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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琬的心跳了一下,以爲是莫雲柔那邊出了什麼差錯,趕緊拉着沉香的手道:“書房說話。”轉而又吩咐墨月在書房外守着,別讓人靠近。
“發生什麼事了?可是雲柔……”雲琬將沉香拉到書房左側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到她的旁邊,捏了捏她的手掌,沉聲問道。
沉香搖搖頭,嘆氣道:“不是四小姐的事,是三小姐您的事。”
“我的?”雲琬被這話愣住了,握着沉香的手一僵。她的事?她能有什麼事?
沉香苦着一張臉,緩緩道:“是綢緞莊的事,小姐不是讓奴婢跟外子說綢緞莊入股的事麼?我原以爲這件事好解決的很,可誰想到這中間卻出了差錯。”
聽說是關於生意上的事,雲琬的心稍稍放下了點,不過仍是皺眉道:“綢緞莊那兒出了什麼差錯?”
沉香於是把她丈夫跟她說的事告訴了雲琬。大致的意思就是說,原本沉香的丈夫是同意這筆買賣的,畢竟雲琬是寧氏的女兒,寧氏又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再加上這筆買賣對他們也是有賺無賠的,所以自然會同意了這樁買賣。
但是沉香的丈夫卻在昨天突然變了卦,這讓原本想着跟雲琬彙報好消息的沉香頓時不知所措,仔細詢問了半響,才逼得丈夫將原因說了出來,原來是錦繡綢緞莊的幕後老闆,寧國公府的二夫人,也就是雲琬的二舅母知道了這件事,毫不留情地駁回了雲琬的這樁買賣,無論沉香的丈夫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
“外子已經跟二夫人說了很多遍了,但是二夫人仍舊無動於衷,還揚言若是外子再說這件事。就要將外子趕出錦繡莊,外子也是沒有辦法,才拒絕了小姐的提議。”
雲琬越聽臉色越沉,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她問:“當初可是母親將你丈夫弄去的錦繡莊?”
沉香點點頭,道:“是,原本外子是在寧國府的莊子上做事,後來我嫁了他之後。夫人體貼我們,便動用關係讓外子進了錦繡莊。”
這可就奇怪了,若說寧氏有本事讓沉香的丈夫進錦繡莊當掌事,就證明她在二夫人那裡有一定的發言權,那麼爲何現在寧氏的女兒要跟他們做生意,二夫人卻毅然決然的反對,絲毫不留一絲餘地呢?
“二舅母爲人如何?”就算是以前的莫雲琬也沒有見過寧國公府的任何人,所以這個問題問出來並不奇怪。
沉香沉吟片刻,道:“奴婢也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我記憶中的二奶奶。那是很熱情豪爽的一個人,以前跟咱們小姐關係最要好。但是現在的二夫人……我聽外子說。似是變得有些精明刻薄。要知道……大老爺整日招花鬥鳥,大夫人又爲人軟弱,寧國公府現在實際上是二房當家。但世襲的爵位卻被大老爺繼承,所以二房那邊心有不甘,這才慢慢變了性子吧?”
沉香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想當初以前在寧國公府的時候,姨娘夫人間的勾心鬥角向來被小姐嗤之以鼻。再加上發生了那件事,所以小姐嫁來莫府之後也不願意去算計爭鬥,誰知道就是這樣的心態。導致了不可挽回的結局!若是小姐能跟二奶奶一樣學着硬下心腸,學着改變自己,事情的發展也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就不需要小小姐改變自己,整日裡想着算計。這讓她看着都心疼不已。
雲琬聽着沉香的話,越來越迷糊了,既然二夫人跟寧氏關係很好,爲什麼要拒絕她?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會不會跟寧氏嫁人之後不肯回孃家有關呢?
雲琬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接近了,寧氏與寧國公府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或許可以從二夫人身上得到答案。
不行,她一定要去錦繡莊一趟!一定要將這筆生意拿下,順便去見一見從未見過的寧家人!
“沉香,我要出府一趟,你告訴我錦繡莊的地址在哪裡?”
“小姐是要去錦繡莊?!”沉香嚇了一跳,連忙勸阻道:“可千萬不能!小姐存私房錢的事可不能被莫府的任何人知道,要是小姐這次出了府,被有心人跟蹤怎麼辦?!”
雲琬揮揮手示意沉香多慮了,她道:“我去見母親的孃家人有何不可?旁人怎麼會想到我是去談生意的?而且,母親和我在莫府十幾載,從未回過孃家,所以大家便以爲我們沒有靠山,任意欺悔我們,這次我出府還要去一趟寧國公府,我要讓某些人知道,我莫雲琬可是寧國公的外孫女!”
“小姐!”沉香嚇得站起了身,看着雲琬倉皇大叫道:“夫人不准我們提及寧國公府,也不准我們回去,小姐可千萬不能不聽夫人的話,這樣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
好嘛!跟她說起神靈這種事了,讓她怎麼反駁?雲琬本來想趁機問問沉香爲什麼不能回寧國公府,但是她百分百確定沉香是不會告訴她的,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站起身拉過沉香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去寧國公府就是了。母親說的話,我向來是放在心上的。”
沉香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又聽到雲琬道:“不過這錦繡莊我是去定了,我是勢必要將這筆生意做下的。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小姐……”沉香還想再說,但是被雲琬嚴肅的眼神震懾住,只好放棄繼續遊說,無奈道:“那小姐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外面不比府內,什麼危險都是有的。”
雲琬突然想起上次在護國寺發生的事,想起同一個榻上的親密接觸,不自覺羞惱地紅了臉。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詢問了沉香錦繡莊的具體位置,順便告訴了她盼夏剛剛說的事,才揮手讓她回去。
要出府自然要經過莫府管家人的同意,私自出府這件事她可沒有膽子。雲琬雖說請示的是老夫人,但還是決定出府那天跟方氏報備一下。
老夫人那兒容易的很,聽說雲琬要出府,什麼都沒有多問就批准了,反而還很開心雲琬能出去走走,她覺得女孩子就是要多出去走動走動,見見世面的好。老夫人叮囑了雲琬注意安全之類的話,還撥了兩個會武功的小廝保護雲琬。
雲琬第二天清晨簡單地做了妝發就準備出發,臨行前先去跟莫正衝告辭。莫正衝本來很反對,但一聽說是老夫人同意的,也沒有辦法,只好揮揮手讓雲琬下去了。
跟莫正衝辭別後就要去見方氏,守門的婆子見是她,恭敬諂媚地朝她問好,但卻不敢像其他院子的守門婆子一樣隨便放她進去,說是要先進去通報一聲。
雲琬不以爲意地點頭同意,若說這守門婆子什麼都不問就放她進去,那才叫奇怪。
不一會兒守門的婆子便出來請雲琬進去了。雲琬剛踏進屋子,迎面就飛來一道白影,還伴隨着一聲嬌喝:“你這個死賤人!來這兒幹什麼?!”
“雲兮!”方氏想要阻止,可是卻來不及了。
雲琬條件反射地抓住了那個東西,雖說避免砸到了臉上,但還是震得手心生疼不已,攤開一看,紅腫一片的掌心上赫然是一隻骨瓷杯蓋。
“五小姐你要幹什麼?!”墨月和秋碧都被莫雲兮氣的不行,毫不顧忌身份地質問道。
莫雲兮本來很害怕,她剛剛並不是真的要砸莫雲琬的,她只是隨手這麼一丟,沒有想到會朝莫雲琬飛過去。只是這份害怕在看到墨月和秋碧兩個丫鬟對她怒目而視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反而轉變成了更大的憤怒。
“你們兩個狗奴才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讓父親打死你們?!”莫雲兮站起身,擡手一指墨月和秋碧,怒聲罵道。
雲琬冷眼朝莫雲兮看過去,握着茶蓋的手緊了緊,她盯着莫雲兮,一步步朝她走近,冷冷道:“你信不信我在你沒告狀之前就先讓你沒了活路?莫雲兮,你是不是還想被父親罰去莊子上?這一次我一定讓你有去無回!”
話說完,猛地將自己手中的杯蓋擲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道響聲,將屋子裡所有人的心都震了震。
隨後雲琬撿起地上的碎片,就在莫雲兮以爲雲琬要傷害她而嚇得後退數步時,雲琬卻對準了自己的手腕,不屑地朝莫雲兮看過去,“我這一刀要是割下去,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麼?”
莫雲兮呆在原地,看着雲琬兇狠的眼神,嚇得差點沒哭出來。好半響她纔回過神來,急匆匆跑到方氏面前,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方氏冷冷的眼神警告地不敢開口了。
“雲兮她不是故意的。”方氏替莫雲兮解釋,心裡卻是恨到了極致。雖說這件事的確是雲兮衝動做錯了,要不是莫雲琬手疾眼快,說不定就真的被砸到了頭,到時候被老爺知道了,雲兮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不過這個莫雲琬實在太賤了,居然當着她的面威脅起雲兮來!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