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人在海上沒有佔到便宜,換到陸上爭鋒,誰又是這個時代真正的王者?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還有甚者,爲了秦軍與羅馬軍隊孰強孰弱,在後世資訊發達的網上,還專門有人對此進行過一番論證和批駁,當然,論據從來都是爲觀點服務的,由於雙方引用的資料各有偏執,得出的最終結論也是大相徑庭。
對於羅馬陸戰部隊的底細,早在傅戈圖謀塞琉西之時,他就着令陳平加緊對這方面資料的蒐集,換句話說,就是先期做好情報工作。
有絲綢這一項重要的賄賂物資,陳平的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在羅馬共和國的初期,其軍隊中的士兵是從公民中動員來的,由於他們必須自備武器,因此在那時羅馬騎兵以及裝備最好的重步兵均來自最富裕的階層。
如同希臘和馬其頓軍隊一樣,羅馬軍隊中也有裝備稍差的步兵分隊,如標槍兵、投石兵和其他一些不帶盔甲的輔助兵。
各種部隊均以一百人爲單位進行編隊,稱爲百人大隊,這些早期羅馬軍隊的作戰隊形也是方陣。盔甲較好的重步兵排在正面,輕步兵在方陣的前面作戰並負責掩護方陣的側翼,不過在這個時代,那種讓羅馬人名揚天下的方陣隊列作戰模式還沒有最後形成,根據歷史記載,羅馬人真正將方陣隊運用純熟還要過一百餘年的時間。
雖然如此,在馬爾克盧斯麾下的這支羅馬軍隊還是具備了相當的戰術素養,相比其它國家的士兵,羅馬士兵的武器主要以短劍和重標槍爲主。
重標槍是標槍的一種,跟短劍一樣出現於公元前三世紀,說起標槍的歷史,可以追溯到舊石器時代,羅馬人大多身材高大,力量十足。標槍對於他們來說,既容易投擲,又穿透力大,正是一種適合的遠程兵器。
同時,爲了提高命中率並增加投射距離,羅馬人還在重標槍地木杆上繞一根繩索,這樣在投射的霎那間用勁一拉,可以使標槍旋轉着向前盡去。倘若正好穿透敵人的盾,盾就被拉住,持盾的士兵只好聽憑古羅馬士兵衝上來用短劍砍刺。
還有,假如距離較近,投擲不及,重標槍握在手裡的話完全可以當作一支威力強大的近刺長矛來使用。
羅馬人的短劍主要作用不是砍殺而是刺殺,使用起來比梭鏢更加靈便,它的鋒利程度是不用質疑地,經過實戰的檢驗,這種短劍比單純用於刺殺的大劍更能殺傷敵人。
對於這種短劍的功效。在史籍上有史學家李維曾在自己的著作中描述過馬其頓的士兵“當見到羅馬士兵用劍把人體剁成碎塊。將胳膊從人體上剁下,肩、四肢或腦袋、身體分離,頸部被刺得血肉模糊。內臟裸露在外”的情景時,一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
標槍和短劍是羅馬軍團士兵通常攜帶的重要兵器,他們的使用加上組成分隊,使羅馬軍團的戰鬥力大爲增強。
羅馬人地這份兇悍其實倒是、秦軍士兵有異曲同工地地方,在戰場上,以斬殺敵卒收集頭顱作爲邀功憑證的秦軍將士在血腥殺戮方面,只會比羅馬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長平一戰,白起坑殺趙軍四十五萬,使得關東六國聞秦軍而色鉅變,由此。每與秦軍對陣,未戰而先膽怯。
在新秦統一的過程中,傅戈所率領地這一支秦軍經歷過的大小戰役可謂不計其數,尤其是在最初的那段日子,東阿、雍丘、鉅鹿哪一仗不是屍堆人海里走過來的,在如此艱難處境下生存下來的一支軍隊自然不會缺少血性,缺少、敵比拼毅力的信心。
因此,前面提到的孰更強孰更厲害的問題,若是由秦國將士來回答。那很簡單,大秦。
同樣,換到羅馬軍隊中的任何一個士兵,他們的回答也一樣肯定。
當然,大話人人會說,真要打起來,理論上地分析不過是參考,一切還要依靠將帥的謀略、士兵的驍勇和臨陣的應變等等諸多方面的比拼。
就算某一次交戰一方勝利了,也不能依此斷定另一方就完全不行了,因爲戰場上任何一絲變化,都有可能改變戰局的進程。
因此,一個睿智的統帥,在戰前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計算好自己地優勢與長處,並將他們發揮出來,另外,就是儘可能的讓對手在不適應的環境下作戰,在這一點上,在適才的大海戰中,傅戈無疑幹得相當的漂亮。
在歷史上,秦軍與羅馬軍隊是沒有機會相遇的,在同一個時代的兩個最強盛的帝國究竟誰更加的強大,誰的軍隊更加的厲害,這個問題曾經讓許許多多軍事愛好者爭論不休,而今,當歷史因爲一個人的出現而轉變時,這個問題終於不再是問題了。
經過一整天的激戰,海上的羅馬艦隊吃了大虧,不得已的馬爾克盧斯只得下令剩餘的三萬二千餘士兵登岸,同時,爲了擴充聲勢,羅馬人連六萬多划槳奴隸也一起集中起來,編入到戰鬥序列之中。
浩浩蕩蕩的十餘萬大軍殺將上岸,就算是壓也把柔弱不堪的埃及王廷給壓垮了,亞歷山大里亞的富庶繁華、金銀珠寶,開羅城外金字塔裡的法老遺珍,這些都讓羅馬人心動不已,反正都是吃了敗仗,回去元老院也不會饒過自己,莫如干脆就在埃及好好的殺他一個痛快,若是能趁機將埃及給佔了,到時,馬爾克盧斯將軍就是埃及的總督,而其它人也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抱着這一個想法,羅馬人棄了戰船,爭先恐後的上岸了。然而,等到馬爾克盧斯真正將部隊帶上岸時,他發現自己錯了。
錯得太過離譜。
彷彿是算準好了自己會棄船登岸一般,秦軍居然在岸上預先設好了伏兵,一支縱橫千萬裡沒有對手的騎軍。
殺手鐗人人都有,關健是要用到點子上。
在對付羅馬人這樣重大的戰略事情上,傅戈當然不會愚蠢到將寶全部壓在艦隊這一環上,按照他的預想,海戰若能勝之,則羅馬人就會如實戰一樣棄船上岸,若不能取勝,秦軍艦隊還可以往海岸線上撤退,到時有岸上的弩箭部隊支援,就算不能將羅馬人擊退,也至少可以保得艦船上的將士安然脫險。
騎軍由巴比倫和安條克城秘密往埃及方向調動,留出來的真空地帶則由大將軍韓信率領的二線部隊填充,經過一年多時間的平叛安撫,秦軍基本上控制住了大夏和安息兩個附屬國,並扶持起了親向秦國的新政權。
暮色漸籠海灘,天邊一抹殘陽正伴着雲霞落下,紅色映襯着沙灘,讓惶惶的羅馬士兵與殘破的艦船都塗染成了一片血色。
黑壓壓的大秦騎軍一字排開,列陣於西奈半島開闊的沙質平原上,這裡本來就是由尼羅河的沙石長年的沖刷堆積形成,細小的沙土相當的緊密,正適合騎軍衝殺作戰。
旌旗獵獵,在強風的吹拂下發出‘呼啦啦’的嘶吼。
秦騎軍主陣,指揮官李烈一臉的肅容,絡鬚根根張開,在他的身邊,年輕的李廣則神情激昂,眸子裡更流露着無限的求戰慾望,他的樣子倒更象十餘年前的李烈,那個在涇水畔背水一戰,讓陳餘的數萬大軍灰飛煙滅的騎軍將李烈。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屬於李家子孫的時代來臨了,這一次,主角換成了李廣,這位在歷史上始終得不到封侯的名將迎來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戰。
“哈哈,羅馬人果然上岸了,真是天助我們李家子弟,騎軍兒郎們,你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
看到羅馬人漸漸靠近的身影,李烈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說實話,適才等待的滋味實在不好受,遠遠的能聽到海面上殺聲陣陣,但卻沒有自己什麼事,這可讓一衆騎軍將士給憋壞了,好在,羅馬人也總算給面子,說來就來了。
半渡待擊,這是兵法上亙古不變的信條。
“李廣,帶着你的部隊,衝鋒!”李烈終於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李烈的命令尤如一道迅急的催命符,頓時讓平靜的海岸變得沸騰熱鬧無比,弩騎兵衝鋒——,一支支弩箭密密集集,就象天空中飛落的雨點,讓一衆惶惶逃命的羅馬士兵剛剛鬆懈下來的精神又崩緊了。
馬蹄聲如雷震天,這第一波箭雨是弩騎兵的禮物,其實,對於秦國的騎兵來說,弩和戰刀一樣,都是他們必備的武器。
在合適的距離內,使用最合適的兵器。
這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