上更增添了幾許別的女子所沒有的魅力。
那一日,在歡迎前方將士回來的朝堂歡宴上,她的熱辣一舞雖然沒能讓傅戈這位丞相大人屈膝低頭。卻意外的搏得了衆多年輕將領的好感
這些天來,李烈、酈疥等軍中的健兒幾乎是三天兩頭地找藉口來這安陽公主府探視,期望贏得美人芳心,只可惜,嬴真對這些俊朗的追求者似乎一點不感的興趣。
“多謝傅相關心了,這一次傅相來是不是爲了匈奴大單于提親之事?”未等傅戈思索應怎麼開口提匈奴和親之事,嬴真就一下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在直率這一點上,嬴真確實讓漸漸習慣於隱藏自己真實想法的傅戈汗顏。
作爲大秦的公主。這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嬴真知道也不稀奇,更何況這件事還和她息息相關,說是和親其實說得更清楚一點就是‘出賣’,試想在漠北那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一個習慣了關中相對溫暖氣候的弱女子又豈能適應,而且,真若是到了匈奴,沒有親人的眷顧,或再攤上單于地其它閼氏傾扎的話,這公主能活下來的機率可謂小之又小。
“正是爲了此事,如今匈奴強兵壓境,咄咄逼人,我大秦將士雖然勇猛善戰,但卻是剛剛經過兩番大戰,身體力疲,所以,匈奴的條件我們不能完全拒絕——!”傅戈斟詞一邊說一邊觀察了嬴真的反應,讓他奇怪的是在嬴真略有些蒼白的臉上竟然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怒色。
“原來丞相所想的也和朝中的那些軟骨頭一樣,枉了咸陽的百姓將丞相視爲大英雄來看待,枉了公主一直對你另眼相看,和親,我聽說匈奴人父子竟然同在一個氈房睡覺。父親死後,兒子竟以後母做妻子。兄弟死後,活着的兄弟把死者的妻子都娶做自己的妻子。以公主千金之軀,難道就如此讓野蠻人來糟蹋嗎?”
說出這一番言詞鏘鏘的質問之語的是嬴真身畔的一個侍婢,氣不過的她說罷仍然怒意未消,瞪着一對杏眼怒視着傅戈。
“初雪,不得對丞相無禮!”嬴真輕喝一聲制止住心腹侍婢,對着傅戈輕聲道:“傅相,初雪是我信任的人,請你繼續把剛纔的話說下去!”嬴真的政治頭腦確實精明過人,這位大秦公主若是男兒身的話,傅戈絕不可能象現在這樣把秦王子嬰‘玩弄在股掌之上’。
與其它人不同,見識不凡的嬴真從傅戈的半句話裡就聽出了非同尋常的意味,面對劉邦和項羽的進攻,傅戈在困境中都選擇了奮起反抗,並且將看似沒有勝算的陣仗打勝了,這一次,嬴真相信傅戈在面對匈奴人的威脅時,同樣不會屈辱的逃避。或許,也正是因爲傅戈身上獨具的這一份永不放棄的執着,讓嬴真一顆芳心始終暗系,讓她心中再容不下其它的男子。
“公主明察秋毫,這一次匈奴人大舉來犯,北境戰事一觸即發,我國若想化解這一場危機,唯有用計——!”
面對嬴真這樣聰明又頗具政治野心的女人,隱瞞已是沒有必要了,傅戈當下就將他的初步設想如盤托出,大秦的存亡並不只關係到傅戈一人之榮辱,更關係着嬴氏的基業存亡,關係着千千萬萬關中百姓的安危,他相信嬴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也罷,舍了我一人,若能換來丞相的掛念,若能換得大秦百姓的安寧,我嬴真這一賤軀也算是值了!”聽罷傅戈的話,嬴真蒼白的嬌顏上涌起一團紅暈,她的神態相當的決絕,她的目光赤裸裸的坦視着傅戈,明明白白的表露着愛意。她的話似是在說,這一次我是爲你答應的。
嬴真決絕之意凜然,一個女子能做出這樣大的犧牲着實令人敬服,和親,要想讓冒頓中計,嬴真這個誘餌就不可避免的會陷入險境,甚至於一旦冒頓發現被包圍,盛怒中匈奴人極有可能會拿嬴真來出氣要脅,到那時的話,作爲張良這一計中最關健最重要的出場人物安陽公主嬴真性命必然不保。
“公主放心,傅某一定會設法眷顧公主的安全!”這一次,傅戈沒有再逃避,他帶着欽佩和敬重第一次正視嬴真的目光,沉聲應道。
奇女子總有讓人感到可愛之處,嬴真爲了國家和百姓,爲了傅戈做出的犧牲和虞姬的溫柔體貼、捨身救援一樣令人感到憐惜,她們兩個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女子,她們身上卻都散發着同樣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說服嬴真之後,接下來需做的要緊之事就是暗中調動軍隊,準備這一場事關大秦命運存亡的誘伏行動。
事起機密,爲了不讓匈奴人察覺出異常,參與到這場軍事密謀中的將領只有寥寥幾個,其中大將軍韓信是最重要的一個。
在函谷關歸來後,有傅戈的舉薦,又有函谷關一戰的功勞,韓信不出意外的獲得了秦王大將軍的任命。這一段日子,他留在下林苑操練秦軍將士,以便爲可能到來的下一場戰事作準備,一接到傅戈的緊急通知,韓信連夜進城面見。
“傅帥,我聽說匈奴人來挑釁了,是不是要狠狠的揍這些蠻子了?”剛一踏進丞相府書房,見到酈商也在場,韓信一下子就猜到了傅戈連夜急召的用意,在歸附之後,和軍中的其它傅系將領一樣,韓信對傅戈的稱呼多以傅帥相稱,而不是遵照官職稱他傅相。
“大將軍猜對了,現在的情形是就算我們不想打匈奴人,匈奴人也要打我們?所以,和匈奴一仗已是無法避免了!”
傅戈的聲音裡透着擲地有聲的決然,此際的他下定了打的決心,也有了打的構想,對付匈奴這條惡狼,他已將打擊的首要目標鎖定了冒頓這條頭號‘色狼’。
以迎親作爲幌子,騙取冒頓奔赴死亡之盛宴,當傅戈將心中的盤算向兩位器重的大將說出時,不出意外,贏得了他們一致的支持!
“匈奴人真是欠揍,竟然想打我河套和關中的主意,當真是欺我大秦無人嗎?”酈商興奮的摩拳擦掌,因爲受傷缺席了與項羽大戰機會的他更渴望這一場凌厲的撕殺快些到來,當然這其中不可避免的還夾帶着與韓信競爭的意味。
韓信在函谷關的表現雖然令人信服,但卻並不能讓酈商服氣,這位追隨傅戈算得上最久的大將對韓信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的瞧不起。
“傅帥,若是設伏的話,最好的地點應是在這裡!”
韓信果然沒有讓傅戈失望,在知曉了和親誘敵的戰略後,韓信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提出了他的具體戰術構想。
一個人的軍事才能除了後天的學習外,其實更多的體現在先天的異能上,在這一點上傅戈是有切身體會的,擁有了二千餘年的知識的他在面對困難與挑戰的時候,一般來說首先會搜索枯腸去想歷史上有沒有過類似的例子,若是有還好辦,可以照搬照抄的就不用動腦子費事了,而若找不到類似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張良還是韓信,他們表現出的對戰機的敏銳嗅覺都強過傅戈一籌,這也許就是他們能名留青史的原因吧。
臨洮,就是這裡,大秦長城的西線終點,也就是韓信指向的伏襲地點。
臨洮一直以來就是大秦的軍事重鎮,在匈奴崛起之前,這裡是大秦進攻西戎的前沿基地,也是防禦的要衝,駐守這裡的大秦將士隸屬於北方軍團的一部,在王離大軍南下之前。臨洮的駐兵一般維持在五千士兵上下,而在北方軍團主力離去之後,臨洮地駐守兵力已經銳減到只有三千餘人了。
從五千到三千,這不僅僅具體現兵力的強弱上,更主要的是北境的態勢由此發生了重大的變化,特別是在冒頓將軍事矛頭轉向南方之後,臨洮的形勢已經相當不樂觀了,三千老弱疲卒現在只能依靠長城和城垣的固壘死守。他們已經失去了野戰的能力,在臨洮城外,肥沃地草原和曠野現在是匈奴人的天下。
選擇這樣一個地方作爲設伏地點,冒頓應該不會起疑,畢竟臨洮的外圍已爲匈奴人所控制,若冒頓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他也就根本沒有資格成爲匈奴的單于。
“臨洮,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傅戈凝視着地圖上彎延黑線的盡頭,面露喜色。這一份喜悅不僅僅來自韓信替他發現了理想的圍殲地點,更重要的是他想到了幫助嬴真脫身的辦法。
臨洮。這裡地一草一木對於傅戈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他十四年地光陰就是在這座大秦的邊陲小城裡渡過的。
大秦新元初年十月末。
一場初雪光臨關中大地,帶來了厚厚地一層銀裝素裹。瑞雪兆豐年,這樣的天氣對於老百姓來說,預示的可是下一年的好年景。而對於即將遠行的人來說,則更添了幾分淒涼、幾分愁腸寸斷。
送行安陽公主的人羣從城中一直排到了城外十里的莆橋,大秦的公主遠嫁到別國去,這樣的例子在秦國六百餘年的歷史上並不鮮見,但與以往不同地是,嬴真這一嫁的地方並不是關東的任何一個國家,而是真真正正的外族——匈奴。
“父王,女兒走了。你多保重!”
在這臨別的時刻,就算一向開朗灑脫的嬴真也不禁淚流滿面,這一去天各一方,生離死別,無論事情會怎麼發展,嬴真再回咸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子嬰的身體越發的不濟,這丹葯地功效看起來只能強效一時,不能固本一世。
“真兒。真兒!”子嬰喃喃說着,心愛的女兒送行,他心裡自是萬分的捨不得,但又有什麼辦法,拒絕和親的結果他是清楚的,若真的有匈奴三十萬大軍殺來的話,這咸陽必將生靈塗炭,必將化作一片廢墟。
“傅相,真兒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一定要保護好她呀!”車隊緩緩而行,一臉老態龍鍾的子嬰拉着傅戈的袖口,久久不肯鬆開。
由咸陽至臨洮這一路,將由傅戈來負責沿途護送,過了臨洮這座邊城就進入匈奴人的地界,公主的車隊將正式移交給前來迎親的冒頓了,當然,隨同這一路前程陪同的,除了傅戈之外,還有呼衍勃勃這位匈奴使節。
有呼衍勃勃這個精明之極的匈奴使者一路‘監視’着,秦國的小動作將無法逃過他的一雙銳利的眼睛,適才嬴真與秦王子嬰淚別的時候,呼衍勃勃就隱在了不遠的地方,當秦人俱都是一副哀切的神情時,只有他的臉上掛着一絲得意之極的笑容。
細說起來,冒頓之所以提出和大秦的安陽公主嬴真和親這一條件,從中還是呼衍勃勃牽線搭橋的緣故,嬴真一舞成名,使得她在咸陽城傳得家喻戶曉,‘知名度’迅速提升,這個‘花邊’新聞隨後就被一些同北地交易來往的商人傳到了匈奴人那裡,大秦的公主美豔如花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呼衍勃勃這位右大將耳朵裡。
對於呼衍勃勃這個野心家來說,這可是一個博得大單于冒頓歡快的好機會,於是乎在他的極力鼓吹下,剛剛在東胡王那裡失掉了一個最寵愛閼氏的冒頓心動了。
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樂,呼衍勃勃此時的心情真是無比的暢快,這一趟咸陽之行取得的成果雖不能說圓滿,卻還能算得上滿意。河套(河南地)秦人不肯放手也沒有什麼,等到這安陽公主一過了臨洮,那麼再發兵攻取也來得及。
信譽,只有可憐的秦人才會信守承諾,對於匈奴人來說,只有強者才能爲王,若想不被人欺負,那只有先設法讓自己強大起來。
“傅丞相,我們可以出發了吧!”雖然觀看別人痛苦很是暢快,但呼衍勃勃還是催促車隊快快出發,早些到達臨洮他的這一趟出使纔算完成,一想到冒頓在見到公主嬌容之後的喜悅,呼衍勃勃似乎看到了大量的賞賜已擺到了他的面前。
“出發!”傅戈大喊了一聲,他的目光在呼衍勃勃那一張可惡之極的臉上一掃而過,等着吧,匈奴狗,到了臨洮我會好好招待你一頓的。
幾乎就在送親的公主車隊出發的同時,在大秦的北地邊陲小城臨洮,平靜安寧的表象下已是風波雲涌。
這些天的夜晚,沿着長城的狹長甬道,不時的有秦軍士兵進進出出,守衛這些的千餘兵士就在這無聲無息的換防中,被悉數換上了由耶商精心挑選出來的心腹士卒。除此之外,在離臨洮不遠的一處不知名的荒野綠洲上,更有一支由二萬步騎組成的秦國軍隊悄然匿伏於此,他們的統軍大將正是韓信。
爲了不讓匈奴人起疑,在臨洮城中傅戈安排的兵力並不多,只有三千餘人上下,這一場圍殲誘敵之計成功與否,關健就是看計劃能否周密,能否讓匈奴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只有在冒頓輕敵大意的情況下,圍殺計劃纔有成功的可能。
五天後,也就是大秦新元初年的十一月二日。
送親隊伍到達臨洮。
時隔三年之後,傅戈再一次回到養育自己的故鄉,依稀四周的景物還和記憶中的一樣,但人卻已是不一樣了。
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的記憶還沒有恢復,那時的他心思單純得象一張白紙,而今天,已是貴爲大秦丞相的他卻只能對着歡迎的一干城中父老強顏歡笑,此時此際,在這些臨洮的百姓的心中,家鄉能出一個大秦的丞相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大事,他們以此爲榮、以此爲傲。他們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後,一場血腥的殺戮就將開始,這些臨洮城中的無辜百姓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傷害。
“呼衍大人,不知大單于什麼時候會來迎接公主?”與呼衍勃勃並駕入城,傅戈不停的找尋着機會和呼衍勃勃說話,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那商的佈置相當隱蔽,守衛城門的那一隊士兵看起來滿面塵霜,這正是久居邊地的兵士纔有的鮮明特徵。
“傅丞相放心,大單于明日一早準時會來。”呼衍勃勃哈哈一笑,終於到了臨洮,只要再過了這一晚,這件大功勞就跑不掉了。
“如此甚好,那麼我們就在這城中躬候大單于大駕了!”傅戈不卑不亢的說道,計劃已經佈置了下去,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注:關於炎黃子孫的說法,仔細看了一下特回覆,說服張良時的話確實是傅戈所言,而後面質問匈奴使節的話是從伏生嘴裡說出的,這意思雖然不同,但站在兩個不同的人的角度上談問題,應當沒有什麼不妥!這兩天更新時間不固定,給大家添麻煩了,實在事多,萬分抱歉!明天基本能保證及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