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桃源仙村,就如瑤池仙境,都是在風水大異之處!
只不過,若是完全癡迷於風水,則大可不必。
風水,絕以不是萬能的。
就如這嵩山山脈的自成風水,若無人爲改造,是絕不適合人類居住的。
但是若換成劉子昂,徐鈴以及悟明,甚至是能力甚高的諸般隱士,卻全然不是問題。
甚至改兇爲吉,在此地生活得怡然自得也輕輕鬆鬆。
風水,雖不是外道邪術。但終究還是在下層。
徐鈴說得對,一命,二運,三才是風水。
改命與運,提升自我能力纔是真正的上上之道。
君不見古往今來,多少有志之士皆是通過自身的努力才做至人傑。
反倒是利用風水上位者,少之又少。而且借風水行事,底蘊必不深厚。
無他,只因這風水,其實時刻在變。
一場洪水,一次暴雨,一場狂風,甚至是一道雷電,都會讓風水之局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是人本身的一些動作及局格,都對風水有甚大影響。
徐鈴的話落下之後,劉子昂擡手輕輕在悟明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師父,你確實不必再意這些。我們談到風水,也不過是出於職業習慣而已。”
悟明先是笑着向劉子昂和徐鈴點了點頭。
旋即又搖起了頭:“不是我。”
“是主持老師父。他老人家自我懂事以來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
“中藥養身試過,我參軍之時也帶着師父去醫院檢查過,但卻查不出有什麼問題。”
“這不!”悟明朝着山中小寺看去,“聽到你們談及了風水,我也算是關心則亂,這纔好奇地問了問。”
“風水惡地,多生病瘴之氣,的的確確會影響人的身體。”聞言,劉子昂接着向悟明道。
“不過其實一般而言,如佛寺這等地方,其實根本就不依風水而建。”
“方外之人,不受常理所拘。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佛寺會刻意建於兇惡之處。”
“比如亂葬崗,又比如刑場之地等等,欲以佛理淨化塵世,行慈航之法。”
“甚至現在,許多學校、官方行政大樓甚至是醫院,都會刻意建在此類場所。”
說着話,劉子昂朝着山中隱寺指去。
“而且我看這寺,其地其位都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也是被刻意建於此處。而你也修寺中之禪,與此事一脈相承。不僅未被風水所累,更是修有所成。”
“想來,住持老師父的身體也絕非風水所累。”
劉子昂雖然爲人稍有些不正經,但談論到自己的專業時還是一本正經,一副高人之狀。
悟明亦是被劉子昂的模樣感染,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了笑:“是我多想了。”
笑過之後,他又接着道:“動身吧!看山跑死馬。看着雖近,但趕過去還需要一些時間。”
“務必要在太陽下山前趕到寺廟。”
話音落下,悟明蹬腳朝着巔峰遠躍而去。
劉子昂撫了撫金棺,轉頭朝着徐鈴問道:“你沒問題吧。”
“還行!”
徐鈴點頭,趕在了劉子昂之前跟着悟明躍去。
劉子昂也用力一蹬又腿,從峰巔之上躍出。
山巔雖是極高。
但三人蹬躍而出時,雙腳用出了全力。
他們雖是往下,但卻如同自弓上疾射而出的箭矢,斜向下遠往方衝去。
沒多久,他們便衝至了寺廟所在的山峰笮。
而且也並沒有下降多少高度,悟明便落到了山中一棵極高的古樹之上。
落定消力之後,悟明又緊接着從樹上躍下,腳踏實體。
徐鈴亦是落到了同一處,如法炮製,成功落地。
劉子昂則落到了稍遠之處。
但也在落地之前,藉着一棵樹消掉了下墜力道,倒也沒受什麼傷。
一落地,三人再度擡腳狂奔。
終於,眼見着太陽最後一絲光線要自山中消失之後,四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座並不算怎麼大,十分古樸的廟宇。
就如同他們在山巔看到的一樣,並沒有進入寺廟中的路。
甚至連大門口,都沒有像徵性的石階樓梯。
“走!”已至廟前,悟明好似也有些急切了。
輕喝一聲之後,率先往寺廟衝去。
沒錯。
寺廟離他們一行人不到百米之距,可悟明卻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寺廟衝着。
“快!”甚至,一邊衝,他還一邊朝着劉子昂和徐鈴大聲疾喝。
雖不知悟明爲什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急切。
但劉子昂和徐鈴還是在微微皺起眉頭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了。
寺廟有門,卻未關!
在這山間野地,無人也無獸,的的確確也沒有關門的必要。
如此之短的距離,悟明自是很快就進入了大門之中。
進門之後,他立刻轉身朝着劉子昂及徐鈴看來。
並且又大聲喝道:“快些!”
雖然是催促,但劉子昂和徐鈴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最後也是在悟明催促之聲落下之際,劉子昂和徐鈴也衝進了廟門之中。
也正是在這時,自山中林間投射於寺廟之上的最後一絲陽光消失了。
此刻,太陽並還沒有掉落於地平線下。
但是於這山中寺廟而言——太陽,下山了!
同一時分,悟明跨步走到了大門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將古廟大門緊緊關上。
大門合起之後,悟明還將橫栓打上,把廟門牢牢關鎖。
確保了廟門的的確確已經關牢之後,悟明這才轉身朝着劉子昂和徐鈴笑了笑。
“劉大哥,徐小姐,請隨我來吧。”
“這時候,住持師父應該纔剛剛做完晚課。”
一邊說着話,悟明便領着劉子昂及徐鈴往寺廟中走去。
“這寺廟只有兩院,前院是供奉世尊之處。後院就是日常作息之處。相比起來,也只比我養父的義莊大上少許而已。”
說着這話時,悟明已帶劉子昂和徐鈴走到了前院佛殿的門口。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殿內傳出的輕敲木魚以及念頌經文的聲音。
“兩位還請稍等片刻。”
“對了,這間寺廟只有我和主持師父兩人。所以也沒有一些其他寺廟的規矩,兩位不必拘禮。就當還是在義莊一樣。”
劉子昂和徐鈴相視一眼,而後同時點下了頭。
恰是這時,殿中傳出的木魚與吟頌之聲同時停止。
同一秒,一股微風至這封閉的院內颳起。
“吱呀!”
輕響傳出,這颳起的風竟是莫名的將緊閉的大殿之門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