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於是把昨天君靜天對她說的那番解題思路重複了一遍。
數學老師越聽,眼中的光芒越甚,到了最後,一臉激動地道,“太不可思議了,這種解題思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用這種方法去解題,不少難題都可以很簡單的解開。你的這位朋友如果去參加奧林匹克數學大賽的話,絕對能拿前三名,不,不,應該是冠軍。”語音之中,大有此子不是自己學生的遺憾。
奧林匹克數學大賽的冠軍?濛濛狂汗,如果告訴老師,昨天君靜天說,數學並不是他擅長的項目,不知道會怎樣?
一連好幾天下來,濛濛的進步有目共睹,在班裡進行的一次模擬測試中,濛濛都破天荒的考進了全班前25名,進入了中流砥柱的行列。
古玉月一臉哈得要死的表情問道,“你怎麼進步這麼快,該不會有大神每天在幫你補習吧。”大神指的自然是君靜天了。
補習,也算是吧。濛濛點點頭,至少每天在語音頻道中,君靜天的確是有幫她在複習功課。
“雖然我實在不想做電燈泡,不過——”古玉月雙手合掌,苦哈哈地對着濛濛道,“麻煩你讓大神順便也幫我一起補習吧,不然我這個暑假,鐵定沒好日子過了!”
所謂的難姐難妹,通常是指共患難的人或彼此處於相同困境的人。
濛濛和古玉月,那是作業一起分工合作,考試一起打過小抄,老師辦公室兩人一起進過,罰站水桶兩人一起提過,這交情,可不是蒙出來的。
於是濛濛打電話給問君靜天,“介意再多幫一個人補習嗎?”
“幫誰補習?”他問道。
“古玉月,就是遊戲裡的小古er。”
“你們軍團的那位軍團長?”他記得那人應該是她現實中的好友。
“對。”
“你倒是挺願意幫她的。”他若有所思的道。
“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濛濛盤着腿,坐在家中的沙發椅上,一手夾着薯片啃着,一手則拿着手機說道。
“最重要”三個字,驀地像根針般,刺痛着他的神經。君靜天捏着手機,視線怔怔地望着電腦屏幕。如果濛濛此刻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赫然是以前曾被人錄下,放在論壇上的那段高清晰視頻——濛濛細雨在深淵擊殺魔軍總司令淚傾城的視頻。
只不過君靜天並沒有開音響,只是反覆地,不斷重播着這一段視頻,像是看入迷了一般。
“這是不是代表,在你心中,她比我重要得多呢?”他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屏幕上那代表着她的小小人兒,懶洋洋地問道。明知道這樣問太過幼稚,明知道他根本不該去在意這種問題。可是——
心中那股清晰的疼痛感,在不斷的告訴着他,他在意!
“這……這根本就不一樣哎,她是我好朋友,你是我男朋友。”她軟軟的聲音,帶着那種特有的鴕鳥式發音,從手機的擴音孔中傳出。
“那麼告訴我,我對你是重要的麼?”對他而言,她是他最重要的存在,那麼對她而言,他又該是什麼呢?
“呃……”她的聲音頓了頓,啃薯片的聲音也隨之消失,過了好一會兒,纔像蚊子叫般的說道,“很重要。”
同樣的三個字,那股刺痛感也在她說出口的一瞬間消失了。
“那麼我答應替你朋友一起補習。”蹙起的眉角微微地散開,他應允道。或者她根本就還不清楚,在他的心目中,她究竟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她的要求,他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結束了通話,君靜天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打開電腦的聲音,聽着音響中傳來視頻配樂,輕輕的合上了眸子。
這段視頻,是他無意中在網上看到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曾想過,有人會錄下這段視頻,可是……當他發現了這段視頻後,他便把視頻下載到了電腦上,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反覆地觀看。
倏然,伴隨着輕微的腳步聲,一道男音在房間中響起,“我想我知道爲什麼你會對郝濛濛這麼特別了。”
長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
“因爲她是你的命依吧。”對方答非所問道。
精瘦的身子猛然一顫,君靜天慢慢的站起身,轉頭望着站在門邊的堂兄——君傲城。
“你說對了,她是我的命依,是可以掌握我生死的人。”嘴角揚起動人心魄的淺笑,他輕斂着眸子如是說道。
可參加複習的人數,最終遠遠超過蒙蒙以爲的人數,又或者,也超過了君靜天的預想。當然,最開始之初,的確只多了古玉月一個。可後來,莫名其妙的輕歌私語也爬進了“落淚傾城”的語音頻道。
說起這個,古玉月還特無辜,直說不知道輕歌私語發什麼神經,她明明是讓淚傾城幫忙補習的,可輕歌私語卻硬是生了好幾天的氣沒理她。
倒是君靜天私下裡點醒了濛濛,“這個輕歌私語,喜歡你的朋友。”
濛濛差點被口水嗆住了,再看看死黨依然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在言語上“調戲”着可憐的輕歌私語,終於明白,懂耽美的女人,不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愛情。
換言之,古玉月對愛情的鑽研,絕大部分在於男男之愛,至於男女之愛,抱歉,那廝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甚至於當濛濛告訴這廝,輕歌私語喜歡她的時候,這廝還笑得前俯後仰,直呼不可能。
濛濛覺得,這廝在這方面,遲鈍得沒救了。
本來,一個語音子頻道4個人,還算清淨。可接着,神門軍團中有人在聊天打屁中,得知有補習這麼一回事,立刻大呼着要參加。