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衫踩到腳下,她頗有些得意的看着那條裙子,做戲要做全套,不是麼?
蹬掉高跟鞋,只着貼身的衣服貼上他的身體,手指一顆一顆的去解他的衣釦……
真是讓人着迷!
蘇愛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身體,原以爲只有女人的身體堪稱妖嬈,沒想到男人的身體居然也可以如此讓人心醉。
因爲長期訓練,他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結實的肌肉摸着極富安全感,卻沒有一絲過緊的糾結感。
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盪漾着動人的光澤,就連上面沁出的汗珠都反射出五彩琉璃的光芒。
本來只是設計,現在,蘇愛童居然有些心馳神蕩了。
賀蘭卓渾身燥熱,身體裡彷彿有無數的小蟲子在啃噬着,讓他輾轉反側。
心裡偶有一瞬的清醒,知道自己是中了藥一定不能垮下來,可是隻那麼一瞬,便重新被慾念所吞噬,再也無力思考許多。
那種骨子裡、血肉裡的麻酥感讓他想要抓撓,可伸出手又只是一場空。
蘇愛童很滿意看到他身體微顫的反應,脣角一勾,笑得志得意滿。
一隻手沒有閒着,指尖沿着他刀斧般鑿出的線條緩緩滑過,來到他的脣邊時,輕輕一扣。
就是這薄薄的脣,總是對自己說出尖刻的話,還有這銳利的眼,對她也總是輕蔑的眼神。
賀蘭卓!我蘇愛童到底有哪一點配不上你,到最後,我們終將還是要攪在一起,糾纏一生的!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
這樣想着,她幾乎帶着發泄的意味狠狠吻上他的脣,用力在那裡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痛!一股刺痛在脣畔瀰漫開來,還有點甜腥的味道入喉。
賀蘭卓霎時有些清醒過來,張開眼睛就看到蘇愛童那張精心塗抹過的臉放大在眼前。
皺了皺眉,他腦中快速的整合,當看到她再次挪近,甚至將那張紅豔豔的脣湊過來時,胃裡一陣翻騰,擰起眉低喝一聲,“滾!”
只可惜,他實在沒什麼力氣,這一聲斥責有氣無力,一點都沒有了平時威嚴的感覺。
蘇愛童媚笑起來,手指在他的胸口繞着圈圈,嗲聲道,“卓少,你確定要讓人家走嗎?人家真的走了,你可別留我哦!”
說着,作勢要起身,她就不信,到了這個關口的男人,還有幾個撐得住!
有活色生香的美女在眼前,又中了最新的媚藥,柳下惠也不能坐懷不亂了。
可他死死撐着就是不肯叫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看着她走,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頭,青筋暴突。
半撐起身子,蘇愛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他向自己求饒。
不急,現在他硬撐,再等會兒藥力更強,看他還撐不撐得住?
沒有兩分鐘,她就笑不出來了……賀蘭卓脣角流下鮮紅的血漬,那紅色的液體刺得她眼睛生疼。
他!他
居然故意把自己脣上方纔被她咬破的地方狠狠的咬深,用痛感來維持自己的理智。
這個男人!他是瘋了嗎?
他就那麼討厭自己嗎?寧可痛死被折磨死,也不願意跟她上牀?
想到這裡,蘇愛童心底那股恨意更加深刻起來,冷冷一笑道,“卓少,你又何必這樣爲難自己呢?你想要的,我都有,也很樂意奉上!”
說着,她已經妖嬈百態的將衣服帶子緩緩摘下……
小落躡手躡腳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地上散落的衣衫。
她怕走錯了房間弄巧成拙,只能跟小偷一般沿着門縫溜進來,可是地上的衣服……
很眼熟!仔細看了看,是蘇愛童的小禮服沒錯,已經有些破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往裡走了兩步,卻看到讓她瞠目結舌的場面。
他……他們……
小落只覺得要喘不過氣來,眉頭越皺越緊,手不自覺在胸前握緊成拳。
不知爲什麼,看着她和賀蘭卓如此親密的樣子,心底有一陣刺痛。來不及分辨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就看到她已經動手在解他的皮扣了。
天!她……她該怎麼做?
“滾開!”依稀聽到賀蘭卓咬牙切齒的聲音,彷彿從牙縫間擠了出來,她腦中一個激靈,顧不得想許多,順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就衝了出去。
“住手!”她鼓足了勇氣大喊一聲。
喊出來,才發現自己聲音真的是小的可憐,一點豪氣都沒有了。
蘇愛童嚇了一跳,轉過身下意識的雙手往胸前一遮,待看清是蘇小落,這才鬆口氣,不耐煩的說,“你怎麼進來的,快給我滾出去!”
“要滾,要滾的應該是你!”她這時才現在自己順手抄的是個花瓶,裡面還插着些當天新鮮的玫瑰,自己一舉起來,裡面的營養水頓時淌了滿胳膊都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喲,幾天不見,膽子肥了!”這麼多年的習慣,蘇愛童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居然被這個臭丫頭髮現了,可不能讓她攪了自己的好事。
暫時拋下賀蘭卓,蘇愛童慢悠悠的起身,一點也不介意這樣裸露在她的面前,挺起傲人的胸脯,斜睨着她,“聰明點,就現在給我出去,把門帶上。閉緊你的嘴巴,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的話……”
她拖長了音,眼中露出狠戾的目光,“就算是仁愛醫院,也保不住那個女人!你信不信!”
小落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知道媽媽的新安頓之所了。
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S城到底是蘇寒的地盤,根深蒂固這麼多年,不是說拔就能拔得了的。
更何況,仁愛醫院再豪華再出名,到底只是傢俬人醫院,不是警察局不是安全局,如果蘇寒真的要動手,誰能保證媽媽一定不會受到傷害?
蘇寒……誰又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不
是蘇寒一手主導的呢?
看出她的軟弱,蘇愛童光着腳走到她面前,得意洋洋的去拿她手中的花瓶,“所以,放聰明點!過了今晚,我們姐妹或許又能成一家子了,到時候,還得你多照顧我這個媳婦兒呢!”
放肆的笑着,波浪線起伏顫動,滾得小落眼睛生疼,手中的花瓶被她一點一點抽走,玫瑰花滑落出來,花刺紮在手心,刺痛深入肌理。
賀蘭卓迷迷糊糊聽到兩個人的爭執,用最後一點毅力支撐着半坐起身子,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卓少……”放開手中抽了一半的花瓶,她轉身走到賀蘭卓面前蹲下,從下而上的仰望着他,臉上一副純真無邪的表情,“你確定,是要我出去,不是要我上去?”
賀蘭卓大風大浪見慣了,不曾想卻在這個小城市陰溝裡翻了船,氣惱之下,臉色變得鐵青,“滾……”
這一聲幾乎是聲嘶力竭,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蘇愛童的臉色也變了,這樣不留情面三番四次的讓她滾,而且還是在中了強力媚藥的情況下,這讓她做女人的顏面情何以堪!
已經全然忘了蘇小落的存在,直接伸出手重重的將賀蘭卓推倒,如蛇上杆一般攀上他的身體,咬着牙笑道,“看來,卓少是沒領略過我的本領,今晚過後,只怕我要走,你還捨不得呢!”
“你別碰他!”小落見此情景實在忍不住了,撲上去撕扯着她,想將她從賀蘭卓的身上拉下來。
沒想到她還沒走,蘇愛童被她拉了個猝不及防,險些摔了一跤。惱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想讓那個賤女人死啊?你們母女倆都是賤命,再破壞老孃的好事,我就送你們母女倆見閻王去!”
“滾開!”見小落扯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拼命的甩。
她罵的暢快,小落眼睛都紅了,滿腦子都只有“賤命!賤女人!”幾個字迴響着,發了狂似的拼命廝打她,和蘇愛童扭在了一起。
蘇愛童本來只是想打發她出去,卻沒想到她會這麼拼命,再怎麼樣,也敵不過這種不要命的打發,很快,頭髮就被她揪住了,嘴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想盡快脫身。
幸虧這是豪華套房,她事先吩咐過今晚不用任何服務,所以暫時不擔心有人來打擾,可是她這麼糾纏下去,自己也不清楚藥效到底能維持多久,若是錯過了今天,別說有沒有下次,賀蘭卓斷然不會放過她的。
想到這裡,就更加慌了,也上手抓、撓,和她糾纏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個人從牀上滾到地板上,又撞到櫃子。
小落被她扯住衣服,長裙磕磕絆絆很是不方便,她沒辦法,只能抓緊了蘇愛童的頭髮,她的全身上下,也就這麼點可以抓的東西了。
“你給我放手!”蘇愛童嘶吼着,臉上也被小落的指甲撓了幾道紅痕,但是小落沒有她那麼長的指甲,所以只有淡淡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