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被彩玉這麼一說,連忙道:“那好姐姐,你快去看看吧!若是王爺有什麼要人服侍的地方你也好多擔待着點,說實話王爺現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我還真怕他會傷到王妃!”
“這不就得了,你也別墨跡了,快帶我去吧!”彩玉的臉上都要笑出一朵花來,忙跟着小廝去了淺玉閣。//
淺玉閣是以前嚴默和陳玉帛住的院子,後來陳玉帛出了事,嚴默便叫人把淺玉閣封了起來,雖然時時找人打掃,但平日裡是不準人進去的。但是今日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從宮裡醉酒回來,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走的卻不是回他和雲琬的新居豐玉園的路,而是到了這個淺玉閣,倒頭便栽在了牀上。
“王爺怎麼會往這邊走?”彩玉雖然不是英親王的家生子,但是呆得時間久了,自然也多多少少聽到過關於前王妃的事兒。都說以前的陳王妃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現在看來好似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
她不由覺得剛剛被衆人圍着的雲琬其實挺悲哀的,表面上王爺待她極好,溫柔之至,但實際上王爺從沒有將她放在心裡吧?王爺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始終是已經過世的陳王妃。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王爺喝醉了,犟的很,他要怎麼走,奴才自然只能隨着他。不過王爺倒是口口聲聲念着王妃的名字,所以我纔要去找王妃的。”那小廝尷尬地笑笑,自然知道彩玉心裡想的是什麼,所以趕緊替雲琬辯解。雖說王爺走錯了路,但是至少他沒有喊錯人呀!剛剛王爺口口聲聲“雲琬雲琬”的,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彩玉撇撇嘴,沒有再接話。只催促道:“快走吧,否則王爺要等得急了!”
那小廝“欸”了一聲,忙匆匆帶着彩玉朝淺玉閣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淺玉閣內並不像其他院子裡燈火通明的。只在西面的屋子內看到一簇影影綽綽的光亮,彩玉眼前一亮,問:“王爺可是在那個屋子裡?”說完,也不等那小廝回答,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西面的屋子走去。
那小廝也不傻,自然知道彩玉心裡存的心思,他剛剛雖然被彩玉說動了不敢隨便打擾雲琬。但是也絕對不可能讓彩玉對王爺有機可乘,到時候要是惹惱了王妃,他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所以當他看到彩玉走進去的時候,也連忙擡腳追了進去。
西廂房是以前嚴默和陳玉帛歇息的屋子,此刻的嚴默正仰躺在裡屋內的牀榻上。他滿臉泛紅,眼神迷離,嘴裡還嘀嘀咕咕的,整個就是一喝多了的醉鬼。
彩玉看着嚴默被酒水染紅下越發俊俏的眉眼,不免春心蕩漾,小心肝“噗噗噗”地跳的飛快。她連忙走到嚴默身邊,嬌滴滴道:“王爺,您哪兒不舒服?”說完,探出一雙細嫩白皙的手碰了碰嚴默的額頭。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要燒了起來。
嚴默醉得神志恍惚,整個人都被烈酒燒得燥熱難安,此刻冷不丁地有個冰冰涼的小手覆上來,他立時覺得舒服了很多,連忙抓住彩玉的手,迷迷糊糊道:“雲琬。雲琬……”
彩玉頓時面如火燒,紅彤彤地似一片丹霞,她嬌羞地嚶嚀了一聲,低頭道:“王爺,王妃身子不舒服,今夜就由奴婢服侍您吧!您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奴婢一定幫您辦到。”
嚴默早就醉糊塗了,根本聽不清彩玉說得是什麼,只覺得自己握在手裡的手柔軟舒適,就以爲是雲琬的手,二話不說的就把彩玉拉了下來,彩玉猝不及防,跌倒在了嚴默的胸上,雖然咯地她臉蛋疼,但是她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喜悅,覺得好似到了天堂一般,全世界都是煙火爛漫,比剛剛看到的煙火盛宴都要令人暈眩。
然而彩玉還沒有高興多久,那小廝就因爲看不下去彩玉的發春樣上前提醒嚴默道:“王爺,王妃懷有身孕不方便走這麼遠的路來照顧您,所以奴才便叫了她的貼身丫鬟彩玉來,王爺您有什麼要吩咐地就儘管跟彩玉說吧!”
嚴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清了,總之皺着眉頭推開了彩玉,嘴裡嘀嘀咕咕着叫“雲琬”,樣子看上去很不舒服。
彩玉怒火中燒,站起身狠狠瞪了眼那小廝,怒道:“你懂什麼?!王爺這麼難受定是因爲要人伺候了!你這樣拆穿我對你有好處?!難不成你還真要去把王妃叫來伺候王爺麼?!你覺得王妃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能伺候王爺麼?到頭來還不是要繼續讓王爺難受下去!”
那小廝被她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辯解道:“可若是這樣讓你不明不白伺候了王爺,不要說王妃心裡不舒坦,就是王爺明早清醒過來我也是要倒大黴的!”說完,他就在心裡狠狠“呸”了一聲彩玉,這女人明明是自己春心蕩漾了,還要誣賴是王爺的原因!
彩玉翻了個白眼道:“你懂什麼?我本就是太妃娘娘選給王爺的通房,不過是因爲王爺和王妃新婚黏膩纔沒有讓我服侍,現在王妃懷了孕,不正是需要我的時候?不信你去問太妃娘娘或隨便一個媽媽,看看我是不是有資格服侍王爺?!”
彩玉說得理直氣壯,那小廝頓時被她不要臉的精神所打敗,只能喪着臉道:“你去幫王爺打盆水來洗洗臉,我去稟報王妃,若是王妃同意了,那我也沒有二話。”
彩玉本來見那小廝被她說動正暗自開心,後來聽他說要去稟報雲琬,頓時着急了起來。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被雲琬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她那個醋罈子可怎麼可能會同意讓她侍寢?!
“你去稟告王妃做什麼?徒惹得王妃心裡難受!她現在可懷着身孕,且太妃娘娘交代要好好照顧王妃,不能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你現在要是告訴了王妃,王妃不定會出什麼事!到時候誰負責?你擔得起嗎?”彩玉的話說來說去無非是圍繞着雲琬的安危來轉,而這個理由卻也恰恰是府中所有人的死穴,百試百靈。
果然那小廝聞言頓住了腳步,變得猶豫不決。彩玉說的對,若是他現在去稟告了王妃,王妃能做什麼?還不是徒惹得王妃心裡不舒坦,若是王妃因此出了事兒,那麼他肯定是要第一個被問責的!
“你先下去吧,我來服侍王爺即可,要是王妃怪罪下來就由我一力承擔,不會怪到你頭上的。”彩玉見那小廝表情有些鬆動,連忙趁熱打鐵。
那小廝見狀,猶猶豫豫地,又看了看睡在牀榻上不省人事的嚴默,交代了彩玉一句:“你好好照顧王爺,我先出去了。”
彩玉見那小廝一走,頓時鬆了口氣,她朝着門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拽什麼拽?!不過就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居然還敢跟我擺架子,看我哪天成了姨娘不整死你!只要今夜我和王爺圓了房,還怕太妃娘娘不給我名分嗎?哼!”
話說完,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連忙風情萬種地朝嚴默看過去。此時的嚴默似乎已經睡熟,只是眉頭緊緊皺着,可想而之他睡得並不安穩。
彩玉見嚴默額頭冒汗,脖子上似乎也都是汗水,她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果然見嚴默身上燙得厲害,也不知是因爲酒喝多了還是因爲發熱了。
“王爺,王爺,您睡着了嗎?奴婢幫您打些水來清洗一下身子。”她故意試探地問了兩聲,見嚴默並沒有什麼迴應,依舊緊閉着雙眼,心中不由暗暗驚喜,又對着嚴默說道:“那奴婢幫您把衣服脫下來,這樣方便奴婢照顧您。”
嚴默自然還是沒什麼迴應,彩玉便心安理得地幫嚴默去解外衣的盤扣。先是脖頸上的盤扣,隨後是身上,漸漸下移,很快外套便被彩玉脫了下來,然後便是中衣,一件一件脫到最後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裡衣。
整個過程中雖然嚴默沒有發出什麼特別的動靜,但是彩玉卻面如火燒,她盯着嚴默胸前若隱若現的肌肉看,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點燃了一般,熱的厲害。雖然她一直很想將自己獻身給嚴默,但是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想到可能要發生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羞怯了起來。
“王爺,奴婢幫您打些水來洗洗身子。”彩玉說完,匆匆跑到外間打了一盆水進來,隨後鼓起勇氣脫下了嚴默的裡衣,便拿起毛巾細細地替嚴默擦起了身子。
嚴默的身材有着武將特有的肌理和紋路,好似一塊堅硬的磐石,任你再怎麼捶打都撼動不了分毫。長期的日曬雨淋和拼搏廝殺,使得嚴默的身體佈滿了或深或淺的傷痕,讓人看的頗爲心悸。
彩玉的心不知爲何“咯噔”一跳,想起嚴默平日裡的冷酷和嚴厲,竟無端地害怕起來。若是她真的利用王爺喝醉酒和他產生了關係,太妃娘娘不會說什麼,王妃就算心裡不舒服但也不能對她怎麼樣。可是王爺呢?王爺那樣一個面冷心硬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爲她們發生過關係而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